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还有几位没归府官员的马车,皇上体恤臣子又派出几名侍卫护送晚回的官员。
“相爷,回府是吧?”坐在前头准备赶着马车走的祝扉掀开帘子向贺郁安问去。
贺郁安接过帘子,探出头来看了看天,道:“天还早着,现在回我那冷冷清清的相府想想就难受。走吧,上市集那边转转。”
刚接着命令的祝扉转过身去准备召集那些侍卫驾马,却听见贺郁安的一声“祝扉”,又转过身去,问:“相爷,还有什么吩咐?”
贺郁安把他叫进车厢内,小声的说了几句。
过了小一会儿,祝扉从马车上下来。一边的侍卫问道:“祝副卫,我们什么时候送相爷回府歇息?”从马车上下来后祝扉就开始整理着起皱的衣摆,答话时也并未抬头,“相爷说他想吃蜜子斋的糕点,着我去买,你们就先送回府吧。”说完便拍拍了那侍卫的肩膀,走了。
那侍卫听着祝扉的声音像是比平时不太一样,衣服也有些褶皱,有些疑惑。但并未有多细想,便驾着向相府前行。
马车平稳的行着,车厢内穿戴着相爷身份的冠服的,坐姿端正竟是祝扉!?祝扉想起刚刚的马车内,贺郁安把祝扉叫进去,说是要换上祝扉的衣服出去溜溜。“你若答应,我准你明日闲游一天。”祝扉点头答应,道:“谢相爷准我闲游,但您要注意时辰及时回府。”
贺郁安对他拱拱手,道:“我会注意的,咱们先把衣服换了,你也记得一会到府后下马车时记得演的像些啊。”祝扉一边换上贺郁安的丞相服,一边应着。
现在他只但愿啊,贺相爷这一出可别惹什么麻烦事。
同样被安排侍卫护送的还有钰王。而此时钰王已经正坐在卓兴王府中与伍尧闲聊着,“钰王,我们这才几日未见没想到你都快娶亲了?”
“伍尧,今日这事传的这么快?”盛栩然眉头不自然的皱了下,问着。
“也是,我今日没去参加宫宴,可你这婚约的消息到像是有人故意想让所有人知道一样,这宫宴刚散没一会,便已经人传人了。所以…到底何时成婚啊?”伍尧先是严肃的回着盛栩然的问题,突然便转了话头问盛栩然何时成婚。
盛栩然指着伍尧笑了笑说“哈…你呀。”
却也耐心的继续回答着他“父皇并未定下准确的日子,只是说让那冀国的章仰着笔一封给冀主,让他送琼雪来游玩。再一起商议婚约的相关事谊。”
伍尧点点头附和着,届时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宫中派人传来消息说伍贵妃着伍尧进宫叙旧。
伍尧被传进宫,盛栩然自然也没在卓兴王府多留就回了钰王府。
吕相府的内殿中。
几位官员都安静的坐着,一位看着较为年轻的面孔道“今日的宴席原是为贺相立功庆喜的,怎么冒出个冀国使者?还提这钰王婚约的事?”
坐在他旁边的吴尚书笑了笑道:“你以为为什么?这事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这时提起,如今这贺郁安风头大盛,又是隋王的独子。”他举起茶杯小浅了一口,“陛下怕他有了反心,想拿钰王压一下他的焰气。”
那青年又问道:“既然陛下有要用钰王压贺相的意思,为何不直接封赏钰王,却又提及婚约之事?”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吕相道:“钰王手中的权力在已经封王的皇子中算不得上重,可这钰王又是曾养在已故的淑丽皇后膝下。也算半个嫡子,近年来又不止贺郁安一人露面,各皇子争斗不绝,皇上都看在眼里。”
“可皇上在宴席上并未表现出过多对此事的情绪,反而会让人觉得对此婚约皇上并不在乎。”身穿绿色朝服的坐在末端的一位官员接着话说。
“孙大人,你这可就错了。不过…呵,皇上想让钰王用此次迎娶冀国郡主,进而彻底的把冀国一些蠢蠢欲动的势力除去。所以皇上先让冀国郡主过来咱们宴朝,以后的事也就好办了。”
吕相随便的拿了块糕点吃了一口,道:“咱们的陛下精明着呢。”
吕相府中的宴席继续着,天色也慢慢暗了下去。
……
注:一字王是亲王,二字王是郡王。还有贝勒,贝子。亲王等级大于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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