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内,南宫轩发烧了。
本就受了伤,身体又因为发病虚弱,再加上连赶了两天的路,南宫轩倒在了景王府门口,府中一片慌乱。
云汐月有些内疚,毕竟南宫轩是为自己受伤的,自己还因为大哥冷落了南宫轩一路,于是认命地留在南宫轩身边照顾,帮他上药包扎,然后熬药退烧,做完这些便坐在南宫轩的卧榻旁等他醒来。
只见南宫轩双眼紧闭着,脸色看起来有些病态的苍白,可依旧丝毫不遮掩他俊美的容颜,他半卧于卧榻之上,身着中衣,衣襟因为刚刚包扎的缘故有些微微敞开,敞开的部分或许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比其他部位白上几分。
云汐月看得有些脸红,微微移开目光。
半晌之后,云汐月转过头来,伸出手指戳了戳南宫轩的脸,嘟囔道:“你傻不傻啊!我看你是还没清醒,不然怎么会傻到替我挡下那虎族族长的利爪!”
南宫轩睁开眼时,便看见云汐月坐在一旁,眼睛微闭着,脑袋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着。
南宫轩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云汐月的头,云汐月睡得迷迷糊糊,偏头蹭了蹭南宫轩的手然后慢慢地顺着南宫轩的手心朝南宫轩方向倒来。
南宫轩忍着背后的痛意坐了起来,让云汐月倒在自己的怀中,他感觉自己瞬间得到了满足。
他已经想清楚了,与其把她让给别人,让自己痛苦一辈子,倒不如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哪儿也去不了。
他知道自己自私,但他不能看着她嫁给其他人,与其他人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尤其是她那结拜大哥!
这样想着,他伸手点了云汐月的睡穴。
确定云汐月完全睡熟之后,南宫轩慢慢低头向云汐月的唇靠去。
与想象中的一样!不!比想象中的还要甜美!
他模糊的记得自己发病时这样做过,可那时的感觉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云汐月一脸羞恼地推开他,将他推出房门。
如今他多想云汐月是清醒的啊,想让她清醒着让他亲吻,想看她一脸娇羞躲进自己怀里的样子,可这样只会吓到她,他要慢慢来,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南宫轩一边用手描摹着女孩儿脸的轮廓,一边儿感受着唇边传来的甜美,心里恨不得马上将云汐月变成他的妻子。
南宫轩试探着用舌头抵开云汐月的贝齿,想要更深一步品尝她的美好。
就在这时,云汐月眉头轻轻皱起,不舒服的“嗯”了一声,像是要醒来的样子。
南宫轩见状只能停下,忍住不适,慢慢将云汐月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自己则慢慢躺下装作昏迷不醒。
云汐月慢慢睁开双眼,脑子有一瞬间迷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等她看清自己趴在南宫轩的大腿上,脑袋就差枕在那不可描述的位置上了,脸颊瞬间通红,“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把自己坐的凳子撞翻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南宫轩蓦然睁开双眼,云汐月挠了挠脑袋:“你……你醒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烧得有点厉害,所以我在这里守着,我……我不是故意睡在你身上的,只是我太困了,既然你醒了,那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说完便红着一张脸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差点儿踢到她刚刚撞到的凳子上。
南宫轩看她要走,发出了一声闷哼声,云汐月立马倒了回来。
“你伤口又疼了?让我看看!”说着把南宫轩扶了起来。
只见南宫轩的绷带处渗出了鲜红的血迹,云汐月那内疚的小情绪又上来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说什么呢,如果不是你的那张符咒,我们早就死了,哪能等到别人来救啊!”南宫轩把“别人”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可那虎族族长毕竟是冲我来的……”
“没什么可是的,本……我不是没事吗?”南宫轩忍不住揉了揉云汐月的脑袋。
云汐月有些懵,他是在干嘛?这是人族表示安慰的意思?
不过云汐月也没太过纠结,她得帮南宫轩重新缠绷带。
等云汐月忙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她手放在嘴上打了个哈欠,准备向南宫轩告辞。
南宫轩道:“你就在这儿休息吧,我卧榻分你一半儿?”说着还往里挪了挪,表示给云汐月让位置。
云汐月脸又腾地一下红了:“你是男子,我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南宫轩发现云汐月脸红的样子特别可爱,循循善诱道:“你是医者,医者面前无男女之分,况且我要是再崩坏伤口怎么办?再发烧可怎么是好?难道要影三他们半夜去请你?”
云汐月觉得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总之,南宫轩跟以往不一样,现在的南宫轩有点话多。
最后,南宫轩还是没能如愿让云汐月上自己的床,有些遗憾的砸了咂嘴,看着云汐月在自己的卧房弄出了一个地铺。
第二天一大早,烧得迷迷糊糊的南宫轩便被云汐月拉起来喝药,在满嘴苦涩的药味之后又被塞了一颗蜜饯。
南宫轩本身是不大喜欢蜜饯的,他更希望另一种方式解苦,可惜现在实施估计会被云汐月丢出去的。
喝完药,云汐月又尽心尽力地端来了一碗粥投喂南宫轩,南宫轩仗着自己发烧嫌这嫌那。
“这粥一点味道都没有!”
云汐月又让厨房换了一碗加青菜的咸粥。
“这粥没有一点肉味!”
“那你想吃什么?”云汐月耐心的问道。
“要是能吃到你那晚做的烤肉便好了!”南宫轩满脸回味,同时又有点嫉妒那天和他一同吃上云汐月烤肉的云岚。
“你想得美!生病期间不能沾荤腥。”说完便舀了一勺粥递到南宫轩的嘴边。
“那我喝你煮的粥行了吧!”
云汐月觉得南宫轩不是脑子烧坏了,就是在找茬。
不过谁让他是病人呢,于是任劳任怨地去煮粥去了。
折腾了一早上,挑这挑那的南宫轩终于被云汐月的一碗粥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