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利贷一事,赵林被王全夫妇痛骂了一顿。
奈何他是赵翠兰的娘家人,所以也没忍心把他赶走,警戒了几句之后就任由他再在家里多住几天。
没了钱的赵林也天天待在家里,好吃懒做啥也不干。
第二天晚上饭后,趁着王全夫妇出门跳广场舞,王灵雪加班的空隙,本在厨房洗碗的林齐直接走到他房间。
“姑,能不能别老闯进我房间。怪吓人的。”
坐在床上打农药的赵林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
可来人进了房间也没说话,不禁感到有些疑惑,抽空抬起头瞄了一眼,立马吓得从床上蹦下来。
“你你你……你想干啥?”
赵林躲到墙角,用恐惧的眼神看着面无表情的林齐。
自从上次暴打龙哥时间,他对林齐是能躲多远躲多远,能不说话不说话。
虽然赵翠兰说他是吃了壮阳药,可他却不这么想。
吃壮阳药壮的是阳又不是身,要吃壮阳药能一打十,他早就批发十箱了!
“灵雪的戒指,你卖到哪去了。”
林齐用冷漠的眼神盯着他,气势逼人。
这小子固然欠揍,但毕竟跟王灵雪有点关系。自己要是动手收拾了他,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矛盾来。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该叫你废物,我该死,我造孽,你可千万别打我!”
赵林本身就是个怂蛋,平时一脸凶相都是狐假虎威装出来的,压根没啥真本事。
这会被他一吓,整个人“扑通”地跪了下来,哭丧着脸不断地扇自己巴掌。
“……”
林齐无语地看着眼前人,自己气势都还没全开,这厮就直接跪下了,属实有点不经吓。
“我就问你灵雪的戒指卖哪去了而已。”
跪在地上的男子闻言,愣怔地盯了他好半会。
“就……金龙集团大商场里的一金铺。”
得到想要的信息,林齐也不多逼逼,眼神都没给他留一个,直接开着电瓶车去了商场。
俗话说得好,冤家路窄。
刚走近金铺,就看见王媛和一个穿着同样奢侈的女子站在玻璃展柜面前挑选着戒指。
而女子手上戴着的戒指,正正就是之前自己买给王灵雪的那枚!
“这戒指虽然素可是设计感不错,多少钱?”
听见还未开始议价,林齐快步上前对着展柜后的男子说道。
“老板,这戒指不能卖。”
旁边两女的本来还一脸欢喜,一看见来人脸色立刻翻了个白眼。
老板更是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只见此人衣衫褴褛,整个人跟灯火通明的高档金铺格格不入。
直觉告诉他,这个穿得跟乞丐一样的男子根本买不起自己店里任何一样东西。
由于定制衣服给了赵林,在新定制的一批回来之前他只能穿回以前的旧衣服,所以看起来显得破破烂烂的。
“我店里的货,我怎么不能卖。难不成你买得起?”老板不屑地看着他。
“多少钱,我买。”
说着,林齐就开始摸索自己身上的钱包。
“三十万。”
听到价格,他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明明是个二手戒指,怎么价格还高出了二十万,集团商铺里怎么还有这种黑心商家。
不过让他停下动作的原因不止一个。
更是因为他忽然想起自己出来得太匆忙,除了电瓶车钥匙什么都没带出来。所以此刻的他根本无法立刻支付三十万。
王媛瞥了他一眼,嘴角不屑地撅了撅。
“你可赶紧滚吧。就你这穷逼还想跟我们程青青抢戒指。别说是三十万了,就算是三块你都不一定拿得出来,还搁那妆模作样地掏钱。”
旁边的程青青看着他,眼神里虽有不屑,但却有丝丝闪烁。
都说王家有个废物赘婿,没想到竟然长得这么帅?可惜是个死穷鬼,随便穿点破烂衣服都敢出来逛,带出去实在太丢人。
林齐看了看她,没有理会,而是掏出自己兜里的电瓶车钥匙,放在柜台上。
“老板,戒指你别卖。我电瓶车钥匙放在这里抵押,你等我一会我去取个钱。”
柜台老板碰都没碰那条破烂的车钥匙,嘲讽地轻笑一声。
“你在跟我开玩笑?就一个破电瓶车钥匙想抵我三十万的戒指?你当你逛二元店呢,赶紧给我滚,别碍着我做生意。”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开电瓶车,而且穿着破旧的人能买得起一个三十万的戒指。
“赶紧出去吧,一天天的到处丢人现眼。垃圾就应该乖乖呆在垃圾桶里,非要跑出来。”
王媛双手环抱胸前,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眼神和语气都极其冷漠不屑。
“而且你是挺厉害。还想跟我抢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旁边的短发中分女子挑了挑眉,高傲地看着他。
“不知道。”
他压根没有兴趣了解别的女人,管她是皇母娘娘还是七仙女,反正都没他老婆好看。
“去你丫的,居然还不知道程家的千金,他可是程庆生程老爷的孙女!果然是乡巴佬,没见识。”
王媛自豪地给旁人介绍着关系,仿佛程青青的光环也照到了她身上。
她费尽心思打通了跟程家的关系,想通过程青青认识更多的有钱有地位的纨绔。而且如果能够接触她们的圈子,代表她也往上走了一层,受尽拥戴。
程庆生?
听到这个名字,林齐饶有趣味地将视线移到女子身上,盯紧她。
程青青感受到他的目光,脸竟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明明只是个废物,却长着一双这么英俊的脸。如果有点家底,说不定自己还愿意低嫁给他。
“你盯着人程小姐看干嘛。她也是你配得上的?真是可怜了王灵雪了,嫁给你这个废物都已经够惨了,你竟然还对别的女人虎视眈眈。”
注意到林齐的目光,王媛直接将身体挡在他们之间,不想他们有任何接触。
不得不说,林齐确实长得帅。而且这程青青还是个花痴,要是两人真好上了,那她好不容易搭起的走向上流社会的桥梁可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