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赵云拿出一部分钱,找郡中有名的铁匠按自己要求打一杆枪,刚好那店主有一块四十余斤的上好玄铁,就都用上了。自然价格不菲,枪打好后赵云一试端的锋利无比,取名银龙逆鳞枪,又名“涯角枪’,寓意天涯海角无对。赵云欣喜处,摆开架势把七十二路银龙枪耍了个遍。果然枪如游龙上下翻飞,但见寒星点点,梨花绽放,一路接着一路,一枪快似一枪,实中有虚,虚中有实,刚开始还见人影飞动,再看时已眼花缭乱。赵雨在一边是不停的叫好,那店主竟看得呆了。
豁然间只听一声大喝犹如龙吟虎啸,赵云收枪站定,脸不红气不喘。冲那店主一拱手道:“店主好手艺,百贯铜钱果然物有所值。拿去吧,吾再赏汝100文钱。”
“不敢,不敢,赵公子武艺超群,天下罕有。他日富贵不可限量,此枪在公子手中也没辱没了它。今日索性送与公子。”
“这,这怎么好意思。店主还是收了钱吧。”
“不不不,能识得赵公子如此人物,三生有幸啊。赵公子请勿推辞。”
赵云又推辞再三,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在郡上又置办了一袭战袍、两匹马、两面锦旗,一书曰:傲世苍穹,举世无双。另书曰:龙行天下,孰与争锋。
赵云书写两面锦旗是有深意的,赵云心想与其慢慢寻找人才,不如让其自己送上门来。这两面旗帜一摆,保证大有人愤愤不平。准备妥当,赵云又骑上马,背插双旗在城里跑了一圈,才和赵雨回家,准备翌日启程奔巨鹿。
谁知回到家,赵云也没消停了。不一时常山郡附近的大大小小的武师都来讨教。原来赵云插着那两面旗在常山城里这么一转,那城里简直似炸了锅。纷纷说道“此乃何处竖子,口出狂言’、“老子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狂妄!敢称举世无双!’,这个说“王师傅汝乃咱常山郡的有名的武师,汝看看这人也忒狂妄,焉敢无视于汝?”、那个说“他要是真有本事也就罢了,怕就怕是纸糊的老虎不经扎呀,走到世上还不坏了咱常山的名声”……
一时间都知道赵家村有个赵云,狂妄至极。
再看赵云好整以暇的把案几摆在大门外,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周围的众武师,清了清嗓子道:“汝等都是来教训吾赵云的吧。呵呵!恐怕没那么容易,要来就得按吾规矩来!”说完拿眼扫了一圈。那眼神,那神态简直狂妄到极点。
众武师那个气呀,牛眼圆睁,须发横直皆道:“快讲!如何比试?”
“要想同吾比试,下场之人先投100文钱,倘若赵云输了,十倍奉还。如赵云侥幸赢了,此钱归吾。话说前头,此乃切磋,点到即止。汝等可有异议?”这法子是赵雨临时想出来的,本来是闹着玩的,可赵云一想自己正好缺钱,此举即可赚钱亦可扬名,还可结交有能之士。可谓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便欣然接受。
“好!”一武师丢下钱就挥拳直逼赵云,这时赵云已越过案几,微微侧身左手“顺手牵羊”卸了来拳之势,右手一招“力劈华山”一掌打在武师后背,那武师一脚倒地半天不动。其他武师一看这家伙也忒不济事,不自量力纷纷上前过招。没半盏茶的功夫,都败下阵来。赵云也气,心想偌大个常山郡除了吾赵云就没个像样的,虽然赚了个钵满瓢满还是不由得摇摇头口中一叹。
懒得看灰头土脸的武师离去,回头对赵雨道:“收拾东西进屋。”
“赵公子留步,俺来试试。”
赵云这时才发现原地还坐着一个汉子,一身庄家户打扮,眯着眼抱拳偎依在两捆柴上,感情是个打柴的。心里不禁感到好笑,这人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就汝?”
“嗯,不过俺无如此多钱,可不可以用此两捆柴作注?”
“好!”赵云还没回答,赵雨就答应下来,原来赵雨看哥哥打的手痒,而且见也没什么高手,就也想出来试试身手。
赵云一看就知道妹妹那点心眼,一点头算是答应了。
赵雨兴冲冲上前,一抖手中枪喝道:“来!吾同汝比试比试,怎样?”
那大汉看看赵雨又望望赵云好像在问她也算。
赵云看出大汉的意思:“打赢她也算!”
大汉站起拿起那条扁担,向前一举亮个门户道声:“请!”
赵雨早就按耐不住了,听到这一声娇呼,长枪一颤便把师傅教的暴雨梨花枪使了出来,端的是灵巧万分,上打雪花盖顶不离眉心左右,中打黑虎掏心但点前心咽喉,下打老树盘根专取关节上下。赵云看了微微点头。再看那大汉谨守门户,或跳或闪,辗转腾挪甚是矫健。
赵云不禁细细观察起来,仔细一看,喝!这条大汉膀大腰圆,身高足有八尺余(约180公分左右),却身手矫健,剽悍过人,步伐沉稳,那条扁担起处带着呼呼风声,对于赵雨的枪法非常之冷静,并不急于进攻,只是躲闪伺机出手一攻,而正是这一攻赵雨的凌厉攻势便化为乌有。赵云心想妹妹不是人家对手啊,人家只不过在探妹妹的招数,不然妹妹早败了。想到这赵云大喊一声:“住手!雨儿退下!”向那壮士一抱拳。
“壮士好功夫,壮士赢了,此钱归壮士了。”说着奉上一贯铜钱。
“二哥!吾没输,吾的银龙枪法还没用呢!”赵雨不依的说道。挺枪还想上前。
“胡闹,还不下去。”接着对那壮士道:“舍妹无礼,还请壮士海涵,在下赵云,表字子龙。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不敢!不敢!赵公子客气,原来她是令妹,厉害!俺叫张燕,贫贱之人没有表字。”张燕心想妹妹就这么厉害,要不是自己扁沉脚健还真应付不过来,那这个赵云的武功可想而知。
张燕,赵云把三国里的名人在脑中过了一遍,好像没这号人呀。难道史书有漏没有记载。心里纳闷:“张兄祖上何人?”
张燕听赵云问到脸一红:“俺祖上姓禇,因避祸乱改姓张,父母早亡,因此不知道祖上何人。”
禇?啊!想起来了。黄巾战乱时黑山军的头领叫张飞燕,因身手矫捷,剽悍过人,所以有“飞燕”的绰号。其实原名叫张燕。难道竟是此人?
“哈哈!英雄莫问出处!今日幸遇张兄,云好生欢喜,张兄可直呼在下子龙即可,张兄可否请到家中一叙。”
“俺一粗人,实不敢当。既然子龙相请,俺哪有相拒之理。”
进到屋内张燕把扁担倚门而立,那门竟然吱吱作响。敢情这扁担竟是铁的,好家伙照这架势还不得有百多斤。
“张兄好大力气,这扁担得有百十斤吧。”
“呵呵,足足一百二十斤,俺年少早孤,被一老道收养,看俺体格彪悍,就传了俺一路铁扁担功夫,这扁担使着正顺手,打猎砍柴两不耽误。”
“云斗胆一问,张兄如此武功为何不求取功名,报效国家,难道想老死山林?”
“哈哈,汝是第二个如此问吾的了。”
“哦?那第一个是谁?”
“此人乃巨鹿人氏,姓张名角。上月来此传教,看俺武艺高超,就想请俺去他那共事。当时俺回他说考虑考虑。现在俺想通了,正准备去呢。只是缺些盘缠,只好打柴卖钱,还没凑齐,今天路过此地,看同汝比武可以有钱赚,所以下场试试,让子龙见笑了。”
好家伙,还真是黑山军张飞燕,可不能让他跑到张角那去。当即正容道:“张角此人,云也有听闻。此人专以蛊惑百姓,妄图推翻朝廷。此乃忤逆之事,张兄怎可明珠投暗呢!”
“朝廷!哼!朝廷岂知百姓死活,吾爹娘便是饥饿而死。张角称他传教乃为的是建个太平盛世。因此吾才想为何不去?”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为黎民百姓,当手持三尺长剑,立不世之功。扬名于天下。为救黎民当走正途,奈何从贼。事有不成,当遗臭万年。岂不可惜。”
“那如此,汝之奈何?”本来张燕就有点踌躇徘徊,只是现实逼迫无奈才想跟随张角,这时听赵云一说,心中一动。
于是赵云便把自己的志向,行政方略,告诉张燕,并想张燕助自己一臂之力,一起立不世之功。张燕一听欣喜万分当即答应,还甘愿当赵云的家将。赵云大喜。并给张燕取了个表字,字子翼。意为矫健之士。张燕那个感动啊,眼含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