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苦笑道:“我在桶里干等半天了,也不见有事发生,就像是吃了个普通的果子……这真是灵果?”
这么大的店,还是连锁的,应该不会干什么调包的事儿吧。
季时看了店小二一眼。
也许是经手的人……可这灵果刘沐阳也确认过。
难不成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小的不知道啊!”那店小二有些慌乱,“嗵”地一下跪在地上,脑门上淌下几滴冷汗。
事关一颗灵果,可不是他担待得起的!
此时,季时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只是头发湿漉漉的。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二:“你先去找你们明月楼的管事来问问,总比你跪在这里磕头的强。”
“好的,好的!公子说的对,小的这就去!”
“我跟着他去,”刘沐阳把放在门边的毛巾丢给季时:“在这等着。”
“一起去。”季时把毛巾将自己的脑袋一裹说。
“也好。明月楼家大业大,应该不至于碰瓷我俩儿。”刘沐阳想了想说。
“此话说的倒是在理。”一个女人声音在门外响起。
店小二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主心骨,扑上去抱住来人的大腿:“夜主事!那灵果……”
那人打着哈欠,不动声色地将店小二往旁边提了提说:“好歹是明月楼的小二,这点出息怎么都无。起来!”
“好的,夜主事!”地上的店小二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说。
“两位公子,奴家乃明月楼白湖分楼的夜间主事,见这边起了骚动,不知是为何事?”
季时看着说话的人,那是个二三十岁的女人。
虽已入秋,女人却仍然穿着轻纱,雪白的大腿跟手臂在纱下若影若现,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明月楼的主事竟然是这么一个绝色!
店小二在一旁道:“这位穿白衣的公子,其在服食本楼提供的灵果后,声称并未起效。小的刚才过于慌乱,忘了先确认灵果是否真的被食用……”
刘沐阳瞪他:“你这是在怀疑我兄弟?”
“没有没有……”店小二的头摇的像个泼浪鼓。
“稍安勿躁嘛,这位公子。我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儿。”夜主事把手搭在季时的肩上,看着他说。
“而这位吃了灵果的公子,能否伸手让奴家看看?”
“可以。”季时伸出手说。
“嗯……确实有属于下品灵果的灵气,”夜主事摸了摸季时的手腕,又拿出一个令牌丢给店小二,说:“那边的。去拿一个上品灵果来。”
店小二没有任何质疑,立即点头称是。
夜主事道:“两位稍等,等那来了上品灵果,奴家才能确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季时问:“免费的?”
夜主事“咯咯”笑道:“当然。”
“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么?”接着,季时又有些紧张地说。
“这个嘛,还需等新的灵果来,奴家才能判断……”
那看来确实是自己这具身体的问题了。
季时想,只是不知什么问题需要用上品灵果确认。
一旁的刘沐阳冷哼了一声。
“哎哟,奴家方才没发现,原来旁边这位公子生的这般俊,”夜主事扭着腰,款款地走到刘沐阳身边。
“你……你这样子哪里像个主事!”刘沐阳往后退了半步说。
季时闻言看了刘沐阳一眼,只见其耳朵一片绯红,心说这小子果然还是个孩子。
夜主事也不恼,笑着说:“奴家我啊,本来就是管夜间的明月楼的。看样子,两位公子不曾见过晚上的明月楼呢。”
“奴家手里的姑娘们啊,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美了!二位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季时瞪大眼睛,这明月楼晚上竟然是做皮肉生意的么。
那夜主事突然收敛神色,正色道:“来了。”
上等的灵果送来了?
季时竖耳去听,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有脚步声依稀传来,似乎是一个人在向这里跑来,步履沉重。
季时跟刘沐阳皆看了夜主事一眼,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好耳力,或许她并不像表现出的那般简单……
从门外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除了捧着个玉盒子的店小二,还有一个白须老者。
那老者一进来,看见夜主事,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说吧,什么事儿竟然得赔上一颗上品灵果。”
夜主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季时,再然后走过去,悄声在老者耳边说了什么。
一边说,这夜主事同老者便一边看着季时,把季时看的心里发毛。
“我晓得了。”老者看着季时,眼神有些惋惜。
惋惜?
季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者说完打开玉盒,双手于虚空中一握。上品灵果浮于半空中,化作了一滩泛着光的晶莹液体。
几株药草从明月楼的庭院中飞来,融入那液体中。一股异香立即充溢了整个房间。
“这味道是……洗髓液!”刘沐阳大惊道,看向老者时眼神多了些敬重。
随后他一拍季时的背,道:“快,把衣服脱了,进桶里!”
“这、这不好吧,”季时双手护胸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而且,还有个女人呢!”
夜主事“呵呵”一笑说:“奴家…不好公子这口。若是公子害羞了,奴家不看就是。”
说罢,她用手捂着眼睛,却露出一条缝。
季时:“……”
刘沐阳说:“这对你而言是好机缘,讲究这么多做什么!”
刘沐阳恨铁不成钢,看起来季时要再不行动,这兄弟就要上手了。
“别别别。我脱,我脱就是了!”
季时把身上衣服迅速扒了,飞速跳进了装满洗髓液的木桶中。
那老者跟夜主事就跟看猴一样地看着他,两个人同时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不放过任何一幕。
而刘沐阳的脸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了惊讶之色。
“稀奇,真是稀奇!”一刻钟后,老者捋着白胡子说。
“请问,这究竟……”季时问。
“咳咳,零三七,你先退下。”
零三七店小二立马退了出去。
老者又看向屋里的刘沐阳。
“没事儿的,”季时说:“但说无妨。”
老者看着季时道:“那我就直说了,你这是罕见的‘无垢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