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个头发略微凌乱,眼眶乌黑,脸颊浮肿,嘴角冒血的女子跑了进来:“爹,爹,快救救……救救女儿!”
江柳航这才认出来,这不是让自己天天头疼的三丫头吗?此刻又是闹什么幺蛾子?
江柳航面色铁青的瞪着江澜,有些怪她胡闹不知道分场合,可在外人面前,为了不影响江澜的闺名,他也不好轻易数落,只能沉这脸问到“贵客在此,启容你大呼小叫?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江澜极为委屈到道:“启禀爹爹,女儿听说国公爷亲自来我们江家说亲,一时高兴,便想着去跟二哥提前道喜,谁知他突然疯病发作,把我伤成这样……爹,您不是说……二哥的疯病已经好了吗!”
江澜抽抽噎噎,泣不成声,但她的声音很大,不仅正厅里的国公爷听的清清楚楚,就连隔壁偏厅里的那些被拒绝多次仍不死心每天抢着跑来说媒的众位媒婆都能把她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到。
江柳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这样子,若非有外人在场,他恨不能把江澜大卸八块,看她还敢胡说八道!
旁边国公爷本就被江澜的话惊的说不出话来,再看江柳航脸色,以为江柳航是在气自己女儿没心没肺的把自己儿子的隐疾给抖了出来。
随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说道:“江院判还是先处理家事吧,咱们的事情,下次再谈。”说完,生怕被什么黏上似的逃走了!
这速度,哪里像个年过耄耋的老人?
国公爷一离开,侧厅里的那群媒婆也都纷纷起身告辞,她们终于明白,当年江柳航不惜把儿子送走十年想必也是为了瞒住江二公子有间歇性疯病这个秘密。
这可是江府隐藏了十年密辛,如今被她们听到了,保不齐会被杀人灭口,为了小命安全,这群媒婆也纷纷胆战心惊朝江府大门外涌去!
见此情景,江澜虽知道铁定躲不过一顿毒打,但心中却莫名畅快无比,小声念叨着:“想进我江家的门,也要看姑奶奶答不答应!”
“跪下!”待人走后,江柳航猛的一声怒喝,江澜老老实实跪了下来。
“你真是无法无天,连兄长都敢随意造谣编排,若今日再不教训你,只怕日后你都敢杀父弑母了!”
江澜回道:“父亲,您别总那么夸张好吗,我编排二哥,是为了替你解围,您自己说说,若今日我不来这么闹上一闹,如何能打发的了李国公?怎么还能跟杀父弑母扯上关系呢?“
江柳航怒目而斥到:“这就是你胡乱扯谎的理由吗?你如今一闹,日后哪个姑娘还敢嫁给你二哥?“
江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想到日后情形,不知为何,竟有些心情大好,忍不住嘟囔道:“我二哥人中龙凤,又企是那些胭脂俗粉能肖想的!“
“你闭嘴!“
见老爹气的不轻,江澜这才有了点身为人女的自觉到:“好了,我闭嘴便是,您别生气了。“
说完江澜豪气万丈的伸出双手到:“您要是不解气的话,打我一顿也可以!“
江澜虽然看似服软,可江柳航见她这副明明不知悔改,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气的更厉害了,他夺过小厮手中的藤条,毫不犹豫,三步并两步来到江澜跟前,一鞭子便抽了下来。
江澜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老爹竟然来真的。
这么多年,自己挨骂是常有的事,挨打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就在鞭子将将要落到她手上,千钧一发之际,她的双手猛的往回一缩,江柳航的鞭子抽了个空!
“……???”江柳航见状,胡子都快气的翘起来“你还敢躲?”
江澜虽然开始有些范怵但嘴皮子不落下风:“只有傻子才会老实挨打!”
江柳航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到“反了,来人,给我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