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行天下四人蹲到第三天晚上,就看见了赤脚飞贼苗一飞的到来,他按照信中吩咐将一朵荷花顶在头上走进花草楼,想不发现都难。
“猴子,人来了!你速度去告知县令过来抓人。”
一个巴掌拍不响,飞贼就位怎能缺了官府,县令那边行天下早已经打好了招呼,只要猴子过去一通报,几分钟后,花草楼将被团团围住。
不管花草楼背后是不是魔教,反正民不与官斗是永恒不变的,只要县令带人一来,老鸨绝对气得鼻子发痒还不敢做声,那时候事情就热闹了。
“狗子你去右边树林里等着,以烛火为信号。”
“知道了。”
“虎子咱俩进去。”
“好!”
两人钻进带着金色丝纹的黑色宽松大袍里面,行天下骑在虎子头顶,再戴上斗笠放下幕帘,化作了一个高竹竿身材的神秘人。
行天下背上装有简单的木质骨架,撑起衣服的同时,还伸出两节可活动的棍条,装作手臂,保持着背着手的状态。
两个人在原地活动一下,确保没有问题才迈着小步走向花草楼。
进花草楼的也不是没有神神秘秘的家伙,但大多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有钱的主,老鸨那犀利的目光自然看见了行天下化作的黑衣人。
一身黑不溜秋的衣服,也看不出值几个钱,老鸨打算上前好好客套一番,看看这家伙是来闹事的还是来花钱的,花钱又能花多少。
“上好的房间,快活的姑娘,带路。”
行天下可没有和老鸨多接触的打算,眼看着老鸨作势要靠上来亲热,装作手臂的棍条一甩,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飞了出来,随即继续将棍条背在身后。
老鸨下意识接住钱袋,一打开,惊喜道:“这位爷快快里面请,里面的姑娘多着呢,额呵呵呵。”
对于舍得花钱的人老鸨是能怎么笑就怎么笑,哪还会管这人什么来头。
跟着领路人进了个宽大的房间,虎子来不及向行天下赞叹一路上看见了多少他从未想过的富贵,就被行天下强行塞进了被子里。
“大爷,奴家名为小青,今夜奴家就是您的人了。”没多久,门口就传来娇滴滴的声音,似羞似媚勾人心弦。
“大爷,您可真急啊,怎么这就到床上去了?那奴家现在就来给您暖床。”
虎子听着这声音实在想回头看看,这娇媚声音的主人有多美丽,但一想起行天下刚刚说的,又不敢乱动。
“大爷,回头看人家一眼嘛。”
“大爷,大爷您睡着了吗?”
入房的女人见床上之人一直不搭理自己,想去轻轻的晃一晃自己的客人。
虎子躺在那,额头都流汗了,想着完了完了,老大再不出手就要被发现了。
“虎子行啦,快起来把这女人搬到床上去。”
躺在床上的就虎子一人,而行天下躲在了角落,当她弯腰想晃虎子的时候才背后闪到侧面,击昏了这名女子。
“虎子你也太没出息了吧,这就留鼻血了,还不赶快擦擦。”
一抬头,指着行天下的脸大笑“老大你还笑我,你自己也流鼻血了。”
“嗯?”行天下手轻轻一擦。
不会吧,自己几代为人,居然会因为这胭脂水粉而流鼻血?
“屁,这是上火,速度点将她搬上床,我去门口盯着。”
行天下极力维护着自己英武的形象,不就是穿得少了点,多露了点肉吗!
因为这个而流鼻血简直就是黑历史,打死也是不会承认的。
行天下突然想起,自己丢了十几两银子给老鸨,来房间的路上又顺了一个人的钱包,里面放着二十几两银子,当即走到窗口,将火烛伸出窗外晃了晃。
看到狗子从林子里钻出来,就用力把钱袋扔了出去,玩意等会行动不小心弄丢了也怪心疼的。
行天下一转头就看见虎子跟个好奇宝一样围着那女子看,想下手又不知道怎么下手。
“嘿!虎子。”
故做严肃的板着脸,喊一声虎子。
虎子像是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样弹起来,然后双手紧贴裤缝绷紧腰杆,用那张还在不停留着鼻血的脸摆出同样严肃的表情回应:
“报告老大!我什么也没干!”
看他那紧张的样子,行天下还是没有绷住表情,笑着挥挥手:
“现在还有点时间,想摸就摸吧,等会要干活了我喊你,别误了正事就成。”行天下又不是古板之人,进春楼花银子,还讲究什么正人君子简直就是在搞笑,就怕虎子鼻血流太多,流到贫血头晕站不稳就糟糕咯。
县令就已经带着大班人马围了上来,县令现在对行天下说的话是越来越相信了,而且这次的赤脚飞贼苗一飞的确是条大鱼,真要能抓到,县令做梦都能笑醒。
“虎子,准备了,快把大袍套上。”
“马上!”
行天下见他现在满面红光兴奋满满,打笑道:“怎么着!这算不算得上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啊!”
“是是是!老大你对我最好了,嘿嘿嘿嘿!”
“行了,别笑得这么猥琐,看得渗人,等前面闹起来咱们就可以出去找人了。”
两个人再次变成高竹竿的神秘人后,静静的在门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