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赵云闻言心想本来就看汝不顺眼,汝还唧唧喳喳的像个苍蝇,当即道:“凭的就是小爷的箭术之精!汝能奈吾何?”
“两位主顾先不要争吵,听吾一言。”那武士道,“汝这壮士可否先把汝的上等虎皮拿来于吾看?”
“这个……吾现在暂时没有,先赊着,十日之内必定送上。”
“大胆!敢到吾家乌大爷的场子闹事,汝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吾乱刀砍死!”说完身后涌出数十个武士,把赵云围在当中。
李武李霸见事情不妙,当即也跳入圈内与赵云并肩备战。李霸见机低声道:“等下吾三人先往围场内冲杀,众武士必然以为吾等欲从里逃脱,只要他们向里调动,吾等则迅速冲向围场前门,去拿兵器,若兵器在手,逃之易也!”
“早知道这样就不解下武器,佩剑,这是什么破规矩,进场买东西还要解下佩剑武器!”李武愤愤道。
“汝二人这是干什么,吾又没打算打架!”赵云好整以暇道。李武闻言几乎晕倒,心想不打架,汝胡言什么,与李霸真有一拼。“嗨!台上那武士,让汝的手下且慢动手,听吾一言可否?”赵云继续道。
“汝说!若说的理直,自然放汝等离去,否则此地即是汝等葬身之地!”
“吾有一事不明,何谓上等虎皮?”
“气煞吾也!汝既不知虎皮何谓上等,怎敢乱喊价,此不是胡闹是什么!于吾砍杀!”
“慢着!慢着!吾若不喊,此女岂非归了那丑陋之人,成不可惜!故而喊之!再说此地乃汝的地盘,何惧吾徒手三人耳,若传出去岂不可笑,也坠了汝家乌老大的名声。”
“哼!巧言利口!吾等怎会惧怕汝等,吾就告诉汝虎皮何谓三等。上等者,虎死而皮毛完好无损;中等者,虎死伤口不过一二;其余虎死伤口过三皆为下等。虎又分两等,上等者白额为最,其余色泽次之。汝可明白?”
“原来如此,吾以为有何难也!若如此十日之内必取上等虎皮奉上!”
“汝有何本领,敢出此狂言,愿闻取虎之法。”
“取虎以箭为上,何必多言!”
“哈哈!吾当汝有何绝妙之法,原来也不过是平常之法。汝可知汝对家何人,他乃朝鲜部落人称“神射手’的丑王阿帕奇,曾三箭射杀三虎皆中咽喉。此地无人可比,手下部众皆是善射之辈,难道汝能强的过他。”
就那胖子,看不出来啊,还有这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话一点不假。赵云暗想着,并没有回答那武士。
“壮士不回答,莫非真的比阿帕奇箭术厉害,若如此,汝二人比箭,谁赢了,谁就是此女的主人,如何?”
“比箭!比箭!比箭!……”围场内众人见有好戏可看,均高声起哄。
那丑王阿帕奇更是脱去兽袍,赤身出场,一身肥肉随着走动,上下颤动,更兼他身材矮小,仿佛一肉球,真难想像他会同行动敏捷的“神射手’扯上关系。
赵云见阿帕奇已经出战,也不甘示弱道:“吾有个条件,吾要用自己的弓箭,而且吾若赢了,此女归吾,还要加上那个男的,十日之内吾自会奉上上等虎皮。”说着赵云指向那三十多岁的男奴隶,接着道:“吾若输了,任汝驱使,但是却不可难为吾这两个兄弟。”
“好!就依汝所言,实话告诉汝,一张上等虎皮可以换取壮男十人或少女二十人,汝若真赢了,此男女恶人汝均可带走;若日后虎皮送到,汝可随意挑选壮男少女,若不愿意吾还可以推荐汝去乌大当家手下的“神射营’当差。”
“好,一言为定!如何比法汝们定!”赵云不理李霸暗中的示意道。
“为了公平起见,比试三场,汝两方可各自出一种比试方式,吾再出一种比试方式。三局两胜者为赢。”
“好!吾若有一场不赢,也算吾输。”赵云心想既然想扬名,索性狂到底,李武李霸心知赵云箭术厉害,但是闻言也感觉有点太过,为什么不给自己留点余地呢。
阿帕奇闻言更是暴跳如雷,喝道:“小子,汝若赢吾一场,也算吾输。哼哼!”
那武士见两人再无异议,便安排人准备场地。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手下来报场地已经准备好,可以比箭了。那武士示意两人,何人先出场,两人均要当先出场,无奈最后只好抓阄决定,阿帕奇好彩捻着个“先’字。
第一场快马飞射,这是阿帕奇的绝活。只见阿帕奇牵过自己的坐骑“花斑豹’,一招“旱地拔葱’跃上马背,马缰一提,纵马开始围着场地转圈,场中一百五十步开外立一箭靶。阿帕奇纵马却跑出约一百六十步开外,上身一提,双脚已立于马鞍之上,取弓搭箭,脚下轻踢马背,紧接着一个后空翻,弓弦响处,箭去似流星。那“花斑豹’也似通人性,倒退数步,恰恰接住阿帕奇,再看那支箭正中箭靶红心。
“好!”喝彩声不绝,要知道一箭之地也就一百五十步左右,合现在约一百米左右,人眼看去靶心如点,没有过硬的眼力,根本看不清楚。而阿帕奇又增加了十步距离,无疑难度增高不少,而且也能猜出阿帕奇的弓有多大的力度,和他的臂力,不然箭是无法达到那个距离;再者阿帕奇并不是安安稳稳的站射,而是后空翻飞射,这对箭手的眼力、平衡性、高度的把握,还有对弓箭的熟悉程度,与马匹的配合,都是极限挑战。没有千锤百炼,是不会达到这种程度。可见阿帕奇“神射手’之称绝非浪得虚名。
赵云手中拿着一枚铜钱,上下抛掷,似是在赌运气。不过看了阿帕奇的飞射,心中也赞了个“好’字。李武李霸哪见过这种射法,都惊呆了,两眼发直的望着赵云,那意思是说,老兄汝能行吗?吾等的小命可攥在汝的手里啊,刚才汝还口出狂言,一局也不让,这下知道对家的实力了吧,现在掷铜钱晚了吧?
赵云笑笑,拍拍两人肩膀道:“放心吧!”说着走进场内,冲阿帕奇道:“嗨!胖子!咱俩商量个事,能否借匹马给吾一用?”
阿帕奇听到赵云叫他胖子,本来很生气,但是闻听赵云借马,心下暗笑。马上射箭的好坏,一是箭手的能力,二是箭手与马的配合,两者配合默契才能发挥真正的实力,箭手的最高境界就是人马合一。如今赵云竟然向自己借马,这摆明了已经输了一筹。想到这笑道:“这有何不好,正好今日吾购得良马一匹,便借汝一用。”当下吩咐手下随从牵过一匹黑马。
此马浑身上下,宛如黑缎,只有四蹄之处毛色如瑞雪,耳下有骨突起,腹侧四处旋状棕毛。此谓头上长角,肚下生鳞,四蹄踏雪。山冈之上犹如猛虎,沧海之中犹如蛟龙。从头至尾,长九尺三寸;从蹄至项,高八尺有余;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