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因必有果,这个因果就是麦丽素!
真马的嘴贱,石中磊一巴掌呼在自己嘴上,吃吃吃,啥玩意儿也敢吃,这下怎么办?
这颗逆了天的麦丽素究竟是什么鬼丹药?!那具放着逆天丹药的青铜棺究竟是谁的?!
石中磊仔细一回想,那天和老董晚上看陆吾睁没睁眼的时候,老董那个街坊邻居庄老太婆大半夜的敲花圈店的门,进来后,直奔放药的青铜棺(石中磊脑子开小差,“拿棺材放丹药,这是人干的事吗?脑子瓦特了吧?!”),看了看,然后对老董说“青铜棺你好生收着吧,不过小心自己的性命,莫要连累了旁人”!如今看来,这老太婆肯定不是一般人,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同样的,每次时光回溯时,都必然出现的国字脸,也一定是个不一般的存在!石中磊摸了摸下巴,想起自己看过的不少玄幻小说,类似国字脸这样的,有什么会炼丹药的药老,还有什么会炼魂环的魂老~~想到这,脑子里似乎划过了一颗巨大的流星,让石中磊兴奋的险些要跳起来!
真是山重水复无疑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奥利给外加擦浪嘿!国字脸呀,国字脸~你丫这么老跟着我,是不是因为~你就是我传说中的欧巴~你就是张无忌跌落山崖的那只老白猿吧,你就是杨过身边的那只神雕吧,你就是阿拉丁神灯里的那个他吗?~伴我左右,送我神功,助我成仙化神,斩妖除魔~我左手一剑斩开天,右手一拳锤暴仙!
欧买噶嘚~石中磊幻想着玄幻修真小说里一手执剑,一手执壶,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快乐日子~~
想得太投入、太出神,石中磊不由自主的咧开嘴笑了起来,口水都流出来了,依然浑然不觉。
段戎狄实在受不了,看见这货看着个野猪,在这儿盯着老半天了,还流口水,简直羞与之为伍。不如去看看方贝贝去哪儿了!
“啊~~”大岩石后面传来一声尖叫!
刚才俩个男生在大岩石前面看死野猪,方贝贝便绕到岩石后面去解个方便。
段戎狄和石中磊寻着声,找到方贝贝时,方贝贝正捂着耳朵吓得蹲在地上。二人抬眼一看方贝贝前方时,只见树林里的草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野猪皮!是的,没错,就像那个被掏空的兔子一样,满地的野猪都只剩下了皮。奇怪的是,有的地方的皮是被摞起来放的!
石中磊赶忙问方贝贝,“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
方贝贝见石中磊和段戎狄来了,有了人在跟前儿,就不再那么觉得害怕了,摇了摇头,说道:“我刚才来这面转悠(俩男生心说:“方便就方便呗,还借口转悠”),忽然看见对面树林里成片成片的都是死野猪,像个修罗场一样,看着太吓人了,就喊了出来!”
“你不有枪吗,有啥可怕的?!”
方贝贝听到段戎狄这个直男的话,真想穿上高跟鞋照他脚面上踩一脚,你就不能不提这茬吗,姑奶奶我不是腾不出手拿枪吗?正想讽刺一下这货遇到飞蜱时喊救命的衰样儿,就听石中磊在一摞野猪皮前喊,“你们看,这些野猪皮都是一张一张摞起来的,而且满地这些都是摊开来放的,就像在晾晒果干一样!”
方贝贝小时候住在劳动水库,山下就是果园乡,那里有成片成片的沙果树,每年果子成熟的季节,院子里,场面上,甚至房顶上,只要有块能晒太阳的平地就会被铺满一片片切开来的沙果。晾干之后,就制成了童年里最美味的零食~沙果干,味道酸酸甜甜的,好吃极了!如此说来,按照石中磊的意思就是,这些都是人为的,那么会是谁干的呢?“会不会是绑架冲天马的那个凶手?”
方贝贝的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答案。但是石中磊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你们看,这野猪皮,脖子和心窝都没有任何的刀口。我见过杀猪宰羊,一般都是抹脖子或者掏心窝,但都会留下刀口,不会像这样留着一整块完整的皮子。”
段戎狄吃了白蜱的大亏,自然就想到了,“可以用白蜱来剥皮!如果能像养罗罗鸟那样养白蜱!”
“罗罗鸟?那是什么玩意?”石中磊和方贝贝都是北方人,从没听过更别说见过罗罗鸟了!但段戎狄是半个南方人,知道这种鸟。
“就是鸬鹚,也有叫墨鸦的!”段戎狄看着眼前俩人还是一脸懵相,无奈只好解释道:“我妈老家那边渔民抓鱼不用渔网,就养一群罗罗鸟,这东西嘴巴里长着勾子,脖子上有个跟袋子似的喉囊。渔民将船开到水面,用竹竿将罗罗鸟赶下水,罗罗鸟就会钻入水中,搜寻湖水下的鱼儿,待捕到鱼后,先贮藏在喉囊中。罗罗鸟上了船,渔民便用手抓住其喉囊,轻轻一捏,囊内的鱼便被挤出来。这么弄上半天,船舱里就都是鱼了。”
方贝贝头次听说,就像南方人无法理解狗拉雪橇载人拖东西一样,鼻子酸楚楚的说道:“罗罗鸟好可怜~~”
如果真有人把白蜱当罗罗鸟来驯养,那可伶的只能是被白蜱吸了血肉的野猪们。
石中磊想想白蜱那恐怖的战斗力,不禁对驯养这种邪恶的虫子感到怀疑,“白蜱那么难缠,能够驯化吗?”
“肯定能!”段戎狄拍了拍胸脯,“在动植物考古上,我在所里说一不二的(石中磊心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是你手下那俩个虾兵的头头,他们说你不对,你不得给人小鞋穿!),我最近正在写一篇文章,题目就叫《震惊!从农业革命开始人类对动物的奴役和统治》,据殉葬动物考古发现,早在15000年前,羁傲不逊的狼就被驯化成了忠贞不二的狗;大约6000年前,草原上撒野的野牛和野马,就被套上了鞍缰,关在了圈里;大约5000年前,鸿雁失去了天空、野鸡失去了山林,也成了呆头鹅和大盘鸡。以古观今,以史为鉴,驯养个白蜱绝对不成问题的,如果有人肯出大价钱,我估摸着就是做成油炸串串都不成问题!”
石中磊也不得不服西北这货,拿着放大镜写文章的本事,你别说,确实挺吸引人!
“你们看这里野猪皮的规模,我数了数竟然一共有17张!”石中磊指了指地上的野猪皮,接着说,“瞅这地上铺着的皮子,收缩率和干燥度以及颜色变化,基本上可以断定都是最近几天晾晒的,这么多可怎么抓啊?”
“简单啊!还是驯养呗~”
石中磊一想,你别说西北说的这种情况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了,“那也就是说,有人就住在附近,在这片山林的某个地方办了个特产养殖场,特产就是野猪皮,加工工具就是一大群白蜱的虫子!也就是说,我们路上遇到的白蜱很有可能也是他养的,不过是偶尔飞出来的,或者这东西就像蜜蜂一样,要归巢的!”
“特产是野猪肉还能理解,但是不要肉,专门特产皮,而且是整张皮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三个人想半天,都没有头绪。世界上有很多事,当你想不明白的时候,就不要去想了,也许你不去想的时候,在某一时刻就豁然想通了。就像一个东西,不小心掉在了角落里,正当你用心去找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当你索性不去找的时候,偶然间却找到了。
石中磊、方贝贝、段戎狄一边再次过了树桥,一边还在想着怎么去寻找真相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不但什么都没有找到,反而弄丢了黄瓜!
是啊,所有人都跑到了野猪林,却把那只不敢自己过桥的胆小的狗狗给弄丢了,特别是有些恐高的石中磊,深感自责。因为别人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过山车、滑翔伞那么好玩儿,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一样,石中磊对不敢过树桥的黄瓜感同身受。也正是因为自己突然跑到了对面,大家都跟了过去,没有人管不敢过树桥的黄瓜,导致现在黄瓜不见了!
方贝贝爱惜狗,石中磊在自责,段戎狄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对俩人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冲天马和满头脏的所有照片里,都没有出现过黄瓜。这是为什么?”
真的是如此啊~黄瓜和自己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跑来跑去,如果谁要是拍张照片的时候,它都会凑到跟前,很调皮的想要和你一起入镜。如果一路上的照片都没有黄瓜,那就是说,冲天马和满头脏根本没有和黄瓜一起从村里出来。
石中磊当时想向前进帽打听老董有没有住过店,所以对前进帽的话都听得格外仔细,也清楚的记得,前进帽说:“俺怕她们找不到回来的路,把黄瓜交给她们,结果今天早上黄瓜自己回来了!”
也就是说,旅店老板前进帽在说谎!他根本就没有把黄瓜交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