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严委屈坏了,偷瞄一眼白叶,白叶在做题不理他,再看看赵晋欢博取同情,最后就直勾勾地盯着许行。
眼睛眨巴眨巴,嘴巴委屈地撇着,简直没眼看。见许行不看他,就故意委屈的叫:“欢欢~”许行就看过了撇他一眼,然后凑到赵晋欢耳朵边说了两句,赵晋欢点点头,拉着白叶走了,临走还回头冲许开严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许行没啥影响,乐呵呵的,走过来拍拍许开严肩膀:“走,请你吃饭。”行哥可真爱请人吃饭。
到了饭点,学校餐厅里人山人海的,人太多,许行跟许开严就去了校外的餐馆,就两人,还认真挑了半天地方,其实不是,一路上净顾着说话差点忘了吃饭这回事,终于意识到的时候,两人在路上转了好久了。
白叶没什么胃口,但是赵晋欢擅长逗人开心,就还吃了挺好的一顿午饭,吃完两人高高兴兴去校园里转了转,回到教室的时候,许行和许开严还没回来。
许行吃饭前跟赵晋欢说要去问清楚许开严的想法,跟许开严谈谈。赵晋欢也告诉白叶了,:“许开严刚刚知道,他还没反应过来,你先别生他的气。”白叶也坦然:“没有生他的气,我只是怕他当场拒绝我,会尴尬。”
赵晋欢就仰起下巴,迷上眼,用电视里霸道总裁的语调说:“放心,有行哥在,许开严不敢。”
白叶就噗嗤被逗笑了,一起笑起来,赵晋欢和白叶笑的正开心的时候那两个逛了好久的男孩终于回来了。
两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小蛋糕,显然许行的腿长就是有优势,比许开严先到了赵晋欢身边,把蛋糕放到了赵晋欢桌子上,但赵晋欢的眼神完全没往这边注意,目光一直盯在许开严手中的蛋糕上,许开严也放到白叶桌子上,看着有种暧昧的氛围,白叶脸有点红,抬头看许开严,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蛋糕上是一个自己做的叶子的形状。
许开严说:“这我给你做的,第一次做我做废了好几个,别生气了白叶。”
正要拆蛋糕,赵晋欢要看是什么样子的蛋糕,但突然后边就被人扯回去,回头就看见站在那许久的许行,不满的看着她。
赵晋欢还火上浇油,:“哎,忘了你还在这。”
许行要火,敢情我在这站半天,就彻底把我当空气了。看别人看的不亦乐乎。
但是赵晋欢立马反应过来对着蛋糕夸张的发出“哇”的声音,成功吸引了许行的目光,:“许行,你做的蛋糕太好看了吧!OMG!买它!你的蛋糕做的比许开严的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啊”
许行的蛋糕上是一个X&H和一个爱心。
许行一脸看戏的表情“我看你能怎么演”,倒也不是真的要让赵晋欢尴尬,就说:“知道你不爱吃甜的,就做给你看看,回头我吃。”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甜的?”赵晋欢下意识开口就问了。
许行报复赵晋欢刚刚的无视行为,极为得意和嚣张的挑了挑眉,转身走了。
按赵晋欢的脾气,换别人早就扑上去打闹了,但是赵晋欢此刻还在原地愣着,一动不动,怕忘了,许行真是太帅了,一点也气不起来,帅的人果然什么动作都好看,再想想这么帅的人是自己男朋友了,更开心了。
赵晋欢趁老师还没来,转过去撑着头,盯着许行看,一脸得逞的坏笑。看的许行耳根发红,还假装镇定的问赵晋欢:“你不是不爱搭理我么?答应的那么快,到手了又不冷不热的。”
问完也直勾勾的看回去,赵晋欢有点心虚,低着头声音小小的说:“我不是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有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嘛。”
喜欢了那么久的人,突然对自己表白,这是梦里才有的事,如果遇到了,根本不需要考虑,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兴奋。
赵晋欢和许行在一起了,光这句话,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许行听完若有所思,但是觉得被糊弄,还是不爽。抬眼看了赵晋欢一眼,打算投去鄙视的眼神,赵晋欢自然地飞了一个吻,啵~嘴唇嘟一下。
少女的嘴唇粉粉嫩嫩,不需要口红涂点,嘟起来的时候格外诱人,代入感太强,好像已经亲上去了,开始羞涩了。
许行脸红了,脑子飞了,远了,拉不回来了。
赵晋欢坦坦荡荡大小姐还没看出来,看对方没反应,不生气也不高兴,自己转过去找许开严玩了。
许开严破天荒的在做数学题,平时都是不得已要交才借别人作业来抄的人,在认真做数学题了!赵晋欢凑过去看题,好奇的问许开严:“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还是教室安监控了你没告诉我?”
结果赵晋欢有个重大发现,许开严的习题册上是空白的,只有题上笔画了一道一道,根本没有做题的迹象。许开严本人也在发呆。
赵晋欢喊喊他,许开严回神,:“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赵晋欢:“???”
许开严看看习题册又看看赵晋欢恍然大悟:“我本来想做做数学题,让我没心思想别的事情,一心只读圣贤书,结果第一道题就不会,想的更多了,都忘了我还在做题。”
赵晋欢在旁边配合的张着嘴假装惊讶:“奇怪的知识增加了,所以做数学题有利于发呆是吗?”
两个活宝成功把对方逗笑,两人在前边笑的开心,后边两人都一脸严肃,对比鲜明。
白叶是一直悄悄的关注许开严的一举一动,全程听到了她两的对话,想笑但是又觉得自己笑起来太突兀,会被发现在偷听。
许行某人就不一样,本来心思都硬收回来,听见她两笑不过看了一眼,赵晋欢的后脖颈,细白,胳膊也细细白白,白到有点透明,当然也可能归功于此时照进教室的一缕阳光,正好在赵晋欢的后背。
夏天刚过,穿的不算单薄,但是光看到脖颈,许行的想法已经不受控制地疯长了。许行觉得自己有点禽兽,但是这种深埋在天性和爱里的冲动,许行会用更深的爱抑制,我会给她一生,我这辈子也就给她了。
从小学到高中,年岁不大,可时时都有她,这个人占据了他从稚嫩到成熟的青春,也脱不了他以后的年华。再换别人,容不下别人了。
这是此刻心里最真诚的给自己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