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正紧张着会跟他们打起来,那边倒没再有动作了。只是匆匆说了一句“掌门大人找你。”就又浩浩荡荡的组团离开了。我原地石化了三秒:不是吧,刚刚要打群架的气势哪里去了啊喂。不过,没打起来也是件好事,我现在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要是真打起来了,恐怕我就真要去地府报道了。
旁边半天没出声的小徒弟总算缓过劲来,小心翼翼问我:“师尊,掌门突然找你是什么事。不会是在盘算着要把我们赶出师门吧?”
没理会瞎猜的正起劲的徒弟,我闭眼理了理现在的情况,我,一个没权没势,也不知道有没有实力的师尊带着个年幼徒弟生活在一群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之间。原谅我处世悲观,这真的是看不见一点未来的希望。让我好好去死不好么,非要穿什么越,难道我连死都不配吗?
小徒弟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叹了口气。我顿时悲从中来:连我自己的徒弟都不相信我,这人活着的意义在哪啊?
此刻我只想高吟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啊呸,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梦做的我浑身难受,简直是除了我自己以外的又一悲剧人生。是的没错,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抱着睡一会儿就能醒过来的莫名希望,我胆战心惊(并没有)的睡熟了。所以当我再次从相同的场景中醒来的时候,心里犹如几千匹不明生物奔过,后知后觉般的掐了一下自己,惊悚的发现我竟然能感觉得到疼。一万种想法在我脑子里飘过,被自己成功吓到的我决定出去看看,万一是哪个剧组恶作剧路人,大晚上的应该都休息了,总会露出点马脚。
原本应该是门的地方被挂上了几片不知名的植物的叶子,估摸着是小徒弟趁我睡觉的时侯做的。这帘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挡风效果出奇的好。本想乘机出门打探情况的我手刚伸到帘子外就被冻的缩回来,低头看了看我身上薄薄的一层衣裳沉默了下,转身找起了衣服。
胡乱套上了几件外套,原谅我真的对这广袖仙服不甚了解,上身效果怎么样暂且不说,布料还是很舒服的。刚走出门,什么奇花异草我是一个都没看见,果树倒是见了不少,什么梨树,杏树,换了鲁迅先生在这儿又是挥毫泼墨一篇佳作,可惜我的文学造诣约等于没有,除了对木屋主人朴实无华的性格称赞几句,更多的只有无语。
出了果园…不是,是出了院子,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世界的恶意,我恐怕不是被恶作剧了,而是被拐卖到山里了,这四周山连着山,我所处的地方就是其中一座山的山顶,多亏了我卓越的视力,隐约看见的隔壁山头上不知比我身后豪华了几倍的宫殿终于让我认清了现实:我似乎是穿越了,没错吧?
我一直认为我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事实当道,我的三观也只是飞快重塑了三遍而已。等我再看见别的山头更加豪华的宫殿时,已经能够宠辱不惊了。这要是搁小说里,就我这待遇恐怕连三线女配都算不上。
不得不说,我到底是给了老天什么样的错觉,才让他们把我送到这儿来了。瞅了一眼远处的灯火阑珊,再看看身后的一片黑暗,深深觉得他们可能是以我的痛苦为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