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说,按照他的意思,只要顺着奇骏城往西走,走到不能再前进的时候就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韩旺怪周扬不爽快,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江湖中人,周扬解释说他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要为很多人负责,自然不能轻易的做决定,要不然他就是罪人了。
君玉很奇怪周扬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她不知道江湖中还有这样的门派,周扬有些得意,问君玉是不是认为他的功夫很高,要是君玉都这样想的话,他的辛苦也就没有白费。
周扬没有丝毫隐瞒对君玉的崇拜之情,按照他的说法,虽然没有见过君玉,却早就知道君玉的名声,正是因为君玉他才开始更加努力的学习功夫,希望长大后,也能有关于他的传说。
君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周扬有没有见过和他一样的,相对来说厉害的高手。周扬立刻就道:“有啊,我的师父啊,他就很厉害,别的不敢说,陆万羽断然不是对手的。”
君玉再问下去,周扬就说他师父告诉他不能透露身份,要不然的话就把他逐出师门,“你觉得我怎么样,现在肯定不行,我接触的时间还不算长,我说以后,我要努力练习的话,能不能成为决定高手,至少要达到一流高手的顶端。”
君玉给出的答案是真气和招式是相辅相成的,想要成为高手,两者缺一不可,她还没有见多单靠一样就能达到一流的程度,相对而言,真气比招式更加重要。
对于这个答案,周扬并没有太意外,点点头说他师父也这样说过,没有关系,没有出现并不代表永远都不会出现,说不定他就能成为第一个。
君玉有些奇怪,问周扬既然知道是那样的结果,还是他师父告诉他的,为什么还要坚持,想要成为高手,投入一个大的门派,还是有很大的机会能成功的。
周扬说他不需要成为最厉害的人,只要能达到一流就可以,就是不到一流也没有关系,只要能自保就行,反正他也不会有太大的仇人,也不想成为别人的仇人。
君玉很不理解,其他人也都看着周扬,习武之人不管是为了何种身份,有一点是非常清楚,那就是辛苦,天下大概没有比习武更加辛苦了。
周扬想要成为高手,又放弃容易的方法,而且还不想成为顶级高手,如此矛盾的点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怎么看都不正常。
周扬说成为最厉害的人除了辛苦,更多的还是麻烦,一旦到了某种程度,也就成为了一个标志,即便自己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别人也会来找他,他不想那样的生活。
天下奇怪的人很多,知道了周扬的意图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除了梁以文她们,姜文中对周扬最好奇,两人的修炼方式完全不一样,不同的途径会到达什么样的结果,还真的不清楚。
姜文中想要和周扬比试一场,周扬拒绝了,一来他觉得这样的方式没有意义,输赢都不会有任何影响;更重要的是在陆万羽的见识下还是保存实力的好,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一场战斗呢?
也是出于这样的原因,梁以文让司马中留在这里,司马中在这里,陆万羽才不会轻举妄动,周扬才不会有任何危险。
对于周扬的态度,梁以文有些矛盾,先前的那种想法还没有完全消失,周扬来了又不能这样让他离开,陆万羽真的对他做什么的话,梁以文心里是过意不去的。
梁以文和君玉早早的离开,吩咐司马中一些事情之后,两人正西走了,路上倒也没有太多的事情,不过就是彼此说一些思念的话。
梁以文给君玉说了这些年的情况,君玉很认真的听着,面对梁以文的时候,她很少会这样安静,一般来说,都是她说,梁以文听。
其中的一些事情,梁以文已经写信告诉过君玉了,信纸上的文字终究不能表达细致的情感,说到深情出,君玉心头酸酸的,她很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陪着梁以文一起度过。
在她们成婚的时候,君玉还不是现在的状态,对于梁以文虽然心有喜欢,却仍旧只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慕。
这种爱慕固然可贵,也属于她们之间独一无二的存在,总体来说却不是唯一的,世间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甚至君玉曾想过,如果她遇到的不是梁以文,如果换一个人经历了那样的人,或许依然会是那样的结果。
这种感觉很奇怪,君玉能清楚的感受到,却不会长时间的存在,能知道确实有,却又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知道梁以文要出征的时候,君玉第一念头就是反对,她心里多了诸多担心,最强烈的就是梁以文出了意外该怎么办,转念一想这也没有什么,若是这世界没有了梁以文,也就没有了君玉。
君玉有这样的觉悟,依然非常担心,担心一刻都没有消失,却从来都没有说出过口,知道梁以文的心意不需要说,梁以文知道她的想法说了也白说。
除了那些不得不做大义凛然的结论,君玉还有更加坚固的一个念头:能伤害梁以文的只有他,梁以文注定会失败,对象一定是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君玉坚信会是那样的结果,一个预言成了君玉最后的法宝,也是从那时起君玉才感受到,她和梁以文已经分不开了,这个词在君玉这里只有她自己能理解。
君玉听梁以文说着,两人的脚步并没有停止,周围的一切也都在继续,对于她们来说,此刻完全属于她们自己,外在的和她们没有关系。
梁以文问君玉觉得怎么样,君玉笑了笑说不过如此,和她们之前经历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比,梁以文嗯了一声点点头说他无聊的时候也会想之前的事情。
君玉忽然来了童趣,问梁以文打仗还会无聊吗?梁以文道:“当然无聊,你知道等待一个注定的结果是多么无趣吗,还是自己不喜欢的,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