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再说吧，我现在正忙那部外语片呢。”
杨不凡这话，依然是推辞，但说的也是事情。之前他两部都是迅速拍摄，这一部光拍就用了三个月，可想而知难度。
伍真儿当然也只是要表这个态，今晚在这里，随时可能会有人过来。孤男寡女也没有关系，可以是同剧组庆祝。
但有人来访，要很久才开门，又是衣服、头发乱了，传扬出去对她影响就不好了。
“多谢导演，我会记住的。不过……”
伍真儿凑近他耳边：“今晚之后，很多女明星会求您合作，我还是要先付点定金才能安心……”
定金？
杨不凡很淡定，就是因为环境不允许，他不相信伍真儿敢办他，以后再推托就好了。但这定金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只手指按在了杨不凡的胸前，然后看着他，缓缓的往下蹲……
我去！原来是这样的定金！
杨不凡自问自己控制不住，所以赶紧叫停，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了起来。
伍真儿流露出了一丝妩媚，不是装清高吗？终于忍不住了！
呵，男人……
她很配合的随着他拉扯，正以为自己要被壁咚，要被扑啃，杨不凡却是侧身让开。
“你看你站都站不稳，喝多了吧，回去睡一觉！”
“……”
站不稳！这什么烂理由！
伍真儿有点悻悻，但她已经主动到那程度了，总不能真把杨不凡扑床上去吧？
那就不是引惑，而是直接让人看轻了。
“好的，导演有需要……角色的时候，我随时有空配合。就算是要再和苏月瑶一起演，我也会配合的。”
话里的撩意，让杨不凡暗吞口水。之前红毯合影的时候，她们两个就是一左一右在他身边呢……
“我给你开门。”
他没有再接她的话，主动过去把门打开。
伍真儿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发型，优雅自然的出去了。
关上门，杨不凡吐了一口气。
好家伙！竞争这么激烈的吗？
他是有理智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样的交易，看似他占便宜，实际上会付出很大。
真要是是一笔交易也还罢了，他会拍很多电影，伍真儿本身各方面也很好，给她一个女主角也没问题。
但如果对方不满足于此呢？那就可能会成为一个长久的勒索！
他如果光棍的放浪形骸，倒也没什么，但他是要构建不凡互娱大局的，不能在将来留下可能的黑点。
男人，要控制好拉链。
理智归理智，但一个当红女明星主动送上门的“定金”，还是让杨不凡有点心动啊。
赶紧去洗手间洗把脸冷静一下，只是洗脸……
没等他出来，又响起了门铃。
这一次他先从猫眼看了一下，没有直接开门。
好家伙……外面又是一个女明星！
看这样子，似乎也是毛遂自荐来的啊。
具体叫什么名字，他当然也是知道的，刚才在庆功宴也有碰到的，只是没有合作过，就不算认识了。
在他犹豫的时候，对方又按下了门铃。
杨不凡看她在外面有点紧张，也怕被人看到吧。
他心里一软，还是打开了门。
“杨导演……我是小宋，刚才我们见过的。”
“你好。”杨不凡微微一笑：“请进。”
这个自称小宋的女明星，比不上伍真儿和苏月瑶，但也能算二线了。刚才到庆功宴，就是想要求机会的。
那么多人围绕杨不凡的时候，她就没有什么优势。所以打了招呼就避开到一边，然后留意着杨不凡，等他离开的时候，也跟上了。
“导演，我……”她鼓起勇气：“老实说，我是希望能跟您合作，希望能有机会跟您学习，带着我一起进步。”
杨不凡笑笑：“别这么说，真要算资历，你们都是我的前辈，我是一个新人。”
“能者为师，您的才华大家都看得到，真值得叫您杨老师。”
因为不熟，小宋贸然上门推销很紧张，现在看杨不凡随和，也是放松了一点。
“多谢夸奖，有机会一起合作。”
杨不凡主动的握手，看似热情，实则算是下逐客令了。
小宋脸色尴尬，缓缓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然后吸了一口气，低着头说道：“其实……我没有签约大公司，也没有……我和经纪人的资源都有限，像您这样的最佳导演，有很多更优秀的演员可以挑选，我……”
几分钟之前，杨不凡多少还是有点鄙夷伍真儿的，不是鄙夷她主动潜，而是鄙夷她势力，那了最佳导演之后反差太大，又把苏月瑶也想跟她一样。
现在听到小宋的话，才一下想通了。
伍真儿只是用行动勾他，没有说她的难处，或许有过经验，说得再难，掌握着资源的男导演们，也只是馋她身体，所以不去卖惨。
有大公司力捧，有强大的经纪人，或者有金主扶持，还需要这样抛头露面亲自争抢资源吗？
之前推辞《这》片也能理解，既不能助我提升，也开不出那么多的客串片酬，为什么要去浪费时间呢？
“我能理解。”
“所以，我……我真的想要跟着导演有所提升，能给我一个小角色，跑龙套我也愿意，片酬什么的我也无所谓。”
小宋抬起了头，露出了期望的神色。
如果是她先来，杨不凡会以为真的就是来求合作的。但经过了刚才伍真儿直白的暗示，让他更明了深层次原因。
面前这个小宋，从门口就紧张不已，到刚刚费劲很大力气，还是吞吞吐吐。
可见她本来也是和伍真儿一样的想法，但她应该是没有经验，或许是今天苏月瑶的得奖，激励得她豁出去，也可能是经纪人的主意，鼓起勇气才来。
但话到嘴边的时候，还是说不出口，又临时改成了龙套小角色、不要片酬都可以。
应该是还突破不了她自己的底线，角色小、片酬少则还是能接受的。
杨不凡暗暗唏嘘。
难怪所有人都想要往上爬！权力是可以让人低头，甚至让人去突破自己底线。
难怪大家都想要得奖，想要跟大牌合作，那都是提高身价的方式。
他并不是圣人，不可能谁都答应的。
苏月瑶不一样，不仅仅是因为微时就对他热情，而是在他没有大投资的时候，能够果断的答应，所以对她的许诺是会兑现的。
其他人就是应付一下，哪能帮助得到那么多人。
但光从情感的角度，他又真的于心不忍。
我总是心太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