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强双枪在手,一阵猛扫狂荡,便冲出了一天血路,正准备冲出营地,冲回刘家河对岸。
这时,只听漫天嗖嗖嗖声响,夜空中无数的羽箭混着杂石铺天而来。
为了对付他,瓦岗军连攻城的玩意都使了出来,可见是志在必得。
千钧一发之际,周强突然灵机一动,折身猛的回撤,一头钻进了一只营帐中,漫天箭雨和杂石跟着洒向营帐,只听“噗”的一声破帛之声,周小强猛的冲破了营帐,营帐被砸得一片狼藉,布满了无数箭羽,不及逃离的瓦岗军士兵惨遭不幸。
有了对方的营帐作天然的掩护,周小强顿时心里踏实了,只见他发足猛奔,刻意拐弯抹角,只听“噗,噗,噗……”的响声不听,他若一只豹子般迅猛的一连穿透数十只帐篷,接着的便是数十帐篷塌陷,哀嚎不断。
“停!停!”
“快停下,不能再射啦,再射全部阵营都要塌啦!”单雄信一见情况不妙,慌忙舞着双手大叫。
漫天箭羽和杂石立刻停止。
无数的瓦岗军士神色惶恐,面面相觑,因为他们不知道周小强那只猛虎现在到底躲在那只帐篷里,说不定随时都会冲出来择人而噬。
正惶恐不安着,只听远处有人一声大叫:“啊,他在这里!”,话音落下,只见周小强从阵营边缘的一只帐篷中蹿出,一溜烟似的逃得无影无踪了。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单雄信气的满脸涨红,恨恨的跺脚骂道。
徐世绩看着一片狼藉的军营,以及坍塌的营帐里哀嚎不已的士兵,也是气得一脸铁青。
就着一下子的功夫,瓦岗军至少损失上千人的战斗力,真是奇耻大辱!
气昏头的单雄信猛的冲进营帐,提出长枪,跨上战马,招呼喝道:“单字营的弟兄们,跟我去攻城,周小强现在不在城里,能攻下成安县,就算扳回了一回!”
说着,只见他一提缰绳,纵马急奔,身后一群瓦岗军士抬着抛石机,云梯,圆木等攻城器具哗啦啦的跟上。
“二哥不可,小心有诈!”徐世绩慌忙叫道。
可此时的单雄信哪里听的进去,转眼便冲到了河畔。
徐世绩皱了皱眉头,也提着朴刀上了战马,多了个心眼留下一部徐字营的弟兄镇守营地,率领其余的军士跟上。
…………
单雄信一马当先,驰过了那只木桥,纵马直朝成安县猛冲,突然只听嗖嗖嗖的声响,抬头一看,只见无数火星从夜空中飞来。
“不好!是火箭头,快快躲避!”单雄信慌忙大叫。
不过是虚惊一场,只见那点点火星飞过众人的头顶,齐齐的落在了身后的木桥上。
箭头都包着油布,瞬间,那座木桥便被点燃,不一会儿,便熊熊燃烧起来,若一条横亘在河面上的火龙。
徐世绩领兵赶到,一见此状,顿时傻了眼,惊呼道:“不好,二哥被阻隔到了那一边,周小强这小子太狡猾了,居然早有安排!”
“快!快用水扑灭桥火!”徐世绩大叫道。
不少军士立刻跑进营地取来水桶到河里舀的水朝桥面上猛泼,另外一些机灵的则抓起一一团团的雪朝桥面上飞掷,忙碌了好一会,桥面上的大伙才被弄灭,而此时桥已经被烧成了一片黑炭。
几名瓦岗士兵用手里的长枪抵着桥面用力戳探了探,只听咿咿呀呀一阵响,桥面便断了,轰的一声落入了河中,溅起巨大水花,接着便见桥身晃悠悠的沉入了河里,宛如一只潜伏在水底的静候猎物的庞然巨鳄。
“徐当家的,要不要搭桥去救单二哥!”一名军士叫道。
“不用!”徐世绩一摆手,沉声道:“还不知有多少火箭等着,这桥是架不起来了。”
…………
河畔那一边的单雄信一时进退两难,进则对方显然早有准备,仅凭自己一拨人马万难攻下城池,退则后路已经被截断,退五可退。
正彷徨无计之时,只听周围一阵脚步声响,四面八方冲出无数的人马,齐声高喊着:“活捉单雄信!活捉单雄信!”
“弟兄们!快快撤回河畔,等候徐大当家的支援!”单雄信大叫一声,拨转马头,挺抢便朝涌来的人群冲了过去。
他一连挑飞几人,驾马就要奔回河畔,忽听马蹄声响,一骑已经突飞而至,手中双刀猛的朝他头顶砍来,正是安阳城都尉郭天。
二人交错着斗了几个回合,单雄信暗暗惊叹:“没料到五连山除了周小强,居然还有其他的狠人,此人武艺不在我等诸位头领之下。”
正惊叹着,忽见一个猛汉就地滚了过来,正是郭雄坤,只见他手中苗刀狂舞,一片刀光闪过,单雄信坐骑的四条腿已经被齐齐砍断。
坐骑哀嚎一声,仆倒在地,单雄信落翻在地,忙就地一滚,正待起身,头顶又是一片刀光卷来,慌忙舞枪招架。
荡开了郭雄坤的苗刀,单雄信翻身而起,可刚刚起身,只听呼的一声响,一只钢丝大网罩头兜来。
单雄信慌忙奔走,欲逃离大网的范围,可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顿时被网住了。
刚刚一罩住,只听一声马嘶,一匹骏马的马臀被郭天轻轻划了一刀,立刻嘶鸣着拖着钢网狂奔起来。
单雄信被拖着在雪地上若溜雪橇似的飞快滑走,一直拖滑了到了成安城下方停止下来。
城下立着一群汉子,领头的正是周小强。
几名大汉上前把已经拖得头昏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单雄信拖了出来,用手中的麻绳捆绑起来。
“且慢!”
周小强喝止,迈步上前,挽起呆若木鸡的单雄信的胳膊,笑吟吟的道:“单二哥,方才你请我喝了酒,现在我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