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雪白如银,更显得祭坛的黑,风悄悄的吹着,似乎从某处带来了信息,又带走了这里的。
“还好这不是月黑风高夜。”小青为自己心中忽然冒出的看法感到好笑。
地面上斜斜的倒映着一老一少两条人影,依稀可以看到老人泛着银白色的发丝被微风中吹散了,小青忍不住在心里叹道:“时光催人老,爷爷终究老了。”
地上的人影显得有些不安分,“爷爷,您今天怎么了?小青从没见过您这么心烦意乱过。”
“是吗?爷爷让小青见笑了。年纪大了,坐久了就感到不舒服。”
“爷爷,您是在担心吗?”
“有点吧,今天出现的那个人可不简单,爷爷得花些心思提前做些准备,有备无患嘛。”
“爷爷,一直以来您都是坚决果断的形象,从来没有一件事能让您这样!小青相信您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爷爷拉着小青的手说:“小青,你对爷爷今天做的事,说的话是否感到奇怪呢?”
小青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心中却想:“今天发生奇怪的事可真不少。连爷爷都是这么奇怪。”
“小青,今天你在爷爷的眼里,已经把你当成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了。”
“爷爷,您别说了,您的话让小青心中不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小青感到的说。
“小青,爷爷老了,有些话担心将来没有机会说,总之,记住爷爷的话,一切都会没事的。”老人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
“爷爷!我不要离开你!”小青再次扑进爷爷怀中。
“好了,好了,爷爷不会让它发生的。”
小青听了破涕为笑,他见到爷爷的目光从未此次坚定。
小青觉得是时候将自己的遭遇告知爷爷,也许爷爷听了会有帮助。
“爷爷,在您与那个人对决的时候。我消失的一段时间,您猜我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爷爷好奇的问。
“我记得当时我被两道强大的能量冲击波击中,摔倒在地,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
“屋子?”
“是的,那真是一间奇怪的屋子,一间没有窗户只有黑白两道石门的石屋。”
“然后呢?”
“石门上各有一朵茶花,那两朵茶花有些不同。”说到这,小青没有继续说下去,把双眼看着爷爷。
“怎么了?”
“爷爷,白色城堡种有茶花,还有装饰也是茶花;黑色祭坛里同样也种有茶花,一样也有茶花的装饰,为何都是茶花呢,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茶花里面隐含了什么信息?”小青试探着问。
“你接着说你后面都发生什么了?之后,爷爷再慢慢告诉你。”爷爷委婉的拒绝道。
小青接着问道:“爷爷,书上经常记载了妖魔鬼怪、神仙道佛的故事,是否是真的发生过呢?”
爷爷听罢,想了会,迟疑着说道:“书上说的不足为信,却也并非凭空捏造而成,也许只是人们对未知的一种假象的解释吧!从来都没有人能够证实得了。爷爷这辈子就没有遇见过……”
“你不会说你遇到了妖魔鬼怪、神仙道佛吧?……那也太可笑了。”爷爷摇着头说。
“是的,爷爷,我真的遇到了,不过不是妖魔鬼怪、神仙道佛中的任何一种。”小青一板一眼的说,“我见到的是一种叫做祭神的姐姐。”
“你说什么,一种叫做祭神的姐姐?”爷爷感到十分地意外,他的表情认真起来。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也许只是我晕倒后的幻象而已。我依然清晰的记得,在我试图打开石门,黑白石门的茶花幻化出两位天仙搬的姐姐,一位穿着黑衫,一位穿着白衫,与那石门的颜色一一对应,把我活生生吓了一大跳。”
小青看着已经听得入迷了的爷爷继续说道:“那两位姐姐都说自己叫双儿,她们抓住我,不让我离去,甚至还想折磨我。我百般哭求,告知她们爷爷与坏人对决,安危未知,正是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最终感动了两位姐姐。”
“她们就这样放你走了?”
“当然没有,她们让我陪她们聊天,告诉了我关于她们的来历。原来,她们一位是祭坛的祭神,一位是白色城堡的祭神。她们还带我见了许多过去发生的场景。我也不知道是否要相信她们,因为她们说的、做的都太难以想象了。”
“她们真的把她们的来历和经历告诉你了?”爷爷激动的跳了起来。
“爷爷怎么了?”小青不解。
“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你居然去到了传说中的那间屋子!据传,祭坛的秘密就藏在那里。快把她们跟你说的话,带你看的景象原原本本的告诉爷爷!”
“爷爷,真的要原原本本吗?”小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对,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爷爷搓着手,兴奋的走到小青面前,低声补充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让人知道了!”
“我会的……我不会的……”小青被爷爷的紧张所感染到。“爷爷,你知道我的意思。”
“嗯,赶紧告诉爷爷吧!”爷爷说道,“你听到的,见到的很可能成为拨开一段被掩盖历史迷雾的钥匙!”
“好吧!”小青一五一十的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爷爷。
爷爷静静的听着,听完小青的经历,终于吐出了这样一句话:真是这样么?
当小青被爷爷要求连着复述完第二遍时,他对着爷爷说道:“爷爷,您知道吗?每当我被折磨得快要扛不住时,就想到您那句名言?”
“哦?”爷爷感兴趣的问。
“就是您挂在书房的那一幅字:遇事不决要静气!”
“哦,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另外一幅字。”爷爷略带失望的说。
小青乐了,“爷爷,让您失望了。您那幅字好是好,只是不适合当时那个环境啊。”原来那另一幅字是:视死如归。
“走,咱们再去大殿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爷爷没有理会小青,说着就走了。
小青小跑地跟在爷爷后面,“爷爷,您怎么就走了呀!”
当小青赶到时,那儿漆黑如墨,小青担心的叫道:“爷爷!爷爷!”
“在这里。”爷爷回道。
“爷爷,您在做什么?”小青奇道,原来他终于看清在黑暗中,爷爷正趴在地面,四处抚摸着。
爷爷不答,在用手仔细摸了地面后,他让小青将灯点上。
看到爷爷脸上带着灰尘,小青感到既好笑又可爱。爷爷不以为然的擦了擦脸庞,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呀!完全没有迹象。”
爷爷将小青带到他一直抚摸的地方,“小青,你再感受感受,是否还能见到石门?”
原来那是小青之前摔倒的地方。
小青闭上双眼,默默感受了一番,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他无奈的看向爷爷。
爷爷不甘心的在整个大殿搜寻着,最终,他也毫无所获。
“爷爷,您为何这么紧张要找到石门呢?”
“好吧,爷爷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就明白了。”爷爷坐了下来,他的双眼在灯光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作为白色城堡的主人,一生只有两项使命,一是要用战无不胜的武功以让世人称颂,二是遵守与祭坛的誓言,生于祭坛,战于城堡,死于祭坛。没有人问会为什么,也没有人会去违背它们。好像我们与生俱来就知道要这么做,而且只能这么做!我也一样,从未怀疑过这两个使命。直到有一天,在一场战斗结束后,那一场惨烈无比的战斗,我几乎死在那里。失血过度的我忽然感到厌倦,厌倦这样的生活,厌倦这样的战斗。我偷偷回到祭坛,在碑林中静静的坐着,看着,想着,一直到有一天,一道声音在心底响起,他们给我看了一些他们的记忆。他们就是二一一和九八五,他们是被谋害的!他们让我看到他们被一道从天而降的剑气辟落马下!那道剑气那么快,那么强,我遇到了一定也是毫无办法的。是谁杀了他们呢?又为什么要杀他们呢?我们的敌人里,没有这样的敌手。现在,我知道了,那一道剑气还在那么古老的岁月中出现过。没错,白色城堡与黑色祭坛就是因为那道剑气分离的!”
爷爷流着愤怒的泪水,“小青,你可知,你见到的无双姐姐其实不是茶花幻化的,而是那两块石门,黑白双门,是被分离前的城堡中央神殿的前后殿门,又叫生死之门!显然,她们并没有说出全部的事情!”
“爷爷,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爷爷在脑海深处一直有一座城堡,城堡有一座中央神殿,那黑白双门就在那里。今天这些线索终于可以联系起来了。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现在找不到那两座石门了呢?”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
“难道它们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小青说完就感到一阵后怕。
“它们一定会重现这个世间的!”爷爷四下看了看整座大殿,“走吧,回白色城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