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重点关注对象,钏晓从第五排被调到了第二排。没了那些难兄难弟的做伴,这日子了实无趣。
不过有件事值得肯定的是,这家伙果真安分了不少,只是专专心心地睡自己的觉,不像之前在教室后方东捣鼓西串门的。本来就不大的教室,在他的鼓动下,一上课就跟个菜市场似的。
这不,前不久,这家伙还把语文老师吓得不轻。那一天,钏晓上课居然出奇地安静,还倍有精神,偶尔还会响亮的回答一下问题。
这下子,语文老师也不习惯了。这都上了半节课,按往常的情况,这家伙早就被下了几道红牌警告了,可是直到现在这家伙还安然无恙。
只是那脑袋一天到晚都藏在桌心里,到底在琢磨是什么呢?语文老师轻手慢脚,一边要求学生自己复习所学,一边貌似无意地逛到了钏晓旁边。
“干什么呢?拿出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钏晓的头顶劈头而来。
“老师,这样不好吧?”钏晓略带讨好地说道。
“拿出来。”
眼看已经没有退步的余地,钏晓磨蹭了好一会,终于了出来。
这不拿不要紧,一拿出来,差点把语文老师的魂不附体。
只见一条约七寸长的蛇,“咝咝咝”地在空气中吐着粉红色的信子,细长的腰身时不时地在空气中扭摆动几下。
全班的脸色“唰”地都变了,就像被抽离了空气似的,胸腔中的心脏似乎都快要蹦了出来,大家伙满是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你…你…没听说过危险物品不能带进教室吗?”
语文老师又气又怕,一时语无伦次起来。饶是教了十几年书,什么大风大雨没见过,却也没有见过有学生把真蛇在带进教室的。
钏晓这家伙倒是淡定得紧:“老师,不打紧的。这蛇是没毒的,你看它的头是椭圆的。”说着还把手中的蛇往老师前头送了送。
语文老师一脸惊恐。
“你干什么,把它拿离我远点!”
“我命令你现在把它送出去!”
“快点,立刻马上!”
钏晓一脸无奈地服从了命令,脚下生风…不,蹄下生风地出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
“你把蛇放哪去了?”语文老师一脸警惕地说道。
“老师,我把他寄放在保安室了。”
“进来吧,继续上课。”老师又恢复了往常的语调。
后来大伙才知道,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把蛇寄放在保安室,他压根就是强占保安室。
钏晓听了,无奈地耸耸肩:“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把它关进了黑色的笼子里,还在周围洒了一圈的风油精。我跟大爷说了老半天,人家就是不信它是没毒的,就是不敢进保安室。我总不能把蛇放在学校门口吧,要这样下去,我们学校还开不开了。”
那一天把蛇送进保安室的时候,还是第一节课,保安大爷吓得连门都不敢进。大爷也不过50岁的光景,身子骨也算硬朗,只是天生怕蛇的秉性一直没能改过来。
那一天大爷一直远远地坐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死死的盯着保安亭里那不大的黑色笼子,脸上悲壮不已。直到第三节课恰逢体育老师的到来,才把蛇送走了。
话说这体育老师一手拎着蛇,面露喜色,心里不住地赞叹:“没想到钏晓,还是个血性的孩子。”
现代社会被娇生惯养出来的不在少数,就拿体育课来说吧。
但凡有个肚子疼,头疼之类的小毛病,争着请假的人基本是扎堆儿来的,不像当初他们那一代,爬山掏鸟窝,样样在行。好不容易遇到个不怕蛇的娃,自是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