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伯特微笑的眯眯眼丹尼斯身上,清晰的闻见了死亡的气息,总感觉自己一不小心做了一个大死的样子。
丹尼斯笑眯眯说:“重新介绍一下,在下丹尼斯·兰卡斯特,代号吟游诗人,猫头鹰你对于收集我妹妹血液的任务,准备怎么完成?”
求生欲全满的兰伯特,赶紧回答:“我会保护好哪位大小姐的!”
让丹尼斯满意的点点头,随意的把铁罐子交给了兰伯特,丹尼斯随便交待了几句以后,便将兰伯特打发出去,让猎鹰将其带走。
六点的钟声在顿尔克的天空中敲响,早起的工人或者和兰伯特一样,奋斗了一宿的机械师们,走在洁净的街道上,安静的走着。
被猎鹰丢在了某个小巷子里面的兰伯特,喝着嘴里刚刚买到的牛奶,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慢慢的游荡回了自己的宅子。
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说真的兰伯特不是特别在意,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杜拉罕教授的别墅后来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兰伯特也不在意,按照自己猎鹰带走的第一夜来看,兰伯特毫不怀疑皇家卫队的工作效率。
大概自己还在丹尼斯的办公室里面的时间,那群抬着重武器的猛男,就已经用齐柏林飞艇的舰炮,将杜拉罕教授的别墅,变成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废墟。
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兰伯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但是回到家中撕开自己手臂上绷带只会,兰伯特有一点无奈的看着,蜘蛛网一样从伤口上蔓延出来的黑色纹路。
丹尼斯说这个是诅咒,某个邪神注视到了兰伯特,但是具体的情况需要兰伯特,今天去医院检查以后,才能得出来,并且让兰伯特不要担心,会想办法帮他解决问题的。
但是兰伯特根本不相信对方的鬼话,已经不是小孩子的兰伯特,完全没有感觉到丹尼斯或者说吟游诗人身上的诚意,知识的欠缺成为了兰伯特身上最明显的不足,对自己有极大掩藏的军情六处,以及杜拉罕教授身后的秘密,都好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在了兰伯特身上。
泡在浴缸中的兰伯特,很聪明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小人物,很可能没被军情六处和皇家卫队直接处理的原因,便是来自于自己的任务目标,安娜贝尔·兰卡斯特,这位兰卡斯特家的大小姐,至于奢求这些人,耗费资源挽救自己?兰伯特还没有那么天真。
“所以你就打算靠逃避,解决身上的诅咒?”突然一个中性的声音,在浴缸旁响起,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后搂住兰伯特,柔声在兰伯特耳边低语起来:“没有人靠得住不是么?明明你知道,深渊会吸引同处深渊的人,身上感染了次元石之后,你早已无处可逃。”
兰伯特反驳:“不!皇家卫队不可能放过杜拉罕教授身上的线索!”
“真的么?已经失火的宅子,又可以留下什么线索呢?”小白好像鬼魅一样,躲开了兰伯特挥舞的手臂,“得了吧?何必欺骗自己呢?闭上眼睛去感受,找到那条遥远的涓流。”
靠在浴缸中,兰伯特下意识的在耳边低语中,闭上了眼睛,耳边的话语逐渐从清晰的文字,变成了混杂一个个空白的磁带,断断续续的带着兰伯特突破了肉体的极限。
周围就好像变成了黑白色的强对比照片,一切都是白色,一颗黑色的大树,从兰伯特脑子上长出了,疯狂的根须一点点顺着血管,或者神经逐渐填满了兰伯特的身体。
受伤的手臂,一个被嚓去了标识的符号,好像沉睡的树瘤一样,蔓延着自己青色的藤蔓,一点点的顺着兰伯特身上的黑线,逐渐向上蔓延。
时间在黑白的时间中奔腾着流逝,给万物带来永恒的宁静,旧日的一切都没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变成漆黑树人的兰伯特,脑子上摇晃的树枝,就好像感觉到了自然中的流风一样。
白茫茫的世界中就好像有什么在低语,一点点的晃动了兰伯特的树叶,好像在召唤着已经长满全身的树根,冲破人类酸痛肌肉的限制一样。
低语带来的躁动让树根们,刺穿了表皮,就好像传说中那颗,可以长到天空之上的豌豆一样,缠绕着那个上蔓延出去的气味,连结着冲向了远方。
腥咸的海风被蔓延的树根最先带回了兰伯特的嘴边,在一幅幅充满毕加索风格画像的世界中,兰伯特观察这那些熙熙攘攘的各色小人,一股绿色的光辉一点点的在杂色小人中蔓延,当兰伯特想看得更加清楚时。
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剧痛刺穿了兰伯特的头颅,在这个时间和空间混杂崩溃的混乱之地,兰伯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剧痛中过去了多久,亦或者失去了意识,却又再一次陷入了永无止境的剧痛中。
蔓延的藤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远离了熙熙攘攘的大都会,白茫茫的世界中,两块颜色稍微深的土地上,一个巨大的裂缝在一个扭曲失真,不过勉勉强强看得出了,是被折了十几次的灯塔旁,吸引着扭曲的树根。
下意识的抬头注视了隔壁的岛屿,地狱一般的景象,兰伯特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就好像长出了一个个疯狂嚎叫的脑袋,带着兰伯特走进了一个个血红的地狱。
一根根白色的铁柱组成的将一个个各色的人影,分割关在了黑色的囚笼中,恶魔一样让人疯狂恐惧的身影,在囚笼外游荡,时不时打开白色的牢笼,将一个个卷缩在黑暗最深处的人影拖出。
在对方哀嚎的求饶中,如同拖死狗一样,带着一个个扭曲疯狂的人影,带到了屠宰场一样的炼狱,恶魔一般的扭曲黑影,好像艺术一样一点点的处理,这那些哀嚎之人。
血腥的恐怖仪式一点点的在扭曲的灯塔下上演,哀嚎的被关在一个个囚笼中的人影,让兰伯特想起菜市场的鸡,被关在笼子中,看着人类一个个的处理自己的同类。
从放血开始,一点点的看着同类被扒光鸡毛,然后开膛破肚砍成合适的小块,在被其他生物一脸正常的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