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药费小灰要干满满当当的四天才能还清，萧小本来第四天就要走的，突然心里不放心，再给他做一天饭吧，要不然他干一天活回来，还得自己做饭。
萧小收纳着小灰简陋的家，为他灌满水，扫干净地，把炉灶里的灰腾空，想起刚来那天，小灰被灰烬呛住的模样还有些忍俊不禁。
萧小像往常一样，做好饭。
出门站在台阶上意兴阑珊地扫视远方，心想小灰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未回来。
担心的情绪渐渐爬山心头，蚂蚁一样地抓挠萧小的心。
萧小再也等不下去，锁上门，沿着记忆小灰回家的路，判断方向寻了过去。
今晚月色故意躲人似的，不见星光，走在漆黑的路上，微风轻抚脸庞，吹乱了漆黑的秀发，也扰乱了萧小平静的心境。
萧小脚步渐渐急促。
莽莽森林，伸手不见五指，萧小慢慢适应夜色，却惊觉自己好像走错了路。
这不是那日小灰带她回家时的那条小路，那条路没有高大的树林。
应该是走岔开了。
萧小正想回去，却听到不远处断断续续传来小灰的声音。
萧小朝着声音的方向寻过去，只见五六个人虎视眈眈地把小灰围在中央。
萧小看见小灰手中提着瓜叶仔细包好的猪肉，暗中使劲护在身侧。
语气还是调侃的语气：“怎么又来找小爷打架了？正好小爷手痒了。”
那群来者不善的人听了哈哈哈大笑，取笑道：“小灰，你怕不是皮痒吧，上次没被打怕吗？”
“哼，我会怕你们这群鼠辈！”小灰毫无示弱。
那群人被激怒，扬起手中的棍棒，朝小灰的方向扑打过去。
小灰只能躲开最前的一击，棍子多了，避不开，棍棒打在身上闷疼闷疼的。
萧小本还想借机观察观察小灰的武功，却见不得小灰被欺负。
萧小冲上去踢开小灰左边的胖子，一顿扫腿，几招就击退这群乌合之众。
他们出招毫无招法，萧小是练武之人，知道怎么发力，哪里是人体的要害。
别看她个子纤瘦，脚劲不轻。
“喲，演一出英雄救美男啊！”领头的年轻人相当不屑。
小灰拉着萧小的手，喊着让她快走。“萧小，你快走，别管我，他会武功。”
萧小道：“你相信我好了，我们会平安离开的。”
转而对那恶霸头头说：“就是你欺负我朋友的？”
这时的萧小在小灰眼里帅呆了。
“是又怎样？难道你要养一个小白脸吗？”
“出言不逊。”萧小快速闪到那人身侧，给了他一个耳光。
“难道他是你男人，这么护着他？”
萧小反手又是一耳光。
“或者你已经被他睡了，死心跟着他!”
“嘴碎！”萧小下手更重。
噼噼啪啪，不一会儿，萧小已经扇了那人十几个响亮的耳光。
那人的小弟见老大被大，想上去帮忙，被小灰拖住，又被萧小爆发的骇人气势唬住，跟小灰拉锯的动作都软绵绵的。
“说啊，说啊，继续说，反正我手没你脸疼。”萧小扯着那人的衣领说。
那人被扇的毫无底气，手脚像棉花一样，脸蛋赤红。
不多久，憋出一句话：“不敢了，姑娘，再也不敢了。”
萧小这才放过他，回头招呼小灰：“走，我们走。”
小灰跟上去，那人的几个小弟按照和每次打架输时的惯例，在背后放狠话：“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报仇的，别让我们逮到机会。”
被他老大打了一巴掌。
萧小不在意地继续走，小灰崇拜地说：“萧小，你这么厉害啊!”
萧小说师父才最厉害呢！
然后问他怎么会走这条路，又是怎么遇到的他们。
小灰说，他今天急着回来给她送行，所以走了这条近路，没想到遇到了村里的小霸王虎子他们。
萧小说，以后问：“你刚才那么说话，不怕激怒他们吗？他们人多，你不是自找苦吃吗？”
小灰道：“反正不能让他们爽快，助长了他们的淫威，大不了跟他们打就是了。”
萧小不置可否，有骨气但是有些冲动，师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灰问萧小现在走吗？萧小想了想，刚才虎子小弟说的话，突然想看看情况再说。
要是自己走了，他们真来找小灰的麻烦怎么办？好在假期还剩下三天，还有时间观察观察情况。
萧小说先不走了，再待两天。
小灰十分高兴，拜萧小为师，让萧小教他武功。
萧小想这样也好，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与渔，自己总归是要离开的，教他功夫他也能保护自己。
萧小做什么都很认真，当起了小老师，更是严肃地让小灰认不出来。
站着马步，顶着水碗，动作稍一变形，就被扬鞭提醒。
小灰一听到鞭子划过空气尖利的响声，立马警觉，心想这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岂不是皮开肉绽。
不过他不知道萧小只是板正脸严肃而已，并不会真正地拿鞭子抽他。
他们现在对彼此还不熟悉，只能算是普通朋友，互相摸不透性格。
萧小训练小灰时，邻居们纷纷聚在墙角观看，小声议论。
萧小对着一天内在门口徘徊数次的虎子喊道：“怎么了？你们也要来训练吗？”
虎子大着胆子，众目睽睽下推院门进来，他呼朋引伴，不知人群里何时混藏了这许多人。
乌泱泱地站了一院子。
萧小粗略估算，应该有十几二十人。
有这么多人给虎子撑腰，虎子今天底气足了些。
加上昨日夜色重，看不清萧小的身手，他愿意相信萧小只是抢占了先机，被他的话语激怒，打了他几个耳光而已。
所以这时，大着胆说：“姑娘，看你长得有些姿色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女人。”
萧小差点惊掉下巴，他还要继续说，不给萧小说话的间隙。“或许你需要的是一个强壮的男人……”
萧小一翻身，退后几步，扬手道：“别别别，我不需要！”
余光瞥见自己还有个徒弟，移到小灰身边，搭着他的肩膀：“他！他还挺强壮的。”
小灰听了满脸憋红，甚至挺起了头，众人听了哈哈爆笑，虎子似笑非笑，满脸黑线。
萧小莫名其妙，难道我说错话了？
不管了，绝对想不到生平第一次被表白竟是这种奇奇怪怪的场面，反正没听到过如此直白的表白。
为了给自己解围，萧小大手一挥，“好了，就这样吧，反正我不同意，你带了这么多人，要打就打一场。”
“只怕别人会说我们以多欺少。”
“你们难道不是吗？”萧小反问。
有人凑上去跟虎子说了几句，虎子点点头，带人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