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师飞羽在儒家小楼的专属厢房,看太阳刚刚下山,便开始准备今晚要用的一应物件,面对一个十五个五品化神境灵尊,哪怕今天只是去探探情况,也不能掉以轻心...
戌时,梵城,封府东客院,一架用黑布罩着的方正车子在院里停着,有个小仆人推着一辆装有食物的小推车,这个十五六的小少年怯怯的推进来后,看到眼前的一幕,竟有些震惊,只见整个院内的地面上满是金色的阵文,那辆不起眼的车就在阵的正中间,周围还有八张悬浮于空的符咒,甚至于那块黑布都有暗色流光闪动。,
少年的脚刚跨在院落的范围内,还没有落地,就感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或者说是一大片,小学徒吓坏了,那独轮小推车一下子就停在那里了,而他自己,则半是无意识,半是被那几把凌厉的剑芒逼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双手撑地,哆嗦着紧紧盯着那些还有一指就可以和他的眉心,来一个近距离接触的宝剑。
小学徒都快哭了,但他一动也不敢动,要知道,那宝剑上的灵力都快把他的眉毛和头发烧着了,脸上都开始发热了!更不用说冷汗了,那家伙,已经把他的后背和倌帽给浸透了。
“你...是谁?干什么的?”只见三四个头戴银冠的男子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但懒散的样子下是凌厉的杀气在滚滚酝酿,小学徒试探性的答到:“各...各位大,大人,我我是奉我家老爷的命令来,来送兽食的。饶命啊!”那模样甭提多委屈了,就跟个爹妈不疼,公婆不爱,天天受夫君欺负的小媳妇一样。
“噗!”房子外的石阶上,传来了这么一声,小学徒下意识看了一眼,把倌帽划了个口子,吓得他一缩脖子,只见石阶上坐着一个蓝衣公子,只用一条丝绦绑了上部分,其余就那样披在肩头,月光撒在那人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兰汀君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手中的酒杯却一刻都没有停下过,这个人如果换成那个小羽会怎样呢?直接拔剑上?想到这里,他更加兴奋了,举起酒杯又要一饮而尽,哎呀,要不是宗内法旨,他真想去见见那个小羽,想想就觉得一定很有趣呢!
谁知,就在酒要入肚时,酒杯一闪,不见了,小学徒那畏惧的眼神中转瞬即逝的闪过一丝惊讶和暗影,在场的人几乎没有感觉,以为是那个在兰汀君旁边靠着柱子的黑衣青年,那把不知名的黑剑。
小学徒忍不住微微僵硬的转过头,入目的是一抹快要融入夜色的墨染,面容冷俏的少年,配着那个放荡不羁的“谦谦君子”兰汀君,莫名的有种违和感,美中不足的是,那块冰山的眼睛,被一条同样漆黑的丝绦蒙上,与范蠡不同的是,一个是由于过度认真,一个是天生的气质。
“不许喝。”盲青年皱皱眉,兰汀君不干了,“我去!陈墨你也管得太多了吧?!老子喝喝酒你都管啊?”小学徒真哭了,拜托这里还有一个好不?
“不管,不许喝。”陈墨态度十分坚决,“大爷呦,就一杯,成不?”兰汀君可怜巴巴,小学徒哭唧唧,又不敢出声,默默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