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珣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那个土匪身边,举起手上的环首刀,一刀捅入在他的后心处,直接将他杀死。
更多的血喷了出来,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立在战场中央,自顾自的欣赏着自己的“艺术品”。残破的尸体不断的刺激着他的五感神经。他微笑着,微笑着望着前面的战场,舌头一舔,仿佛捕食的毒蛇一般,提着环首刀,便往前走去。
而此时此刻,反应过来的张家护卫也开始了反击,有着装备和训练度上的优势,手持钢刀和弓弩的护卫们的战斗力远超这些拿着棍棒竹枪的乌合之众,土匪们除了三个领头的,都没有铁质兵器。更何况,土匪头子还被张珣一箭射杀了一个。而张家护卫首领文超也不甘落后,举起环首刀,直愣愣的冲入土匪头子的包围圈中,迎面冲上四个人齐齐的把棍棒劈下,他横举长刀抵住,后脚蹬地助力一使劲击退四人,随即手起刀落,四人纷纷倒地。然后继续走向下一个猎物。
在目睹了首领大发神威下,张家护卫们,士气大振,先前的慌乱一扫而空,纷纷借助兵器之利和同袍掩护向着敌人杀去。开始了全面反击。棍棒竹枪面对精良的环首刀显然是没什么优势的,这群匪徒见碰到了硬茬儿,就心生退意。
不过另外一个首领不愿意这样就退走了。
“撑住!他们人不多了!打死他们!财宝都是我们的!!!”
这个首领拼命鼓动这帮亡命之徒的战斗意志,也身先士卒,借助手中钢刀,斩掉了三个护卫。
“儿郎们,别怕,随我冲啊!!!!”
也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忽然一支冷箭飞来,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了他的脑袋上,将他直接射倒在地,没了声息。
周围的其他土匪一看,顿时傻掉了。惊得手中武器都掉落了不少,更有甚者直接掉头就跑。
护卫们一转头一看,见得张珣正在弯弓搭箭,手一松,又是一箭射过来,另外一个盗匪就被射中了胸口,直挺挺的往地上一躺,没声音了。
原来是他见得文超大发神威,觉得自己提刀赶去怕是来不及拾得人头,便弃了刀,张弓搭箭施展出昔年上山打猎练就的一手箭术。
文超本被张珣抢去一个头领不满,想着杀退另外两个,而刚刚又被张珣抢走一个,剩下的那个土匪头子似乎战斗发生初始便不知所踪,知晓没有机会,心中更加懊恼,只得凶光乍现,拿这些贼人开刀。
战斗到这里就发生了逆转,乌合之众们失去了首脑,被护卫们奋起拼杀,杀的血崩。
“你们那个首领呢?”文超拿着刀指着一个贼人问道。
那人两股战战,满眼慌乱:“小人实在不知啊,只是看到二头领带着虎头儿还有他的几个手下摸进旁边树丛里去了,想来是早就跑了吧。”
文超眉头一皱,转身看着旁边树丛,见得管路两盘树林蔓延不止,哪里能够找得几人身影,自家车队又这么长,前后脱离不少。
“遭了,老爷!小公子!”
就在他刚想到这里时,后方远处就传来了惨叫。他大为后悔,杀敌杀上了头,军中老毛病又犯了,当即带着人,往后方跑去。
他到了的时候见得自己几个留守的护卫这剩下子鸣一人立在老爷旁边,而小少爷则被贼人挟持在一旁。
那人看到又有护卫增援,知道自家其余首领事败,暗骂一声废物。自己计划多么完美,先是假扮流民讨要粮食,待得他们转身取粮时候骤然突袭,在将战场放于前方,给他们后面无人的假象,吸引后方火力,自己在借助地形之便,突袭后方这个贵人所在,哪怕前面输了,只要自己得手亦算成功,哪想到自己伙伴如此不经打,过了不到一刻钟便被杀退,自己也才不过刚刚劫持一个小家伙。
小楚川也是倒霉,他在车上看不见前方情况,想着下车瞅瞅,结果刚走到马车旁,便被这伙贼人劫持,护卫想要营救,却也被杀死好几个。只剩下张叔和子鸣叔。暗道一声晦气。
张叔等人碍于自己已经被杀死了好几个,这几人都是陪伴自己存问风俗的伙伴,一路上言笑晏晏已是有同袍之谊,自己如何忍心?
张敞见得如此大为慌乱,这可是自家宝贝疙瘩,君侯唯一的后人,自己的希望,怎能让他死于此处,随即让子鸣他们搭救,怎奈何敌人顽强,己方又碍于人质碍手碍脚,反倒是被杀了个七零八落,不过随着血腥的浓厚,张敞也是恢复了冷静,又变回了那个智珠在握的领袖,只是和其僵持,他知道文超定会回救,届时只要自己这边吸引注意力,让他们从树林后钻过去后方借助弓弩射术想来有六七成把握救得他们。六七成,够了,他心中已有决断。
且不论几人心中计较,只看那个贼匪收拢人手,挟持人质,冲着张敞大喊:
“这位大人,小人人等本不欲与大人为敌,奈何天道不公,官府压迫,我辈活无可活,才取此下策,只要你等将财货分与我等,我就将小公子放下,如何?”
张敞眉头一皱,想着拖延时间,先是给了子鸣和文超一个眼色,示意树林,二人也是久经沙场之辈,当即会意,不动声色的悄然行动。
“呵,我给你钱财你如何保证一定放了我家晚辈?”
“大人自有分明,小人本就为钱财而来,不放小公子于我等有何益处,平白又是增添大人这一大敌。日后怕是没有活路,况且大人手下兵马娴熟,追杀我等也是手到擒来。”
“那你意欲何为?”
“大人先将财货放到我指定的一处地方,我会派四个手下随行,这里距离那里大概一个时辰的路程,每过半个时辰,我手下会有一人回此地保平安,同时,我手下会离开一人再随回来之人离开,赶去那里,而待得钱财到达目的地,你派去之人,须随我的第三个人返回,待得回到此地,我手下之人亦只剩我和虎头儿狼头儿三人,留一个人质押你的小公子,我等离开。离开一个时辰后,他会放人,你也要放他离开。想来张家大人注重自家名声,也不愿落得一个被导致胁迫屈从的事迹吧,只要我留守之人回去,我等定会守口如瓶,就此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