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烈焰焚身,口干舌燥,心慌意乱,以为就要被这妖火吞噬了,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中。
突然,就好像跌跌撞撞而十分幸运地倒在了一片冰原上。
不由毫不犹豫,马上靠了上去,感受着那冰的寒意。
在上面翻滚了几下,扑灭了身上的火焰。
把快要燃烧的手和脸都好好贴在上面降降温。
又舔了舔那冰原,觉得这里的冰雪仿佛有一种神力,可以瞬间让我那浑身的烧灼感褪下去,便十分贪婪地抠了一块寒冰下来,放在口中。
那冰块十分清凉,还带着些丝丝甘甜,好像一粒清凉糖似的,但却不会融化,非常神奇的样子。
我便含着那带着些沁香与甜润的冰块糖悠悠卧在那冰原上,十分畅快地睡了过去……
意识逐渐清醒,我觉得好像依偎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这个怀抱的主人是陈祯。
他此刻正与我一起相拥卧在这青罗帐中,还……还吻着我……
我脑袋马上轰地一下炸裂了:我现在意识这么清醒,难道真的是与他……
我感觉到了他舌尖上的那粒清凉舒爽的小糖果,忍不住用自己的舌头去舔了一下,觉得味道真是不错,只是好像被他牢牢地控制住了,不能动弹的样子。
再恢复些意识来,发现自己和陈祯都十分整齐地穿着衣服,好像应该没有发生点什么的样子。
因为我努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觉得那里并没有什么疼痛感,好像也没有出血。
我在这个世界里,虽然经常被那两个大魔头纠缠,但是,却还是个冰清玉洁的黄花小神女啊!要是陈祯真的把我怎么着了,我该有这些感觉的啊!
我又十分不放心地抽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身下,好像的确十分干爽的样子。
便在我做这动作的时候,陈祯醒了,把那小糖丸和他自己的舌头都退了出去,放开了我。
他微笑着用一双美目盯着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这眼神,这笑容,实在有些让我无力招架,我看得呆了,一时并没有说话。
他又把我拥在怀中,亲了亲我的头发,柔声道:“我都把自己的内丹贡献出来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啊!”
“内丹?”我震惊了,“刚刚那颗小糖丸是你的内丹?”
“是啊!是不是味道挺不错的?”
我有些好奇:“那……我也有内丹吗?”
陈祯想了想:“应该也有的吧?”
沉默了一会儿,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他:“那个……我们……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
他盯着我的眼睛:“当然发生了点什么!”
我不太敢相信:“那为什么衣服这么整齐啊?”
他笑着:“那是因为我怕你着凉,又给你穿好了啊!”
我还是不信:“那个……那为什么我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舒服呢?”
陈祯的笑容更甚,使劲把我揉在怀中:“因为我对你很温柔啊……”
我仍是不太敢信:“再怎么温柔,也应该会……会痛的啊……”
“因为我是神啊!帮你卸去了这疼痛感。”
我继续怀疑中:“那这被褥……为什么好像没什么……那种味道呢?”
陈祯使劲抱着我:“我给换了新的啊……晓萱,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大概是陈祯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正人君子的形象,我觉得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他应该是做不出来的吧?
他估计是想用这种方式骗我留在他身边?
仔细回忆了下,好像这已经是我们第四次一起相拥躺在销魂帐中了,他前三次都没有动手,这次应该也不会动手的才对!
虽然……好像……那个……我有些十分卑鄙无耻地还给他用了迷香……但是,以他的神力大概是能够化解的?
鬼雄城里,他分明就是要借着酒胆来对我犯罪的,最终也没能忍心下手啊!
日月国中,他再怎么道德沦丧,也不过就只是动了我的一根头发丝而已。
我于是仍然继续怀疑着:“但你刚刚……明明是用内丹帮我化解的这个相思幻情咒啊……”
陈祯有些无奈:“好吧……那就当我是用内丹化解的吧……你舔了我的内丹,就是我的女人,不能再想那两个大魔头,明白吗?”
好吧!那我就努力一下,只爱你一个吧!
我使劲往他怀里钻了钻:“嗯!我只爱你……这些日子,我好像有些想明白了,我每天都在想你……”
陈祯似乎很高兴听到这些话,将我抱得更紧了些:“我也想你……”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沁兰来,有些忍不住问他:“那个……你有没有生气我把你一个人扔在了龙绡宫里?”
他突然松开了我,盯着我的眼睛:“你那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的……能够忍心杀我吗?”
我赶紧跟他解释:“那个杀你的不是我!而是杨菲尔……”
于是我便很快将遇见杨菲尔的这段简要向陈祯解释说明了一下,跟他赌咒发誓捅他一刀的真的不是我。
我又问他:“那个……你跟沁兰……怎么会一起来昆吾山的?你们……”
“你上次看到我们了?是不是?”
我默认,只是盯着陈祯。
他却突然问我:“你觉得我会要她当自己的妻子吗?”
“这个……可能我伤你太深,你或许就愿意接受她呢?毕竟她长那么好看,还那么爱你……”
陈祯过来搂住我:“我一早就跟你说过的啊!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那你还跟她一起出来游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却突然有些难以启齿,哪怕只是想象一下陈祯变成了别人的丈夫,就好像很心痛,无法言说出来,便道:“没什么……”
陈祯亲了亲我的脸:“放心吧!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为了感谢她的相救之情,才答应陪她一起出来到处走走……反正那时好像你也并没有什么事,还似乎有些不太想见我的样子,对不对?”
我惊奇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一直知道我都在干些什么?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我狐疑地盯着他:“我不相信,你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
“你忘了你的坠子还在我这里吗?我可以通过这枚坠子的反应感受到你的大致情况啊!是否法力激增了,力量是不是稳定,等等……你忘记它其实可以一直待在你身边的这件事了吗?只要我放出它来,它便会自动向你飞去,如此一来,要找你对我来说,实在是小事一桩!——我觉察到昨日你的情况好像不太对,便赶快抛下一切去找你了!”
“坠子?”
说起坠子,我猛然间想起昨夜好像有些混乱,便问他:“我的坠子呢?”
“我又把它封入我意识空间里的丹炉里了。我怎么可能会把它弄丢呢?这可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啊!”
他怎么还提这个定情信物的戏言?竟难道是当真的在说吗?
我看着他,觉得他那双眼里似乎有魔力,一下子就把我看得好像脸上有些烧了起来。
我不敢与他对视,赶紧翻了个身,背对着陈祯。
他却把我扳了回来:“干嘛突然不理我?”
又十分惊奇地盯着我看:“你居然听不得那四个字吗?”
我赶紧用手挡住脸:“哪有?”
“明明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