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人缘怎么样啊?”在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的情况下从别人口里了解应该也挺有意思的。
“那要看是什么时候了。”一天的正面相处,木鸢也放下了那些礼数。
“最近的时候。”
“没朋友。”回答简单干脆。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也有一些失落,偌大的皇宫里面居然没有一个朋友。朋友和亲人和下属都是不一样的,那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茶欢想到了嘉泽,她现在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挺好的,我出来交到了朋友也算是做了自己想做但不能做的事吧。”茶欢想到这里挺开心的,但是下一秒突然想到离三月之期只有不到一个月了。离开以后这里的事他们都会处理好吧,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看到她脸色突然暗下去,木鸢大概也猜到了一点东西。“多留一会儿也是可以的。”她很少见任性的公主,希望她这个时候也能任性一下。
“好像也改变不了什么吧。可能待时间久了就更舍不得,我一个公主不应该很忙吗?”她依旧懂事,只是委屈自己。“我决定出来就很任性了吧,还是不要太过分了吧。”
“那你要怎么过这一个月啊?最后的时间了,做点想做的吧。到处走走玩吧。”木鸢想到了那天逛晚市,那还是她第一次逛着玩呢。
“照旧吧。我觉得县令有点不对劲,还要再观察一下。”
“那贤王殿下不会有事吧?”毕竟这一切事情还是县令安排的。
“不是这个了,我只是觉得他可能知道很多事情,就是不敢说出来。不是坏人,但不敢做一个好人。”每天就是畏畏缩缩的,遇上大事能躲就躲。
茶欢和木鸢聊了很久,从正事到生活里面遇到的有趣事。大多数时候都是茶欢在说,她好像经历了很多开心的事。
“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偷听的。”桑悯和弦歌在屋顶上待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在祁月染面前的时候她很少说话,总不能当着人家面说她这不好那不好。背地里说也不太好啊。尤其是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更加难以开口。
“她身边的暗卫怎么都被支开了。”弦歌岔开话题。他当然接到消息知道的了,就是不知道接什么话。
来的时候他就想远远的看祁月染一眼,可是有事耽误了直到现在才来了然后就听到了她如数家珍一般讲自己发生的事。真希望她能一直这样简单的快乐。
“要走吗?”桑悯看着弦歌听到祁月染说那些事时候认真的神情有些难受。早就想走了,但是没办法啊。
“走吧。”两人跳下去,就这月光漫步回去。
“暗卫偷听主子说话好吗?”桑悯想到刚刚的画面心里酸酸的。
“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听了也会忘记的。”不该听的话听到了就忘了吧,他们有一种短时间忘记的药。有神医林妍在,什么奇奇怪怪的药都能整出来。
林妍最大的乐趣就是研究特殊药效的药,他们都说星辰宫里过得最好的就是林妍了。很多时候是自由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这样有意思吗?”桑悯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你不喜欢我,我不在意,可是我看不得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失魂落魄的样子。
“能一直陪着就很开心了。”他从来不奢求什么,就是偶尔能悄悄听她的事她的生活就很开心了。哪怕最后也不会记得的。出言提醒实在是嘉泽太引人怀疑了,他听过清雪说这个人。他不能让她身边再出现践踏别人信任的人。
“你……你……”桑悯说了半天也没憋出下文来。
“我们这样的人是不配被爱的,桑悯如果你觉得累了就忘了一切离开吧。”他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来这个人的心意。他当初也只是想救她,也给了她选择,她自己选的留下。说完他便加快速度离开了。
桑悯慢慢的走回去,“我不能忘了你。”
第二日茶欢出门的时候在门口发现了一封信。
没有收件人。
“我有你想要的线索,源生酒楼一个人来。”
“这是什么啊?”木鸢看到茶欢拿着一封信失神有些好奇便凑过去看。
茶欢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封信什么重要信息也没有说明,就连给谁的都没有写上去。“我要去吗?”
“去,顺便告诉县令一声。先把信拿过去吧。”
她们走后,隐藏在附近的人也离开了。
“报,茶欢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大概内容不清楚,不过另外一个人说要交到县衙估计是宋文灼的线索。我们去的时候送信人早就离开了,所以也不知道是谁。”探子说完以后就退下去了。
“去衙门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你这探子好像也没有什么收获。要是被人发现了又得出事啊,季时。”徐宣最近在忙别的事平时就听听看沈季时的人有什么收获。
“那也不能不让人去啊。”沈季时被怼心里很不爽。“你表妹来了没啊?可得好好给人茶欢姑娘解释哦。”
沈季时查了一点嘉泽最近的动向,为的就是确定他有没有认真做事。查着查着发现他处处维护别人的缘由,做戏还好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沈公子何意?”
“你最近不是和她走挺近的吗?就算是演的吧也得好好演,改解释还是解释一下吧。”
“你还是操心自己吧。宋文灼多失踪一天,对我们威胁就越大。”
嘉泽感觉自己也好久没见到茶欢了,想去刷一下存在感,顺便打听一下今早的事。当然不会告诉沈季时了,让他自己打听去。
县令看了信以后叫茶欢不要管这个事情了,也不要说出去。
“为什么啊?这可是好不容易来的线索。”茶欢气愤,为官者怎么可以这样。
“这明摆着是个坑,你还上赶着跳是不是傻啊?多少人等着找他呢?怎么线索就到你那里去了?还叫你一个人去,你也是真敢去。”县令好久没和人吵了,自己给自己顺气。
“可是这是唯一的线索了,我们……”
“有些事不是我们能管的,我们管管老百姓之间的纠纷就好了吧。有些人你不能惹。”茶欢也是很少看到县令一脸认真的样子,差点就给答应了。
“如果关系重大呢?”
“这事,这些人就是牵扯得太广了,有的事我这个县令还是会解决的。到时候希望我能安稳的走。”
茶欢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门口的木鸢听不下去了,推门直入。
“县令大人我求求你了,你相信我茶欢不会有事的。至少你让其他人知道这个事好不好。”听到这里,茶欢才发现木鸢心里早有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