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门了吗?是十点到地铁站吧?我都快到了,感觉出门早了,又要等你们半天。”大雄站在地铁玻璃旁,一边打着电话给春正,一边看着玻璃中的自己,然后用手调整着自己的发型。
“不好意思呀,我今天可能来不了了。”只听见春正在电话另一边认真的倒着歉,时不时还传过来海棠的声音。
“一天天就知道和别人出去玩,我今天也休息为什么不约我?”海棠生气的说着。
“我都说了,是别人提前约的我,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今天突然休息呢?”电话里传来春正和海棠的解释声。
“啊,我知道了。”大雄很理解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女人这种生物果然是自我回路式思维,电路开关一开,不带一丝解释的机会呀。可怕可怕,还是少接触的为妙。
“到头来又剩下自己一个人。”大雄抱怨完,就习惯性的在地铁走廊里,找了一个地方盘着腿坐了下来。翻了翻手机里没追完的番剧,便看了起来。过了不知道多久,手机突然响了几下,是秋沐发来的消息,大雄打开了看一下,脸瞬间就红了。自己卷曲着身子坐在墙角看着手机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乞丐。看完手机大雄猛的抬起头来环顾着四周。才发现有一位美女正在向自己招手,一头披肩秀发,穿着淡蓝色的小T恤,再搭配上一条牛仔小短裤,显得腿好长,这就是所谓的黄金分割比?旁边还站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女孩,仔细一看便认出那是饼干。难不成旁边的这位是秋沐?不可能呀?怎么会突然这么高?
大雄在脑海里瞬间分析了下,“十八岁的孩子,还在发育,身体各个方面都在高速成长,很容易长大吧。果然又比以前更漂亮了!”
大雄笑着摸了摸头,站了起来。也不知道脑子飞到哪里去了,在脸上一阵坏笑。
“我要吃这个!”饼干抱着手中的奶油泡芙,一边吃着一边指着旁边的甜品店,十足的是一个小吃货。
“奶油都吃到了脸上,你能少吃点吗?这只走了20分钟不到,你就已经吃了三家店了!在这样下去,谁养得起你?”大雄像家长一样教训着饼干。
“养?我?我爸爸妈妈一直都在养我呀。”饼干一脸茫然的回答着。
“果然我们之间已经出现了代沟,我果然已经老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我们去这家店怎么样?这是我前几天在网上找到的一家店,感觉环境很不错,人气也很高哦!”秋沐打开手机,给到大雄和饼干看。
“啊,是猫咪咖啡厅。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喵!”大雄兴奋的说到。
“啊,是猫咪咖啡厅。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蛋糕!”饼干学着大雄的语气,跟着起哄。
说着说着大雄和饼干的视线又对在了一起。大雄抢先说道:“小孩子不要学大人说话。”
饼干不甘示弱的顶嘴道:“大人不要欺负小孩。”
“啊啊啊,真是拿你们两个没完,完全是两个问题小孩!”夏阳无奈的拉着饼干,向着猫咪咖啡厅的方向小跑了起来。
“要快点哦,这家店很受欢迎的,加上今天是周末,去晚了估计没有位置哦。”
大雄在后面跟着秋沐,远远的看着。以前那个可爱的高马尾小妹妹变成了披着一头黑长秀发的女生。活泼的气息早已被沉稳懂事所覆盖。也许每个人都会随着时间改变吧,有的变成了自己渴望的样子,有的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而这样的秋沐真是既熟悉又陌生。
“哇,好多猫咪,超可爱。”饼干趴在店外面的玻璃上大喊着,这样的饼干让玻璃旁的顾客显得十分不好意思。站在旁边的大雄,一边掩盖着内心的尴尬,一边提起了趴在玻璃上的饼干,顺势就丢进了店里。
一进店门,猫咪就用它那大尾巴扫着我们几个新来的顾客,粘人的在脚底下打起了八字转。像是专业培训机构出来的接待员一样,认真的照顾着我们。
饼干问完大家后,自己一个人着急的跑去了吧台。点了猫爪蛋糕,还有果汁。秋沐和大雄则选择了一个落地窗台旁,坐了下来。两个人一起看着站在玻璃柜台前等餐的饼干。“她还是这么爱吃,从小到大都这样,就连身高和样子也没变。”秋沐边说边笑着看着大雄。
“是呀,大家都在变。只有她还保留着本来的自己,真是羡慕她。”大雄像个年迈的父亲一样看着饼干感慨到。
“我也有变化吗?”秋沐用手撩起侧边的长发,放在了耳后,然后又看了看大雄。
“有啊!”大雄急促的说到,好像是要一口气把他知道的全部都告诉秋沐。却停顿了一下说:“你长高了。不像以前那样活泼,变得好像越来越成熟了。头发也长了,怎么没扎马尾?”
“是啊,我也发现我长高了。我很期待自己能长到170呢!长大后的我自然会成熟点,但是那份活泼还在心里,偶尔会拿出来分享一下。至于马尾嘛,老扎头发,会让直发变型,所以我就放弃了。现在这样不是很符合男生的审美观吗?”说着便歪着头对大雄笑了笑,还做了一个鬼脸。大雄似乎看呆了,呆呆地看着秋沐,也可能是片刻间的冥想吧,谁又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人生?故事?经历?还是未来?
“来了,来了!”等大雄回过神来的时候,饼干早就端着果汁和蛋糕站在了旁边。猫咪也随之跟了过来,跳到了三人中间。一边用爪子伸向美味的蛋糕,一边摇着尾巴。饼干和秋沐马上就端开了蛋糕。
“这是我的!”
“还没拍照呢!”两个人说的不是一件事,却能统一着战线。
大雄见状笑了起来,帮忙解围的把猫抱了起来。一边摸着猫,心里一边想着:“女人果然很可怕呀,还好刚刚我没有抬手去吃这个蛋糕,想想就可怕。谢谢你啦,小猫咪。”
秋沐拉着三个人,一起拍起了合照,大雄坐在两个人中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可能是秋沐靠的太近,影影约约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红着脸的大雄马上就从两人身边挤了出去。找借口说:“我帮你们两个拍吧,和我这种油中叔拍照,肯定没什么意思。”
饼干木木的说道:“不会啊,我经常和我爸一起拍照的。”
大雄皱褶眉头心里暗暗骂着:“我就是谦虚的说下自己老,你还杠上来了。等会把你蛋糕全吃完!”
秋沐笑着说:“不会呀,难得一起出来,合照肯定有意义,曾今缺少的东西,就应该补齐来。”大雄听了后停顿了下,便不再犹豫,抓起了相机和秋沐还有饼干来了次十连拍。三个人搞怪的表情,瞬间记录在了照片了。随后秋沐一直追着猫咪拍照,心里那股活泼的气息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而饼干一直抱着蛋糕和猫咪对峙着,丝毫没有让步的样子。大雄看着这样快乐的画面,一边吸着果汁,一边享受着悠闲而又惬意的午后时光。
吃饱蛋糕的饼干靠着窗边就睡着了,猫咪也安静了下来,悄悄地趴在了她的腿上酣睡了起来。这种吃饱了就无忧无虑的生活,大雄是羡慕不来的。这时的秋沐拉着大雄,去帮她拍几张和猫咪的合照。
“你说这样侧着拍好看吗?”
“这样拍呢?”
“你觉得这几张如何?”秋沐一边看着拍的照片,一边细心的问着大雄。
“帮我拍这么多照片,累不累?来来来,别动别动,我来帮你拍几张!”秋沐看着大雄说到。
秋沐不再是那个率真直爽的女孩,多了几分照顾和体贴,让大雄显得略有一些不好意思。一本正经地坐在那,把猫都吓走了。
秋沐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你干嘛这么正经?随意点呀,又不是拍证件照,太紧张了?那我们一起拍吧。”一边拿起手机一边坐到了大雄身边,凑近了脸说道:“来看镜头,一,二,三。”一张照片就生成在了秋沐的手机里,画面上大雄红着脸站在镜头后面,秋沐嘟着嘴在前面笑着。
“哈哈哈,这样不是很帅吗!很好看呀,你老说自己很老,其实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大雄笑着摸了摸头,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在大雄心中掀起了波澜。男人这种东西,心里就到像上好发条的机器,轻轻一碰就惊天动地的跳动着。更何况大雄这种油中叔,一下子就点燃了心里的火花。
两个人玩了好久或许有一些累了,秋沐抱着猫坐在了窗台的左侧,大雄则坐在了窗台的右侧。两个人一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面对着这突然安静的空气,显得略有一丝陌生。
“那时候,为什么不打招呼就离职了?大家都很难过啊,平时热闹的餐厅一下子也安静了下来。”大雄率先打破了此时的沉默。
“大家吗?你呢?”秋沐一边摸着猫,一边看着平静的看着窗户外面。
“我?我…当然也很难过,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大雄终于把心里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是吗?对不起,让你难过了。我还以为只是简单的离职,我们还可以聊天,还可以在一起相处。”秋沐认真的回答着大雄。
“但是离开以后,你一直也没有找过我,我也一直以为大家可能就此别过了。你总是这样,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不带感情的去生活。让大家摸不透,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还以为我的离开,你是不会难过的。原来你也有感情,为什么不流露和表达出自己的心声?”秋沐一口气说了好多,就像把从离开以后存起来的话,都说了出来。虽然有一丝生气,却显得那么无力。
29岁的大雄摸了两下猫咪,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能感受到,以前的你活泼可爱,率真直爽,总能打动每个人,也包括我。现在的你成熟懂事美丽动人,依旧牵动着每个人的心,我也是其中之一。虽然我们错过了一些美好的时光和回忆,但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起坐着讲故事,一起嬉笑玩乐,也知道了各自的心声。也许我们都在各自的道路上生活着,变化着。但你依旧是我心中那个女孩就算变了一个人,我也还是能认出来。而我还是那个我,就算看不见远方的你,也依旧牵挂着你,秋沐。”
秋沐低下了头,咬了一下嘴唇,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笑了一下说:“嗯,能这样坐在一起聊天真好!离开CooL的这些日子里,我都一直期待着能再一次和你聊天。”可能是经历了很多,秋沐没有像以前一样,直率的问为什么,也没有过多的不理解。或许在秋沐的心中已经想到的答案,平静的看着这看似美好的风景。
大雄总对自己说,别人不懂事自己一定要懂事。当别人做不了选择时候,自己一定要先选择。自己的一半已经过去了,经历了那么多懂得的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不让别人再犯一次自己的错。18岁是多么好的年纪啊,花一样的美丽,每一秒都不能浪费的吮吸着这个世界,享受着这温暖的阳光。而我又怎么能让她接近我这是朽木枯枝,浪费着生命去陪伴着不可能的事情。看着平静的大雄或许才会明白那句话。“越是懂事的人,也许越是让人感到不懂事吧。”
睡醒的饼干揉了揉眼睛,拉着秋沐的衣角说:“回去吧,今天时间过得好快,再不回去的话,就赶不上家里的晚饭了。”
“好的,走吧,我们回去吧,小吃货。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该回去了。”大雄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什么任务?”饼干疑惑的问道?
大雄摸了摸饼干的头说:“陪你吃的任务啊。”
秋沐起身伸了一下懒腰,看着窗外的斜阳说道:“我还是会努力的,就算全世界和我作对,我也不会放弃,因为希望在明天呀。”
大雄回头看了看站在那里自言自语的秋沐,脸上流露出久违的笑容,或许这一刻,他得到了全世界。
三个人一起走下楼去,几只猫咪围到了窗台边,趴在了两人刚刚坐着的地方。安静的舔起了自己的毛,时不时抬头看看这远去的三人。听说猫能闻到人身上的感情,是快乐还是悲伤?谁又能从猫身上知道呢?
“麻烦照片整理好后发给我们。”大雄说。
秋沐双手背在身后,笑弯了腰说道:“我早就准备好了,刚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发到了你们手机上。今天这么开心,你们的朋友圈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到了地铁站后,三人便告别了今天的相聚,分头走向各自的方向。大雄迎着夕阳的余晖看着眼前的秋沐,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显得有一丝不舍。
在地铁上大雄翻着手机里的照片,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有饼干和猫咪抢蛋糕的样子,有睡着的饼干变成大雄和秋沐的背景,有大雄一本正经的证件照,还有秋沐的歪头煞。
翻到最后,大雄看着和秋沐的合照,照片里面的女孩笑的那么开心也那么真实,男生流露出往日不曾看到的笑容。也许这是两个人最想看到的一幕吧。看完后大雄就把所有的照片全部发到了朋友圈里,写道:“感谢,不曾拥有的快乐。”很快下班的人流就把大雄的人影埋没在这回家的列车上了…
“哇,九连发!你玩爽了?舍得回家了?”春正在电话另一边调侃到,那语气像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一样。
“还不是你自己不来,我又没有让你不来。”一边说着的大雄,一边有点不好意思。
“我要是去了,一定把你的风头都抢没了,照片的主角肯定都是我,她们两个一定会拉着我疯狂合拍。”
“是啦是啦,谢谢你今天给我的机会。”春正真的是和夏阳跟多了,越来越像个女人,只要有一丝机会就抓着不放,直到他满意为止。
“那你要怎么报答我?今天晚上去喝奶茶,19点见!不要放我飞机啊!”春正在电话那边擅自作主的安排着大雄。
“嗯?嘟嘟嘟”电话就被挂断了,大雄无奈的把手机丢在了床上抱怨道:“这人真是的,成天不把别人的时间当时间,全按自己的来。”说完便起身进了浴室,花洒的水柱直直的打在大雄脸上,溅起的水花,让整个浴室都朦胧了起来。大雄思考着这一直以来的自己,到底是压抑着自己,没有感情的活下去。还是用最真实的自己去面对生活。这心灵的每一次冲击后,让大雄长久以来坚硬的外壳出现了裂纹。慢慢松动的内心,将破土而出的是什么?大雄疑惑着关上了花洒,站在渐渐冰冷的浴室中,久久不能释怀。
“还没有到哦?你怎么这么慢,跟个女人似的”春正一直在给大雄打电话,也不知道谁到底更像女人。
“一天出两次门,我还是第一次。我已经很快了,马上就到了。”大雄一边小跑着一边说到。
大雄刚进奶茶店就看到了在里面坐着的春正和夏阳,正在和自己打招呼。心里暗自说到:“呃,又是两个,今天对双数过敏啊…”
“给我一杯热巧克力奶盖。”大雄点着奶茶。
“咦?今天不喝清茶?是不是约会太甜了?回味下。”春正坏笑的说着,稍有几分醋意。
“又偷偷出去约会!渣男,还约两个。死闺蜜秋沐也是!有空去出也不来看看我!渣女,真的是,这个世界还有没有谁是正常的?”愤怒的夏阳抓着那杯十分脆弱的奶茶。
“我啊,我啊。”春正一边说着一边靠了过去,就像是一个要奖赏的孩子。
夏阳刚好没地方出气,提起拳头就捶在了春正肚子上。
大雄认真的解释道:“没有啊,我只是没吃晚饭有点饿,才想喝点甜的。你们脑子里能不能装一点有用的东西?我真不知道你们的头除了显身高外,还能拿来干嘛。”
三个人一排的坐在靠窗的吧台上,大雄回忆着今天的一切说道:“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当然!当然!”春正理直气壮的说:“我个人理解特别明显!我进来的时候150斤,现在都快180斤了!你说时间是不是能改变一个人?”夏阳和大雄笑的奶茶都差点洒了出来。
“你们将来打算干嘛?”大雄问到,回头看了看春正。
“我打算自己创业呀!现在先积累一些经验,之后就自己去做点什么。就算是推一辆小吃车我也觉得很不错。慢慢的做大来,等有了钱后就开一家店,作一回老板。在回老家盖一栋楼,一家人都住在里面,如果条件可以,想25岁就结婚,早点把孩子生出来,早点养大。这样的我就可以早点退休回家养老了。”春正美滋滋的想着。
大雄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从心底认同了春正。有目标的人生,每一步都这么紧凑。真希望能看到春正结婚的那一天啊。
“那我要做你儿子的干爸!”大雄说完夏阳刚准备开口,就被春正的断了。
“没问题,给红包就行了,可以的话,最好帮我养一下。”
“那我还是不要做干妈了。”夏阳听完春正的话后,无奈的说。
“你呢?夏阳。”大雄问道。
“我?我每次想到这种问题就头疼,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做过很多的事情,都没有坚持下来,有的不喜欢,有的做不好。父母看我喜欢运动,叫我学跳舞,虽然我坚持了很久,我也只是当成一个爱好来学习。并没有想努力一辈子去跳舞。我现在只能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来缓解去思考这个问题的压力,只要忙来忙去就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了。好不容易不去想,你又问起来,真叫我头大。”夏阳抓了抓头发,咬着吸管,头都要垂到桌子上了。
“你不是经常有帮学校画板画吗?这不是你喜欢做的事情吗?你可以试着用画画来记录你的生活呀,你老说自己表达不出来自己的想法,那你就把你的想法和心情都画出来呀。那一定很棒呀,而且我也非常期待我在你的生活中是一张什么样子的画。在你没找到自己想去干的事情前,就一直以画画为目标吧。人总要有些什么事情来支持着他走下去,你不要在逃避下去了。去面对自己的人生吧,和春正一样去努力。逃避它不会一下子降你打倒,但他会慢慢的减少你的收获,而努力也不会一下子让你的生活好起来,但是它会慢慢的积累着,回过头来再去看看,也许你会收获不少。”大雄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奶茶喝了起来。
夏阳看着大雄的侧脸,灯光照在她眼里闪动着,那可能就是心动的感觉吧。她扬起了头,看了看外面的星空,又低下了头笑了笑,心里暗自决定了什么。是未来的自己?还是眼前的自己?谁也不知道。
“我要是画画,我就第一个把你画死。”夏阳傲娇的说着。
“随便你呀,反正不要和我一样,30岁了还一无是处。就好。”大雄面无表情的说着。
“为什么你总能逼逼出一些好听的道理?”春正好奇的问着大雄。
“因为我吃的饭比你吃的屎要多。”大雄调侃到。
“对哦,你都30岁了,30岁的人说话好像都这样,一开口就一堆大道理。”春正嘲讽的说着。
“30岁,是不是得罪你了?我总能从你说的30岁里听到嘲讽。”
“哪有哪有。”春正放开搂着的大雄,拍了拍他。
夏阳在旁边说:“你总介意什么30岁?”又小声的加了一句:“我都没有介意。”
“嗯?你在说什么?”大雄一脸疑惑的看着夏阳。
“没,没什么!”夏阳低下头红着脸,咬着吸管。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说话总不说清楚。总是说没什么,问一下就生气。安慰的话就说没事,不安慰的话又发脾气,真是一本难读的书。”大雄在旁边抱怨着。
“笨蛋,大雄你真的是个笨蛋!笨到无药可救!”夏阳捏着拳头准备捶向大雄,吓得大雄撒腿就从店里跑了出去。夏阳也追了出去,春正拿起奶茶猛吸了一口也跑了出去。三个人在安静的夜里打闹着,嬉笑声回荡在这个城市的上空,这样的一天也许还没结束。
夜里,冬清总是整理完一天的事情后才躺下来,看看手机,翻看这一天里朋友们的动态。划到大雄这便停了下来,依旧是点完赞才翻走。好像是告诉大雄自己来过一样,虽然不能时常见面,但总能关注到你的一切。樱草发来信息,冬清便坐了起来,女生总是能在夜里畅聊许久。春正睡得正香,一只手掀起大T恤的睡衣,漏出肚腩,挠了挠又睡了过去。夏阳虽然躺着,却翻来翻去的,不知道是失眠还是做梦。秋沐看着今天朋友圈,满意的把手机丢在床边,挂上了耳机,又听起了“梦灯笼”。而大雄则坐在窗台上,凝视着没有月光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