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阵?”张初尘喃喃重复着,皱着的眉头渐渐印上了一个川字,百思不得其索,张初尘虽说不懂阵法,却也是听过许多,眼神很是怀疑的盯着刑老,沉声再次问道:“敢问刑老何为遮天蔽日?”
“小友莫急,老夫且先问你,在那浓重的血煞之气之中,你可曾感觉到体内血液出现异常?”刑老未曾回答张初尘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的向其问道。
张初尘心中疑惑,不明白刑老所问与这处大阵有何关系,但脑海中还是不由回想起了身处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危险气势之下,体内血脉所产生的灼热异象,强忍着心中的不解,耐着性子说道:“正如刑老所言,不知为何之前体内的血液,随着秦雷状如疯魔,也隐隐有着一丝燃烧之势,难道刑老知道是怎么回事,亦或者与此处阵法也有所关联?”
“果然!只有我族那一功法,才能引起人魔之体的血脉异象,可是那功法残暴嗜血,后遗症也是极多,万年前已被我族列入禁术,不得修习,否则将会被驱逐出族,永世不得踏族半步,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小的东华洲,到底是什么人所传......!”心中已有猜测的刑老,听闻张初尘的回答,不禁心神一紧,在脑海中搜寻了起来,脸庞也渐渐的浮现出了一丝阴霾。
沉思片刻,不得其果后,不得不将此事暂且放下,“只要老夫从此地出去,定能寻到是何人修习了族中禁术。”心中说罢,刑老便沉声开口向着张初尘解释道:“初尘小友有所不知,那秦雷所用功法正是我魔族所留禁术“天魔嗜血功,”此功法威力极大,要修炼天魔嗜血功则需要极其庞大的活人鲜血供其吞噬,被吞噬殆尽血液之人死相更是凄惨无比,一身血肉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堆白骨惊悚骇人,当然此功法对其身体造成伤害也是不可挽回的。”
似是脑海中浮现出了无辜之人的凄厉惨叫声,和堆砌而起的累累白骨,张初尘心神骇然,“世间怎会有如此残忍功法,修炼此功法之人还是人吗?”眼中也渐渐泛起了不忍之色,而此时的张除尘却没发现自己的眼瞳也悄无声息变得猩红无比。
循循之言的刑老此时也不禁话语一顿,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声后,体内一股萧杀之气顺势而起,惊得一旁的张初尘一个激灵,接着又听刑老沉声说道:“所习天魔嗜血功法之人极其残暴嗜血,形如疯魔,宛如一个杀人极其一样不疲不惫,直到杀尽最后一个人才会罢休,若得不到充足的血液吸食,则会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沦为泯灭人性的行尸走肉,而刚好这遮天蔽日阵法的特殊性质,才能阻隔,切断天魔嗜血功的血煞之气,以你刚刚融合苏醒的人魔血脉与人魔之体,对上修习了天魔嗜血功的秦雷,胜负尚可未知不说,更何况还有着另外两股不弱与你的势力在迅速靠拢,不知是敌是友,若是敌人就算是你能用体内九彩道莲逃脱,可你身后三人拿什么与之抗衡,所以老夫才让你们退入此阵暂避其锋芒。”
张初尘深呼出了一口气,胸中的闷气随着刑老话语呼出之后,猩红无比的瞳仁也悄无声息的隐没了下去,变回了原本的黑色,心中很是庆幸无比,“还好身边跟随着刑老,要不然.......!”张初尘不敢再想下去,急忙说道:“刑老有心了,初尘多谢刑老出言提醒!”
想到天魔嗜血功的恐怖,张初尘不禁又担忧的开口说道:“刑老那这秦雷岂不是很危险,若是不除去,放任不管等离开此地,东华洲莫不是要生灵涂炭了?”
“呵呵,天魔嗜血功虽然凶残,但小友也无需过于担心,至少在这半年期间,那秦雷将会虚弱无比,所以初尘小友这半年时间,你要尽快突破道师境界,进入道侯境一修为压制自然无惧那秦雷。”张初尘问罢,刑老呵呵轻笑着出言道。
张初尘略微沉吟片刻,“以刑老之言,想来此时秦雷的状态定然与那天魔嗜血功的后遗症有关,自己修为现已经处于道师境后期巅峰无限接近道侯境门坎了,半年时间足够破境稳固修为了!”便不再过分担心,暂时将此事抛却了脑后,眼神抬起,轻声向着刑老询问起了这座“遮天蔽日阵”,以及破解之法。
只见此刻的刑老,眼神中出现了短暂的失神,脸庞上更是泛起了一抹缅怀之色,“唉”转念间传来刑老低低的一叹,这才幽幽的开口说道:“遮天蔽日阵法同样与先前的天衍无形阵一样,属于万年前的至强阵法之一,只是天衍无形阵属于威力巨大的功法阵法,而遮天蔽日阵与之不同,乃是防御封灵阵法,不但能阻隔一切灵力,就连神魂也能阻隔不能透入半分,曾今万年前老夫与那位至强者也有过数面之缘,只是未能知其姓氏不免有些遗憾,只是如今已过去万年之久,不知那位故人是否还在?”
思绪纷飞,唏嘘不已,考虑到还等候着的张初尘,刑老甩去脑海中的杂念,接着说道:“初尘小友也无需担心,遮天蔽日阵虽然属于至强阵法之一,但只要你们放松心神,不要强自催动体内灵力,以及神魂,只需一路向前便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座大阵。”
“就这么简单吗?这可是万年前的至强阵法之一,难道这是一座假阵法?”张初尘心中一顿,满是疑惑的眼神注释着盘坐在道莲中的刑老,心中如是的想道。
“呵呵,世间阵法万千各有不同,初尘小友也不必怀疑,防御阵法也有它危险的一面,等你以后不如阵法一途自然会知晓其中奥妙,当下小友只需按老夫所说便是!”刑老眼神一扫而过,见其眼神中的质疑之色,轻轻一笑出言宽慰道。
张初尘闻言,心中还虽有疑惑,但此时四人皆都困在阵中没有别的办法,加之对刑老早已放下了心中的那一丝警惕,为今之际也只好依刑老而言,“初尘多谢刑老!”说着深深抱拳一礼,身形也慢慢退出了体内。
“去吧,小家伙,老夫我也要沉睡恢复受损的神魂了!”飘忽之间,刑老渐显虚弱的声音传入其耳中之时,张初尘也已叮嘱过后,带着三人踏过了阵中层层荡漾的涟漪来到了遮天蔽日阵的阵中央位置。
“哇,好香啊!”随着天宇芷杏的惊呼声,身处大阵中央的四人顿觉心旷神怡,入眼之处是无数的灵药灵草,其中还有不少珍惜,异常稀少的药草,甚至更是有着生长了千年万年之久的药王级宝药,堪称一处绝世之地,若是放在外界更会使东华洲,甚至于其他洲域的竞相争夺,又将会掀起无尽的腥风血雨,药香铺面而来,使得四人处在了短暂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自己,就连伤势严重,手臂皮开肉绽白骨森森的天宇擎苍,呼吸之间随着药香之气的灌输,竟然隐隐有着愈合的迹象,眼中更是难掩其兴奋之色,“若能得此珍贵异常得灵草灵药相助,定然能使我天宇帝国更上一层楼,甚至跻身于中三洲之域,天叶墨玉亦是如此的想到了自己的家族,天宇芷杏则还是一副天真之性,琼鼻轻吸间欢呼不已,而与三人略显不同的是,此时的张初尘眉头微皱,充满疑惑的心中沉思不已,“这大阵中央怎么会有一大片药田的存在,单单这一大片药田培育起来就是困难无比,何况如此多的珍惜灵草灵药堪称富可敌国,难道是有人在此精心看护种植不成?”心中警惕着,眼神也不由自主的抬起打量着药田。
“吱吱,吱吱!”一阵细微刺耳的声音从药田中响了起来,瞬间惊醒了沉浸在喜悦中的天宇擎苍及二女,脸上更是浮现出了一片警惕之色,眼神正在扫视着药田的张初尘,循声望向了发出声音之处,只见在那一片千年成分的灵药中间,一株宛如白玉一般的萝卜左摇右晃,很是人性化的摆动着生长其上的四片绿叶,好似在讥讽嘲笑站在阵中的四人。
“楚尘兄这是.......?”顺着张初尘眼神看过来的天宇擎苍见此一幕,不禁惊讶出声的问道。
张初尘眼睛陡然一亮,“这不是先前苦寻无果遁走的万年太阴参么,竟然出现在此地,难怪寻不到其踪迹!”心中惊疑不已,但还是没有隐瞒,轻声向着问话的天宇擎苍说道:“擎苍兄这是太阴山中独有之物,须万年之久才能成其形的万年太阴参,先前若不是此物,墨玉小姐和杏儿妹妹也不可能遇到我,还真是有缘!”说着,“呵呵”的轻笑了起来。
“万年太阴参?”初闻此物之名的三人不由眼神疑惑的看向了张初尘,天宇擎苍在脑海中搜寻片刻,确认从未在宫中典籍中看过到此物,忍不住在此开口道:“楚尘兄此物有何奇效吗?”
“呵呵,这万年太阴参其价值不可估量,只其一根根须就能让毫无任何修为之人突破一个层次,功效更是逆天的存在!”在此见到这稀罕之物,张初尘心情也是大好,脑海中回忆着刑老所说,轻笑之下,也是对几人倾言相告道。
“咝”听完张初尘所说,天宇擎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震惊更是无以复加,“修炼一途何其艰难,光是一根根须就能.....!”天宇擎苍不敢再想下去,这一片药田与其想比,简直就是沧海一粒,不可同日而语啊,眼中泛起阵阵精光,就连一旁的叶墨玉,也不由的清冷的脸庞浮现一丝红润之色,呼吸也悄然起了变化,唯独一旁的天宇芷杏短暂的一愣神后便恢复如常,浑然不在意万年太阴参一般,神态自然的享受着扑面的药香之气。
注意到身旁几人不同的变化,张初尘毫不在意,“万物皆有灵,万年宝药更是灵性十足,其智慧完全可以与人媲美,只差时机化形为人而已,更何况,自古宝物有缘者得之,过分强求只会药毁人亡。”自然不会为了一株宝药而心生歹念,那样也与自己心中的坚守不符,张初尘相信以天宇擎苍和叶墨玉二人天赋、悟性,不用多说心中也会明白,此时的气氛无声胜有声,说出来反而会使其产生间隙,至于天宇芷杏,张初尘更加不会担心,以者丫头天真无邪的性子,更是不会产生与人争抢好胜之心,在她的心中世间一切都是美好的。
在这种气氛中紧紧维持了片刻,陷入天人交战的天宇擎苍和叶墨玉皆是纷纷醒转,眼神轻微抖动,心中更是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想法,悄然望向张初尘,见其神情自若,一副云淡风轻之姿,二人皆是被深深触动,一切不安的情绪也随之飘散,心性也是更加坚定了一分,处在道师境中期的叶墨玉再这是更是一举突破进入了道师境后期修为。
感受到声旁异样的张初尘,悠然转身真挚的脸庞含笑道:“恭喜墨玉小姐,擎苍兄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