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兰伯特中午吃的发撑的肚子,再一次向他发起了抗议,让兰伯特有一点后悔,为什么没和正常的工人一样,在手提箱里面夹带一份晚餐,泰瑞斯家的果木热狗就很不错。
精致用梨果木为燃料,煎熟一份腌制超过一天的肥美鸡胸肉,因为裹住面粉的缘故,被捶打过的鸡胸肉,并不会损失丝毫水分,再加上泰瑞斯的秘方果酒,更是让鸡胸肉入味的同时,带着果酒的芬芳。
随着梨木的燃烧,平底锅里面的鸡胸肉滋滋作响,再加上大胆的保留了鸡皮的做法,藏在肌肉与皮肤之间的油脂,释放出的香味简直棒极了,待鸡肉滋滋冒油,旁边的面包也被烤热了。
切开冒着热气的新鲜面包,放上鸡胸肉,再铺上几个挂在梨木火堆上,纯粹用梨木熏制而成的香肠,以及培根,就这之前残余的鸡油,快速煎至培根卷起。
最后按照个人的习惯,在培根与香肠上,铺上如腌黄瓜之类的,脆爽蔬菜,一口下去,入口即化的鸡胸肉,配合培根和香肠的香味,又因为腌黄瓜的脆爽,完全感觉不到油腻感,只留下充分的饱足感。
即便用纸包好了藏在手提箱中,晚饭时间掏出来也是极好的美味,可惜兰伯特回忆了半天,只想给自己一巴掌,本就饿坏了的肚子抗议不算,兰伯特还丢人的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住口水的分泌。
咒骂自己一句造孽以后,兰伯特将衣服里面的甜瓜手榴弹,全部丢进了自己伪装用的小桶中,就好像一个买菜的慈祥老婆婆一样,虽然这个甜瓜威力有一点点大。
打开手提箱,一点点的把自己认为重要的记录,塞进了手提箱中,脱下不合时宜的风衣,借助着黄昏前,降下的暴雨留下的残存雾气。
兰伯特就和一个下班的普通工人一样,自然而然的离开了顿尔克工程学院,让兰伯特回想起了自己的衣服柜子里的水电工服,总觉得下次运气好指不定可以混进大本钟里面去。
已经黄昏的顿尔克,如同往常一样,兰伯特慢慢的走在时不时冒出蒸汽的街道上,奥维尔那个倒霉的死胖子,至今还没被安娜贝尔放出来,回想一下那本厕纸一样的禁酒令。
兰伯特记得好像奥维尔这样的倒霉鬼,得在里面蹲一个月的感觉,希望奥维尔这个死胖子,能保住自己人生最后的尊严,毕竟顿尔克全部是男人的监狱,足够让关久了的人,逐渐画风变的奇怪起来。
泰瑞斯的小店,一如既往被这个,浑身肌肉鼓鼓,穿着爱心小熊围裙的壮汉经营着,相比酒吧,傍晚的咖啡厅,可能拥有更多的客人。
这不仅是因为作为顿尔克的中产阶级,兰伯特他们这样的家伙,向往着上流社会的一切,就连曾经属于上流社会专属的咖啡厅,以及昆特牌,也逐渐被中产阶级的工程师们,接受并且发扬光大。
来局昆特牌吧!便是兰伯特走进了咖啡厅最明显的感触,无奈的谢绝了这些牌友的邀请,提着一筐甜瓜的兰伯特,找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坐下,点上自己期待的美食,交待泰瑞斯看见昨夜的土豪,让对方来自己这里以后。
兰伯特免费收获了泰瑞斯赞赏的目光,肩膀被拍的生疼的兰伯特,茫然中坐回了椅子上,美味的果木热狗,很快来到了兰伯特桌上,热狗与附赠的热牛奶一同温暖起了兰伯特的肚子。
可是兰伯特等待的佳人却迟迟未到,但是泰瑞斯那块老脸,却不自觉的凑到了兰伯特脸上,神秘兮兮的把一个木盒递给了兰伯特。
“猜猜里面是什么?”
“昆特牌,我用膝盖想都知道,除了这个能有什么东西让泰瑞斯你如此兴奋?”
“真不好玩,你们这些侦探太聪明了,”一边说着泰瑞斯一边把盒子推过兰伯特,在看见兰伯特打算用自己沾着油渍的手,去打开盒子以后,泰瑞斯又恼怒的抓住了兰伯特的咸猪手,“见鬼,兰伯特你这个混蛋,居然打算用油腻的猪蹄,来触摸我今天找了一整天,才凑出来的套牌!”
拍掉兰伯特的猪蹄以后,泰瑞斯在兰伯特的白眼中,兴奋的介绍起了手中的套牌,《集合》充分发挥了,巴格利亚帝国特色的卡组,通过场上如果出现两名一样的单元,这两个单元力量翻倍为核心,非常适合堂堂正正一战的卡组。
无论是单卡质量,还是效果,都比兰伯特曾经用的基础包,强出了一大截,让兰伯特手中的果木热狗突然就不香了。
放弃了继续慢慢享受热狗,用热狗冷了就不好吃为理由,兰伯特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手中的美食,在泰瑞斯的强硬要求下洗刷干净了双手。
带着这幅氪金卡组,兰伯特笑着走向了自己的牌友,一把一纳尔也不是什么小钱不是么,至于手头的委托,还是先来把昆特牌吧!
时间飞逝在一个个的牌友的血泪中,兰伯特熟练的掌握了手中的套牌,虽然缺乏过手和特效,但是如果追求正面战场堂堂正正的碾压,兰伯特手中的这套牌组无疑是极端优秀的组合。
一直到兰伯特收起了这套氪金卡组,换上了半斤八两的基础牌,与咖啡厅中的秃子机械师们,奋战到了最后一个人也回家了。
孤零零的咖啡厅中,只剩下了兰伯特和擦杯子的泰瑞斯,挪回昨夜与少女厮杀的桌子,点上即便冷了也不会影响风味的美食,兰伯特开始了枯燥的待机模式。
安娜贝尔还是没有出现,兰伯特开始理解昨晚上,安娜贝尔的感觉,挥舞着金钱的利器,泰瑞斯开始给看着书的兰伯特,端上各种甜食,你很难想象泰瑞斯这样的壮汉,不仅穿爱心围裙,还精通甜品制作。
午夜的钟声最终敲响,一辆奢华的蒸汽车,稳稳的停在了咖啡厅门口,兰伯特的老熟人沃特斯,换上了一套得体的燕尾服,优雅的从驾驶座上出来,打开后座的门,如同老绅士一样优雅的牵起了安娜贝尔的手。
可惜没有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