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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替主出气

且说如画跟着徐大地回了曲家山庄。路上,徐大地发扬了男子汉的气概,对如画爱护有加。如画还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呵护过,因是陡然对徐大地产生了好感。

徐大地灌了山泉给如画解渴,如画愉快地接过去了,喝了一大口,感觉真甜!再行一阵,天黑了。徐大地说:“如画姑娘,你饿了吧?就快到了。”如画心里还真不希望这么快到曲家山庄,她想多和徐大地走一走。如画说:“徐大哥,我不饿。天黑了,山路我看不清,走不快,咱们走慢点。”

徐大地却很着急着要回山庄。

如画说:“徐大哥,你知道吗?咱们第一次见面,我觉得你很吓人呢!”这个丫头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徐大地道:“哦,你们说我是山匪那一次吧?”如画点头说:“当时情况不明,我们肯定觉得你不是好人。”徐大地说:“那是当然。所以你现在的态度转变了?”如画说:“嗯!上次你赶去救大小姐,我就觉得你是好人了!”

徐大地嘿嘿一笑,指着前面说:“看到那个光没有,到了!”

站在曲宅门前,如画感叹道:“好气派的大宅子!原来大姑爷这么有钱啊!这座宅子值不少钱吧?”徐大地问:“跟风宅比呢?”二人已进了宅子。

如画环顾几遍后说:“够大够派头,就是冷清了点,还有点阴森森的,我有点怕!”她是直肠子,不说假话。徐大地道:“主子不喜热闹,大家伙都安静地做事呢。”

听徐大地这么说,如画赶紧捂住嘴,憋出声:“我刚刚是不是说话声太大了!”她可不想讨大姑爷的厌。徐大地煞有介事地说:“是大声了点!”

如画被他骗住了,悄悄跟在他身侧,连气都不再大喘。忽然一个尖声穿空而来:“徐大地,你一天跑哪去了!叫你换厨子,怎么还没有换?你是不是想饿死我?”

如画慌忙一看,喊叫人竟是汪佩蓉。她惊问徐大地:“她怎么在这里?”徐大地心道:“糟了,如画姑娘还不知汪佩蓉的真实身份。”他道:“汪姑娘也在曲家做事,就是在齿留香,上一次你记得的,所以她也在这里。”

如画道:“原来她从风家叛逃后,来了曲家做事!可是,她怎么也住在这里,还对你大呼小叫的?”徐大地心想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反正如画之后就会弄明白。

汪佩蓉认出了如画,她道:“主子下山了,丫鬟又来了。怎么,是来替主子守空房吗?”

如画不知她说的空房事是事实,只以为她在诋毁风荨。如画不怕她,说:“你和我一样都是下人,给主家干活,却不懂得敬重,有你这样说夫人的吗?”

汪佩蓉冷笑说:“下人?呵!你拿我跟你比,笑话!你这个只会替主人叫的狗!”如画道:“若我是主子的狗,那也是一条好狗!而你,是一条忘恩负义的恶犬!你忘了当初大小姐是如何替你说话,为你力排众议了?大小姐一直欣赏你的才华,说你有设计衣饰的天赋。大小姐惜才,而你却反咬!”

句句属实,汪佩蓉狡辩不了。而汪佩蓉非要辩,她说:“那是她乐意,我可从来没领她的情!”如画不知她这么恬不知耻,气着说:“大小姐是东郭先生,你就是蛇!”汪佩蓉大声叫道:“徐大地,你从哪把她带来的?她在欺负我!她反了天了,敢奴欺主了!你快告诉她我是谁?”

如画疑惑地看着徐大地,等待他的进一步说明。

徐大地只得道:“汪姑娘不仅是在曲家做事,她还是主子的义妹,所以也算是曲家的小姐。”

如画毕竟是个底层的下人,此刻知道了汪佩蓉的身份,突然有些后悔。但是说说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如画硬着头皮强说:“半个主子也要有主子的模样,对下人辱骂是很失身份的事!”

汪佩蓉道:“我算是看清了,你跟你主子是一路货,都是胡搅蛮缠!”

如画道:“我没有胡搅蛮缠,我去给我家主子收拾去!”她见势头不妙,溜之大吉。

如画拉徐大地走,汪佩蓉喊道:“放开他的手!”如画道:“徐大哥答应了给我带路!”汪佩蓉道:“给你带路?你一个丫鬟,还叫徐大地给你带路!你长脑子没有?我们可都是你的主子!”

做下人太久了,使如画敢对是下人的汪佩蓉霸气,却不敢对变成半个主子的她不敬。

如画说:“夫人的房间,我不识得。是夫人请徐大哥带路的!”大主子吩咐的,不干我一个丫头的事。

汪佩蓉喊道:“我管你夫人不夫人!徐大地他得先给我找镯子!徐大地,我那镯子找不见啦!这群没用的丫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那可是晨风哥哥送我的,珍贵得很!无价之宝!你必须帮我找到!”

徐大地只有一双手,一双脚,不知该找镯子还是领路。

如画不想惹是非上身,她道:“徐大哥,夫人的房间是那个方向吗?你去找镯子吧,我边走边问也能找见。”

汪佩蓉催道:“徐大地,快给我找镯子去!”

两难之下,徐大地对如画道:“不远了。”然后他快速口述了路线后,又道:“如画姑娘,你头脑聪明,即使问不到其他人,也会找见吧!”他的言外之意已明白,他得服从汪佩蓉的话去找镯子。

如画也心知肚明,她道:“上山这一路多谢徐大哥的照顾,徐大哥把行走路线说得很清楚,我一准能找见。就算找不见,我会问嘛,我有嘴,徐大哥不要为我担心了。”如画哪里知道这庄子里大多数人既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汪佩蓉得意地笑着说:“跟我争抢,不自量力!”她又对着徐大地喊:“徐大地,快帮我找到手镯,那群笨丫鬟,寻了半天也找不见!”

徐大地不耽搁,立即着手去找了。平日里,汪佩蓉把徐大地当下人使唤,此刻,她又把徐大地当东西,跟如画争来抢去。而徐大地,他却默默喜欢了汪佩蓉很久。因是,徐大地愿意为汪佩蓉鞍前马后。

次日一清早,如画肚子痛,四处找茅房。也不知跑到了哪里,看见了茅房便钻了进去。出来后,猛然看见了潘旭匆匆闪过,如画好生疑惑,她心道:“此人不是大小姐新招的船员吗?也来曲家做事了?”她跟在潘旭身后,瞧他进了一间屋。

因是大清早,四周本就一片寂静,如画蹲在窗台下,将屋内的对话听得清楚。潘旭问:“只有这些吗?”另一个人说:“此药药性大,一点足矣!潘公子呀,老夫还是想劝你慎重,不可妄动!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啊!害人终害己,晨风也不会同意的!”潘旭道:“我早看出来了,他已经着了那女人的魔,早偏了道,迟早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如画听得稀里糊涂,感觉潘旭要出来了,她赶紧藏了起来,心里想:“这事我得记住,回去一定跟大小姐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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