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连串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原本女生宿舍后面挺大的一块空地而此时却停满了各种车,粗略一数竟然有十多辆。
“哗啦”,只见车门打开下来一队队身着黑色西装,眼戴墨镜,精神十足的大汉,虽然不比邓义勇和李牧,但相比张齐那可是壮硕多了。
陆陆续续下来近百人整齐划一的列成一个方阵,挺胸抬头,一语不发的站立在原地等待命令。
“发现什么了吗?”邱慧燕从头车上下来,走到已经被这阵势惊呆的张齐面前问道。
好半响张齐才回过神,说道:“这是哪找来的高手?”看着这些气势如虹的西装男,他竟从中感受到一丝威胁,这无关修为只是本能的感觉,好似眼前的并非是人而是一群未露獠牙的狼群,一旦得到命令便会展现出他们可怕的一面,将目标撕成碎片。
邱慧燕看着身后这帮训练有素的西装男,解释道“曾部长考虑到这次在学校人流比较大,所以专门派了部门里最精锐的部队,这些都是近期从全国各军区招来的顶尖侦察兵,个个都能轻易搏杀三五个人,有些还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
这一下可把张齐高兴坏了,本来他最担心的就是人手不够如果僵尸太多应付不过来跑出来一两个就麻烦大了,这突如其来天降神兵可谓是彻底解决了后顾之忧。
目光一一扫过这些铁血战士,那是越看越欣喜,嘴上一个劲儿的夸好,这都不用试,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这几十个人没有一个庸俗之辈,特别是有几人隐隐透露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忽然这群人整齐的大喊道:“请首长指示!”
短短数字其音好似能穿透肉体直达灵魂一般震人心神,仿佛此刻面对的不是数十人而是千军万马。
张齐从心底敬佩这群战士,他们中有的人并不比自己大多少,年纪轻轻的他们或许不止一次上过战场,用生命扛起了国家安全的重任,用鲜血捍卫民族的尊严,深深的鞠了一躬,诚挚的感谢道:“降妖除魔本是我等职责,小道不才感谢各位施主鼎力相助。”接着上前一步将那带着血腥味的五位战士挑出来后安排道:“待会你们跟我进去,其余人把守路口不能让人进来,如果这门出来行为怪异的人包括我们,一律格杀勿论。”
“是。”近百位老兵整齐划一高声喊道,其音铿锵有力直冲天际,得到命令的他们各司其职把前往这里的路口全部封住,面无表情的紧盯着一切可能出现人的地方,其右手放在腰间透过缝隙能隐约看见一个黑色的东西,散发着金属独有的寒光,定睛一看居然是手枪。
张齐则拉着邱慧燕快步来到铁门前问道:“燕姐你看看这门有办法打开吗?”
“车上有切割设备。”邱慧燕手被握住,心里如小鹿乱撞,但顾及周围还有很多人,便动作隐蔽的快速抽回手。
“嘎~”一阵金属摩擦声响起,片刻功夫就把难倒张齐的铁门锯开。
“砰”巨响传来,只见铁门失去了固定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与此同时漆黑的屋内吹出一股肉眼可见的冷死,让门外几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啥玩意啊冷库啊?”邓义勇搓着膀子好奇的朝里面观望,可惜的是那白色的寒气正源源不断的向外飘出遮挡了众人的视线,只能听到里面不时传来呜呜的风声,如厉鬼的哀嚎诱惑着人们前往。
“燕姐你在外面指挥,切记凡是举止怪异的人出来,就把这个贴在其身上。”说着从挎包里拿出镇尸符交给她,简单的在嘱咐几句后,张齐果断拔出雷劈桃木剑一个跨步消失在白雾中,随后邓义勇有样学样拔出杀猪刀跟了进去,被精挑细选出来的五人则拔出92式手枪,后面一人搭着前面人的肩膀枪口瞄向四周以标准的进攻阵型闯了进去,李牧则一手提着鸡在门口撒了一把糯米在队伍尾部殿后。
张齐自从进了屋就好似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一般,眼前白蒙蒙一片即使睁开道眼也不管用周围阴气浓郁的快化成了水,没有办法只能摸索着前进。
“咣当”一声铁器撞击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张齐的怒骂声:“那个缺德的在这儿放一块铁板,喔哟哟。”此刻他眼泪都快疼出来了,抱着脚掌不停的轻轻揉动真感觉到脚趾头好像断掉了似的钻心的疼,刚才他过于专注阴气的流动并没注意到脚下的情况,也不知道哪个缺德到祖坟冒青烟,在房屋内放一块铁板,这不他一脚就踹上去了。
后面几人虽然看不见但听着张齐的声音快速围上来将其围在中间,邓义勇紧握杀猪刀,急促的问道:“怎么了?”
“哎哟,你摸摸地上就知道了。”张齐疼的直吸冷气。
众人闻言蹲下身在地上一阵摸索,最后邓义勇扯着嗓子兴奋的吼道:“摸到了,咦什么玩意,还有个环。”
“喝!”突然邓义勇大吼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手中的铁环一点点拉起。
“吱嘎~”让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下面出现一个暗门,只见房中的阴气如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疯狂朝暗门处涌去,没过多久房中再无一丝阴气,这让众人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情况。
屋内空间很大里边除了两个空架子外别无他物,显得格外空旷,此时邓义勇将手中方形的铁盖板扔在一旁发出一声巨响。
“这那个二货弄的暗门,也不弄平整,让我知道非得让他也来试一脚。”张齐怨念滔天,这道暗门足足高出地面十厘米,上面还有个铁环,刚就是一脚踹上去了,当时他还以为是块铁板,一瘸一拐的走到暗门处印入眼中的便是一道旋转的楼梯直通地下,两旁挂着很老式的煤油灯其昏黄的风光照亮了只够一人行走的通道。
“我先下,你们离我一米远,小心陷阱。”张齐说完瘸着腿一马当先的走进通道中,一路上很安静,并没有想象中的重重机关,只是走了半晌还未到尽头,算了下距离这大概都离地面数十米了,通道内气温越来越低都接近了零度,冻的几人脸色发紫,此时竟然还往下仿佛这是通往地府的道路一般。
“啊~”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叫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张齐闻声三步并两步向下飞奔,终于来到了尽头,这是一个在地下人工开凿出来的小房间一眼就能看清全貌,周围墙壁上刻满了晦涩难明好像符号一样的文字,地上正中心有一个道台上面摆放着一个香炉正升腾起缕缕青烟,道台周围则摆放了十多口朱红色棺材。
砰,忽然一口棺材盖被掀飞一同飞出来的还有一位黑衣人,这人张齐眼熟,正是哪天在医院与之交手的人,不过此时的他身体干瘪,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摔在地上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完全不是正常应该有的声音。
张齐等人来不及上前查看,因为棺材中紧接着站起一人来,此人身上的绿毛如同头发一样密集遮住了全身,唯有脸部稍短,露出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其眼睛全是眼白,嘴角挂着一缕鲜血混合着唾液在空中拉成细线滴落在地,“吼”,冲着张齐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口中的血腥气弥漫,其长长的獠牙清晰可见。
“你们快走!”张齐稍退了半步,神色紧张,真是怕啥来啥,绿僵钢筋铁骨寻常刀剑根本不能伤其身,且力大无比能生生将人撕成两半。
“吼”,绿僵咆哮着伸出长长的指甲扑杀而来,将地面踏的一颤一颤的,张齐则动若迅兔,挥剑便砍与其正面硬撼,绿僵虽无意识但本能尚在,感受到桃木剑的可怕后猛的一跺脚把坚硬的大地踏的龟裂,强行改变方向躲过张齐如飞行的炮弹一般迅速朝一旁还没反应的邓义勇抓去。
张齐一剑落空将一口朱红棺材砍掉一角,此时在转身已然是来不及了,“砰砰砰…”忽然一顿枪声大作,原来是精挑细选的五人在发现敌人后第一时间展现出过硬的军事素养,快速的各自找到合适射击的掩体,此刻手枪硬出打出了机枪的既视感,枪声火光不断几乎弹无虚发,然而如雨点一般倾泻的子弹打在绿僵身上火花四溅并未穿透其身体。
绿僵速度虽慢了下来,但依旧朝前扑去,邓义勇短暂的失神后也不是吃素的,体内好战的血液激发,口中发出暴喝,提起杀猪刀砍中其脖子,“噗”,诡异黑色的血液从其颈部喷涌而出。
“吼”绿僵被这一刀激怒,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深深的指甲刺进其血肉中,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朝其脖子咬去,邓义勇吃疼,感觉双手如被铁钳夹住骨头都要碎了,杀猪刀卡在绿僵脖子上,拔不出来也切不下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狰狞的死人脸越来越近。
就在绿僵即将咬到的那一刻张齐杀到对准其左臂就是一剑。
“嘶”,只见绿僵手臂冒出一股黑烟,桃木剑如切豆腐般将其整只手臂削了下来,挂在邓义勇肩膀上。
李牧也同时赶到一击老拳正中面门,“砰”的一声闷响,绿僵连遭重击倒飞出去,口中连连低吼,右手抓下一大块血肉。
“啊~”邓义勇强忍剧痛,拔出绿僵的断臂扔在一边后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倒在地上,浑身如掷在冰窖中一般寒冷不停的簌簌抖动,肩膀处流出的竟然和绿僵一样是黑色的血液。
李牧一看暗叫糟糕,这是尸毒入体的症状,连忙抓起一把糯米敷在伤口处。
“啊……。”邓义勇痛苦的哀嚎,手脚乱蹬,但被赶来的士兵给死死摁住,糯米一敷上后就不断冒出恶臭的黑烟,自身颜色也逐渐变黑。
李牧见状把变黑的糯米扔掉,用新的糯米在敷上,如此循环数次直到糯米不再变黑,流出的血液也变回红色后才把身上的西装撕成布条小心的把左臂那缺失一大块血肉的伤口包扎上,暂时止住了血,对其中一个士兵道:“你先把他送出去,通知外面警戒,如果半小时我们没出来就把这儿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