王真虚弱的说道:“凌霄,很抱歉,为师教导你的日子怕是不多了,我先给你说一下秘法战技第三层,物化之气的特点吧,物化之气是由你体内元素之气发出后凝聚而成,必须以第一层和第二层境界打底才可以修习,刚才你已经成功达到了这第三层境界。”
“师傅,我背您回屋里说,海边风大。”李凌霄将无尘剑绑在身前,背起王真,朝小屋奔去。
“谢谢凌霄,我很欣慰。”背上的王真继续说道:“由第三层境界炼化的物品,必须与肉体靠近,不断交换元素之气。假如物品离开了肉体方圆五丈以外,根据武者第三层的熟练度,经过几分钟至几天时间不等,由元素之气组成的物品就会失去凝聚,自然消散。物品在武者身边时,属于武者元素之气的一部分,假如物品离开武者自然消散,武者就会损失掉这部分元素之气,造成元素之气的亏损,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所以武者不可能造一把武器送人或遗失了,立即就能再造一把出来。即使送人了,也会因为每个人元素之气的特质都略微不同而造成排斥,会加速物品的消散速度。”
回到小屋,李凌霄扶王真躺下,王真继续说道:“所以每个人物化之气炼化出的东西只属于自己,不能送与他人。”
李凌霄心想,那暴增丹是商堂主给我的,我吃了没什么问题呀。
只听王真继续说道:“但早在1000年前,有上古武者修习到秘法战技第五层时,灵光乍现,觉得可以用秘法战技第五层造物之气,也就是无限气来制造一种丹药,将大量的元素之气压缩到一颗药丸之中。”
李凌霄忍不住惊呼:“暴增丹!”
王真奇怪的看着李凌霄:“你知道这种丹药?那名上古武者给这个丹药起名无限丸,意为用无限气造出的药丸,不过你起这个名字也不错,暴增丹。这暴增丹凝聚了武者长时间产生的无限气,如果给元素之气薄弱的初级武者服用,兴许吃过之后元素之气可以暴增,大幅缩短了漫长的修习之路,当时那名上古武者就是这么想的。于是他兴奋的拿着暴增丹给他的儿子吃,结果事与愿违,当时的他并不知道暴增丹有着巨大的副作用。因为武者的身体就像一个容器,能够容纳的元素之气总量是有限的,无限气虽然是源源不断产生,但是只能在战斗中释放出去,不能超过身体容量的极限。另外突如其来的大量元素之气会在服用者体内横冲直撞,加上元素之气特质略有不同导致的排斥反应,这些共同作用,造成了服用者皮肤皲裂,肌肉溶化,心脏破裂而死。那名上古武者的儿子因此命丧黄泉,之后的几百年中再无秘法战技第五层的武者愿意炼化暴增丹。”
“可是师傅,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李凌霄问道,实际上他心想这个故事商毅波当时也没给他讲,是商毅波也不知道,还是故意瞒着他?
王真说道:“玉珑岛消息闭塞,而且与莱国本土交流一直由王兆山把持着,这种上古传说年代久远,流传度也不广,这世间恐怕只有少数高手听说过。”
李凌霄说道:“哦,那师傅,您给我讲这些与您的病有什么关系?”
王真突然怒道:“屁,我这不是病,是毛病,我刚才说那么多,就是要引出下面的事情,我这毛病是我吃了暴增丹造成的!”
李凌霄心想:“啊?都说暴增丹吃了会毙命,但为什么我吃了效果却如此之好?”
只听王真继续说道:“我这毛病不是生病所致,无药可医,是因为外力的作用,而这个外力,就是我吃了自己炼化的暴增丹。当年我第五层秘法战技熟练度还不高,无限气产生的速度缓慢,远远落后于王兆山的速度,我作为家族的长男,超凡学堂堂主,不甘心输给弟弟,于是我用两年的时间炼化一颗暴增丹。当时我还不知道那个上古武者的故事,心想吃下去后,能够立刻获得两年间产生的无限气,让自己一举超过王兆山,然而我马上为自己当初的幼稚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两年的无限气进入我的身体,远远超出了我所能容纳元素之气的极限,让我浑身通红,皮肤膨胀几乎要破裂,心脏和肺受到了巨大的损伤,还好这元素之气是我自己的,没有更严重的排斥反应。即使是这样,也差点要了我的命,不,它还是要了我的命,只是不是当时,而是离现在不远的未来。”
李凌霄喂他喝了口水,王真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我的惨叫声响彻天际,我的弟弟王兆山赶来,知道了这件事,他非常生气的训斥了他这个哥哥一顿,告诉了我那个上古武者的故事,我才知道我彻底错了。王兆山让我好好休养,从莱国最好的药堂福春堂给我配制了能够抑制,消散元素之气的药让我服用,但当时我非常生气,我辛辛苦苦得来的元素之气,怎么能随便消散了,如果药效过头,大大削弱我本身的元素之气,我这一身战力就废了。所以我拒绝服用。结果这个心眼果然猜对了,原来王兆山狼子野心想要上位,正好我的愚蠢给了他这个天赐良机,一个忠于我父亲和我的老仆偷偷告诉我,王兆山当时下的是猛药,足以消散我全身所有的元素之气!”
听到这,李凌霄不禁一拍大腿,大骂道:“他奶奶的王兆山,好狠毒!”
王真笑笑,继续说道:“于是我开始假装服药,偷偷把药倒掉,但过了几日就被王兆山发现,原来他暗地里派仆人监视我!他跑过来又苦口婆心的劝了我一大推,说他不会害我,药是严格按计量调的,不会对削弱我本身的元素之气,让我安心服药,保命要紧,但我坚持不吃。没想到过了两天,那个给我通风报信的老仆人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心中大惊,才发现王兆山是个阴险狡诈,杀人不眨眼的主!也许是我肉体骨骼健硕的缘故,在躺了两月之后,已可以自由活动,但是还不能发力行气。”
只见王真紧紧攥起拳头,两只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继续说道:“那日我在屋里呆的实在憋屈,就跑到院子里散步透气,结果让我大吃一惊!院子里来回干活走动的仆人全都换了新人,没有一个我认识的。我以前不怎么关注下人,但也面熟几个,而如今一个都不认识了。我立刻知道王兆山的阴谋,他要趁我没有反抗能力之时控制住我,夺取大权!我这个屁股要从超凡学堂堂主的位置上被挪走了。我的身体逐渐恢复,假如我还坚持不喝药,王兆山很有可能会杀了我,他只需要伪装成我妄吃暴增丹身毙就行了,这种水到渠成的理由太轻松就可以获得所有人的信任。于是我当机立断,要逃离超凡学堂。为了取得王兆山的信任,我开始天天按时按量吃药,让王兆山以为我放弃了。与此同时,我开始频繁在院子里走动,到超凡学堂的宝库里拿出一些名人字画,翡翠玉石把玩,每日临帖,篆刻,喝酒,让王兆山误以为我无心事务,天天玩乐,实际上我趁机将超凡学堂最名贵,最贵重的藏品、财宝拿回屋里藏起来,直至攒了两大包。也许是这药一直中和我体内的元素之气,我很快恢复到3成战力,已经可以行气,于是趁一天夜里下大雨,监视我的仆人半夜跑到厨房打盹去了,我背着两大包财宝,行气入双腿跳出了超凡学堂的院墙,连夜跑到南码头,偷了当时停靠的最好的快船,向东漂流。我知道王兆山如果发现我逃跑了,肯定会向西追,因为西边是莱国本土,华夏九国大陆,以我当时的战力,很快就会被抓到,所以我索性向东漂流,兴许能躲过王兆山的追击。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当我在海上漂流了7日之后,船上的吃喝都已用尽时,发现了这个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