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的铅笔声中,兰伯特笔下鱼人又重新跳到了纸中,至于安娜贝尔信不信,兰伯特并不想考虑,因为这个便是兰伯特眼中看到的真相,戳走了桌上最后一个甜甜圈,兰伯特一边吃着一边等待对方的提问。
“在哪里可以找到你画的这个家伙?”
安娜贝尔出乎意料的问题,让兰伯特空中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卡住了,迟疑片刻兰伯特才重新整理好思路。
“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别去皇家卫队问,那里面有一个叫猎鹰的家伙,不喜欢我把一个故事说两次,我就和相信安娜贝尔警长你的能力一样,相信对方可以打爆我的狗头!”
安娜贝尔是聪明人,兰伯特的提示已经足够明显,很明显点头示意,又点了几份不合时宜下午茶的安娜贝尔,对兰伯特的答案还算满意。
“那么开始下一局吧。”五张手牌的兰伯特与四张手牌的安娜贝尔,又开始了新的一局昆特牌。
凛冬,最兰伯特最不想看见的牌出现在了桌上,能把全部大地单位的力量,变成一的环境卡,让捏着四张大地卡的兰伯特简直想骂娘,还好巴格利亚一世有一次宝贵的机会,可以让一切场景消失。
让兰伯特始料未及的是,安娜贝尔和最老练的牌手一样,居然果断的弃权了,捏着手中的三张手牌,让已经战败一局的兰伯特,必须丢出一张牌来获得胜利。
“想问什么?”安娜贝尔用轻快语气,先一步询问起来,毕竟这局的战败早就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兰伯特没有多想,他要先确定自己的合作者知道多少:“警长小姐调查到了些什么?”
永远保持端庄仪表的安娜贝尔,优雅的浅尝了一口咖啡,愣生生把泰瑞斯家的廉价咖啡,喝出了仪式感,安娜贝尔才用嘲讽的语气,回答了兰伯特的问题:“这个问题范围太大了,就和我调查到,侦探先生曾经做过巡林员,我想你一定不会在意。”
“不,我很在意这个不是一个合作者该有的态度。”糟糕的回答,让兰伯特看起来焦躁起来,拍拍桌子强调了自己的立场。
“得了把侦探先生,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姓兰卡斯特,这局算扯平了吧,你的问题是什么?”
安娜贝尔的回答,让兰伯特苦恼起来,对方比自己想的还麻烦,应该说麻烦太多了!就不能和一个傻白甜一样,傻乎乎的回答自己问题么,不过也对,如果安娜贝尔是一个傻白甜,就不会大半夜堵在自己家门口了。
“那么皇家卫队的情报吧。”这个问题是兰伯特深思熟虑了很久以后的决定,相比其他地方的情报,密不透风的皇家卫队,是兰伯特完全没有资格可以接触的目标。
而且无论安娜贝尔有没有调查调查皇家卫队,对于兰伯特来说这个问题都是稳赚不赔的,调查了最好,可以得到自己无法接触的情报,没有调查的话,大不了换个问题,并且权当给对方提醒也不错。
不过安娜贝尔的敏锐,确实没有辜负兰伯特的期待。
“案发当日的降雨,是一场人工降雨,皇家卫队当天从天命教会,运出了一组绝密货物到气象局,然后一个小时之后,便爆发了人工降雨。”
“你怀疑这件事里面有教会的影子?”兰伯特挑挑眉毛,安娜贝尔给出了一个兰伯特思维里面,从未出现过的情报,虽然惊讶,可是兰伯特有预感下面的事情会让他更加惊讶。
“可能有,但应该不是主导者,每次降雨前后,皇家卫队的蒸汽蜘蛛几乎倾巢而出,连下城区都有巡逻,这不正常。”
兰伯特思考了一阵子,点点头认可了安娜贝尔的说辞,是的不正常可是,可是有一句脏话,兰伯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兰伯特拼命的摇着头,连忙拒绝着安娜贝尔的要求:“所以警长小姐,你指望我去调查教会?还是皇家卫队?那可真是有命赚钱,没命花钱!而且皇家卫队要处死的对象,无论怎么看他们不是需要法律保护的,做这种事情,并不能让警长小姐你升官发财。”
“别装傻了兰伯特侦探,皇家卫队的动作明显是追猎一个组织,可是还没找到对方,我需要你帮我找到他们。”可惜摇着手中的安娜贝尔,并没有被兰伯特带进沟里,轻松的就在一片迷雾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咽下一口吐沫,兰伯特不禁讨厌起聪明人来,明明都已经安排好了,却总喜欢自以为聪明的,企图让别人自己咬钩,兰伯特作者最后的挣扎:“我是侦探,不是天命诸神,这种没有任何线索的工作,你交给我以后,只能指望我回家写一本小说给你,可我不是小说家。”
“线索不是就在眼前么?大侦探”拖着尾音,安娜贝尔重重的咬着最后三个字,淡蓝色的眼睛一幅看破你来到样子,提醒着装傻了兰伯特,他已经接下了委托。
“杜拉罕教授?我昨晚上至少看见了三十个棺材板,警长小姐你就这么确定,杜拉罕教授是特别的那个人?”放弃了装傻,兰伯特不客气的插起一个甜甜圈,苦涩的咬在嘴里。
与兰伯特的苦涩不同的是,安娜贝尔眯起了眼睛,用比平时快一点的语气,给兰伯特解释起来:“我们对话以前我还不确定,毕竟按照你的描述,你见到对方只是个意外,对方的目的一开始便是杜拉罕教授,可是今天晚上的对话让我确定了,杜拉罕教授一定可以给我们提供线索。”
回想了半天自己的话语,兰伯特是在没想出,自己的什么鬼话,会和杜拉罕教授这个死人扯上关系,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示意安娜贝尔给自己解释一下。
“杜拉罕教授最近的课题的,顿尔克地下生物学,总的来说好像是一个考察顿尔克下水道里面生态系统的文章。”
“警长小姐我想这个论文,和我可是没有任何关系。”
“不,你有,兰伯特先生不是说,自己现在的委托和杜拉罕教授的死,有一点点关系么?真的只是一点点么?兰伯特先生身上的味道可真是像极了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