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歌,你不把那个劫匪的事情告诉商少洛吗?”闻人桑问道。
“什么事情?”幼歌边练习武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
“就是他伪装成二级灵卫,故布迷阵的事情啊?”闻人桑有些着急:“这样下去,朝歌楼得什么时间才能抓到那个劫匪啊!”
是的,虽然已经过去一周多了,在济安城内高手如云,据说拥有目前最高修为是六方灵统境8级的超级强者的七洲大陆超级商会组织的朝歌楼,还没有抓到那个小小的,只有二级灵卫境修为的劫匪。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认真的追查呢?”幼歌反问道。
“为什么不认真追查?他不是绑架了商少洛吗?商少洛不是朝歌楼楼主的亲孙子吗?”闻人桑有些迷惑的问道:“按朝歌楼的规模,楼主最少是七方灵王!估计阁内也不缺乏八方灵皇!没准儿还有隐藏的老不死,九方灵帝呢!”
“绑架楼主的亲孙子肯定是要查的,可是关键也得看阁主知道不知道孙子被绑架过啊!”幼歌感叹道。
“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上报?济安城朝歌楼胆子也太大了吧?!”闻人的声音充满质疑。
“就是因为事情太大了,大家都担不起啊!”幼歌说道。
看闻人仍是迷惑不解,幼歌接着细细解释道:“商少洛在朝歌楼身份贵重。那个灵统境8级的超级强者估计就是商少洛的护卫。但是有他在身边,商少洛为什么还会被抓?”
幼歌循循善秀的引导,她想让闻人学会思考,知道人间险恶。
她怕某一天,自己和闻人失散,而闻人空有一身高明的灵技,却被被人误导,利用。
“商少洛不是说他的侍卫当时都调给他的姑父去不周山探险了吗?”闻人说道。
“你见过哪个身份尊贵的人身边的侍卫可以随意调走的?”幼歌反问道。
“你是说侍卫不尽职?如果楼主知道的话也会严惩?”闻人貌似有点明白了。
“对啊!我估计这里面还有商少洛姑父的事儿。商少洛的侍卫之所以能被调走,无非是威逼或者是利诱,但是无论是哪种,商少洛的姑父和侍卫都逃脱不了责任。还有济安城朝歌楼分部的大小管事,又有哪个人在这件事情逃脱的了责罚?”幼歌有些感叹道。
“那他们就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闻人不服气的反问道。
“不然呢?姑父主动承认自己威逼利诱调走了商少洛的护卫?侍卫主动承认自己玩忽职守?管事主动承认攀附权贵奉上了所有高端力量?就算其中一个想要承认,也得看其他两方答应不答应!”幼歌肯定的说道。
“可是这也太气人了!那商少洛不就白吃亏了吗?”闻人有些愤愤不平。即使是经历过沧海桑田,家族巨变,再次归来的闻人仍是那个嫉恶如仇,眼中容不得沙子的骄傲少年。
“幸好商少洛没有什么事儿,才给了他们发挥的余地。否则,咱们济安城少不了一翻腥风血雨。到时候,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都会受到牵连。估计首当其冲的除了朝歌楼那一批人,就是我们三大世家了。连消息灵通的裴十一都没有提起这件事的意思,如果她知道了,肯定早已经拿这件事来嘲笑我了!估计是大家已经联手压下这个消息了。”
幼歌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三方的选择,其实也恰恰暗合了济安城世家的利益。
幼歌不知道前世有没有这件事的发生,但是既然在小幼歌的记忆中了无痕迹,想必即使是发生了,也没有掀起多大波浪,只是船过无痕,波涛暗涌。
没有自己的参与,商少洛依然平安的回来了。
“你是因为这个才选择不告诉商少洛的吗?”闻人问道。
看着闻人仍然抑郁难平,幼歌停下正在磨练的武技,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认真的说:“闻人,我选择不告诉商少洛,有三个原因。
刚才和你聊的就是第一个原因,商少洛身份贵重,朝歌楼任意一场责难下来,我们济安城小小的四级世家都承受不住。
第二个原因是那个劫匪。他心思缜密,年少境高,将来必是一方枭雄,我不想惹上这个麻烦。
而且他从头到尾的目标都是朝歌楼的那块石头,在劫持我们的过程中,对我,还有商少洛也一直照顾有加,心怀温情,并不像是没有底线的人。
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我们是怎么知道他掩藏实力的呢?我能告诉大家你的存在吗?我能告诉大家我们的来历吗?在这里,可有值得我们百分百信任的人?
我身份尴尬,出这么大的事情,连最亲的爷爷和叔叔都视而不见,又何谈其他?
闻人,你的修为远未恢复,我不希望你收到伤害。”
看着闻人若有所思,幼歌接着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闻人,我们会有成为达者的一天!到时候,天不遮眼,地不埋心,何等畅快!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先保护好自己。”
闻人听着这些话,感觉胸中郁气一扫而空,顿时心中激荡。
他满怀感激的看了一眼幼歌,被封印前,他是天赋超人的帝子,在众人的追捧中鲜衣怒马,挥斥方遒。家族巨变时,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父君安排好了退路,所以即使已经过去上百万年,他依然保留着自己的稚子之心,温暖而明朗,否则也不会刚醒来就拼了命的救了幼歌。
但是他知好歹,明进退。他知道幼歌为他考虑良多。在他以为幼歌是自己的后辈,需要自己保护的时候,幼歌已经站在自己的前面,为自己遮风挡雨。
“幼歌,谢谢你!”闻人桑真诚的说。
“我们只见还需要提这个吗?如果要提,我只能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啦!小叔祖!”看闻人反应过来,幼歌开心的打趣道。
“呵呵……”闻人尴尬的笑道,想起第一次见到幼歌时,自己那欠揍的模样,分外不好意思。
想明白的闻人桑转而又开始发愁:“那商少洛呢?他回去告诉自己家长辈怎么办?”
“他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