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竹缓缓的从木匣中拿出玉佩,对刘墨染说道:“这玉佩感觉有点奇怪,不过还挺好看。”
刘墨染盯着他,将玉佩从他手中抽出,端详了一会儿,道:“这应该是某种机关的钥匙,你们看,玉佩的边缘还有一些细小的刻痕。”
张安竹用手扇了扇风问道:“你们谁有扇子啊,怎么突然热起来了。”
赵清安从马车内的暗匣里取出一把折扇给他,道:“三个人挤在一辆马车里,恐即便是青女下凡,也未必受得了。”
这话说完后,马车里却异常的安静,刘墨染继续研究着这块玉佩,赵清安则一封封的翻看着木匣中的信件。至于张安竹嘛,就一个人窝在一角玩着折扇。
张安竹突然重重的合上折扇,发出的声音也引来了身旁两位美女的友善注视,他拿起玉佩说道:“我想起来了,刚刚就觉得眼熟。你们看这玉佩中间缺失的部分,呈月牙状,而且切口很齐,一看就是人为切割的。缺的部分就是徐宰安老拿着的那把折扇上的玉坠。”
赵清安低下头又思考了一下,道:“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之前你还没去天崇卫时,我经手过一个案子,里面的犯人就是先偷窃,然后将赃物藏在机关石门后面,必须要将他的玉牌按进机关里才能开门。我觉得这两个,应该是异曲同工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徐赤荣和徐宰安每人都有一块玉牌,都能打开大门,可是咱们手里有了这玉牌,却不知大门在何处?”刘墨染攥紧手中的玉牌分析道。
“不,这次徐赤荣如果是来拿赃物的,那么这个玉牌一丢,他就无法打开那个门,他就会去找另外一个拥有玉牌的人,说不定,还会带着咱们直接去那个门所在的地方。”张安竹道。
“确实,如果我的东西被人碰了,我会第一时间去看看情况。”赵清安道。
“不过徐赤荣在官场上这么多年,必然是有两把刷子的,那么从他身上就很难下手。反之,徐宰安区区一届商贾,若不是仗着徐赤荣,估计现在还在大街上卖盐呢。”赵清安接着补充道。
“好,待会,清安姐你让人监视着徐赤荣,这里离城越来越近,想必那些黑衣人也不会再跟了。而墨染跟我,去城中看着徐宰安。”张安竹眼眸微动,望着刘墨染道。
“监视徐赤荣的人我会去安排,不过,之前徐宰安确实入了大狱,可最近听说徐赤荣要来,那几个城官也就把那混蛋放了出去。”赵清安看着微微扬了扬嘴角,冲着张安竹点点头提醒道。
张、刘二人来到锦江城外,张安竹却停住了脚步,对刘墨染说道:“你说,这徐宰安,他会去哪里呢?以他戴罪之身应该不会去大街上招摇吧?”
“呵,那你可小看他了,就他那为人,恨不得天天在街上转悠,让人知道自己被放出来了,因为他有个族亲是户部侍郎。”刘墨染讽笑道。
“那,他也是个人才了,不过我们要去找他,还是要你带路,毕竟我人生地不熟的。”张安竹略带祈求的说道。
刘墨染轻轻笑了笑,一把拉住他往城中跑去,直到奔至一处青楼,两人在青楼对面的茶摊坐下。
望着眼前看起来还不错的香粉楼阁,张安竹不禁发出了“啧啧”声:“就这里?他品味也太低了,别看这的女人身材还都不错,可是这容颜却不怎么样,也就二楼那几个招手的还可以,真不如京都。”
“嘭”
刘墨染将茶杯使劲的砸在了木桌上道:“我们来是办正事的,别老看那些不该看的。”
张安竹笑了笑,注视着刘墨染:“怎么,这世间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我不该看女人我该看什么?”
“你……”
刘墨染顿时无语,而茶摊的老板刚好端着茶壶过来续茶,见他们这番便开口道:“哈哈,这位公子,您若是要看美人,这面前不就有这一位嘛,何必去理会那些风尘呢?”
闻言,张安竹冲茶摊老板笑了笑,又转着眼眸扫了扫眼前的刘墨染道:“老板你还真别说,她的确是个美女,之前还没注意呢,不过她身材不好,您说是吧哈哈哈。”
“你……李叔,你看看他说的。”刘墨染望着茶摊老板嘟着嘴道。
“你们认识?”张安竹问道。
刘墨染冷哼一声望向另外一侧道:“李叔原本是酒楼的掌柜,我经常去,后来李叔儿子高中,进了翰林院,便关了酒楼,开了这么个小茶摊来消遣。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信息很灵通。”
“好了,我看这位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跟你也挺般配的。你这次来我知道,徐宰安是吧,他刚进去估计你们还要等上好一会。”李叔给刘墨染倒好茶安抚道。
“谢谢李叔,我就知道李叔无所不知,嘻嘻。”刘墨染笑道。
“哈哈,还不是你这丫头每次来都得打听点什么,现在好了,你一来我就知道你要干嘛了,哈哈。好了不聊了,我去那边给客人倒茶了,你们继续。”李叔道。
“既然他还要等一会才出来,那我们也就不着急了。”张安竹饮了一口茶道。
“嗯。”
“咳咳,我发现,怎么这一次我回来之后,你对我的态度截然不同了?”张安竹问道。
“哪里?我之前怎样?”
“你之前对我很热情的,还上杆子帮我忙,我对你可是有救命之恩的。怎么现在不一样了?”
“这个,之前不熟想着也确实需要帮你来报答救命之恩,但多数还是因为清安姐姐。后来跟你共事几次,也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你走后清安姐也给我讲了讲你的事,就单方面熟前来了,你呢,也变了。”
“所以,你跟我熟了,就开始冷漠了?”
“不,主要是我感觉你也熟了,所以我需要冷漠。”
“确实,我对你也熟了起来,可以不用那么拘束了,不过,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冷漠?还有,救命之恩不能忘哟,以身相许我也可以接受。”
刘墨染听后明知是戏言却还是微微怔了一下,道:“谁要,刚刚不还说身材不好嘛?至于报恩,我这个人呢,有恩肯定要报,但不会像那传说中九尾赤狐一样紧贴着去报那什么帝君的恩,而是你有事托我时,我肯定会帮。至于冷漠,我也不清楚,可能因为你是我身边的唯一一个异性,所以跟别人不一样吧。”
“嗯,唯一,那就好。”张安竹淡淡的道。
“什么?”
看见徐宰安从青楼出来张安竹借势打岔道:“没,没什么,他出来了,走,跟上去吧。”
说罢拉住她的手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