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陆小曼不知是用请还是什么表情领着一群领导，浩浩荡荡的前往凯悦，其实对于接到招待领导三星足以，然而舒淇却说之前一直在凯悦，所以对于陆小曼，也是个不小的打击，倒是去年的几次，凯悦早是熟客。待陆小曼到时，在座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家属的不带家属的，热闹非凡。
这场面陆小曼五岁时，就开始光顾，如今少说二十年光景，眼前的光影晃动瞬间，还是有那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刀光剑影，曾经的陆小曼骄傲无比，如今的陆小曼不过小心翼翼，对谁温柔有礼。
这难道就是后生的生活？陆小曼不甘心，灰败的感觉。
“小曼总算是露面了。”张震岳见着陆小曼，额头也舒展开来。
“张秘书刚有事出去一会，没出乱子吧。”
陆小曼别的不担心，就怕出乱子，她不想做X市第一人，记得小时候有个上层领导的会晤，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会议室竟然起火。那时陆小曼不过十岁，可记忆犹新，只因她是那个肇事者。
“呵呵，你看能出什么乱子，有小曼这么能干的局长，我们很是放心。”
陆小曼越过张震岳，见着江擎宇身边站着一位淡雅的女子，淡淡的礼服，淡淡的微笑，见陆小曼朝她望去，随即点头微笑。
陆小曼想，多美的女子。
江擎宇转身见着陆小曼，几乎没做什么表示，对着身边的女子浅笑。
“江主任的太季小姐，季氏集团的千金。”
张震岳以为陆小曼关心，所以解释。要是陆小曼记忆够好，她想自己不该忽略的，如此佳人岂敢浅忘？只不过又是一段上流社会的佳话罢了。眼前的一对壁人，活生生的上演了现代版的天仙配而已。
陆小曼倒是对那个阶层早不报希望，只因自己太过清醒。
“郎才女貌。”陆小曼由心称赞，眉微微皱起。
酒饱饭足后，接下来陆小曼安排了舞会，不过是应了舒淇的提议，对于舞会陆小曼到没多大的偏爱。
舞会开始之时，舒淇却宣布陆小曼给大家来个私人表演，全场人震惊之余，更多是期待，期待这位年轻的陆局的‘多才多艺’，如此一来，陆小曼已是骑虎难下推托不得。
想想其实也没什么，表演对于陆小曼来讲不过如喝白开水般简单，不是说陆小曼多多才多艺，但也还是有拿得出手的看家本领，不然也就妄叫陆小曼二十年。陆小曼轻轻拍手，不一会一抬偌大的钢琴呈现。
江擎宇抿唇，默默的注视陆小曼一脸的清淡，张震岳直直眼，看了好久，才觉，自己对陆小曼了解少的可怜。
陆小曼脱下外套，对着众人轻轻鞠躬，随后坐下。
手指，如流云飞快的闪过，命运如风雨般凶猛袭来，陆小曼轻轻闭眼，自我陶醉，沉迷。一分钟，两分钟，最后一高亢的调子一曲就那样落下帷幕。
静默，一片静默。
陆小曼起身，抬抬眉，又来一个深深的鞠躬，尔后人们恍如清醒过来，震惊意外，更多是凝惑。一个是干练犀利的女局长，一个是高贵优雅的年轻女郎，究竟谁是陆小曼，陆小曼又是谁？
张震岳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掌声，绵绵不绝。
陆小曼到没多大的感觉，这掌声很久之前，那个下午陆小曼收获第一个热烈的掌声之后，对于掌声早已习以为常。后来这三年，陆小，到是低调行事，不过是她在不属于那个阶层，更多是不愿意承认，那时的掌声那时的羡慕那时的仰望，多来自一个叫陆国强的男人，一个他们陆家的姓氏而已。 她多么的不愿意承认，她的成绩不过是祖祖辈辈辛苦打下的江山，她更不愿意承认，她所以的骄傲不过是因为她的姓氏。
琴声完毕，舞曲徐徐升起，陆小曼第一曲，随着轻缓的慢四，随着一位邀请的绅士小领导，缓缓步入舞池。
身形转换间，陆小曼远远见着江擎宇搂住季薇，那个优雅的女子，轻缓飘移，身形娴熟优雅，就连陆小曼都不得不承认，娶妻如此此生无憾矣。
“陆局真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卓越成就。”对着陆小曼，舞伴笑着，看着陆小曼的眼，似有似乎的暧昧。
“见笑，不过是承蒙党的光辉，倒是您，往后小曼我还得您多多关照，如有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陆小曼觉得舞者别提多别扭，作为东道主的她，却不能有半句怨言，只因她是陆小曼。
陆小曼一副好脾气众所周知。
一曲完毕，陆小曼下场，稍作休息，又见江擎宇领着季薇过来，以为不必碰面，结果却要硬着头皮迎脸欢笑。
张震岳递过一杯水，陆小曼接过，不客气的喝完。
“累么？”
陆小曼笑着摇头。
“陆局可谓多才多艺啊。”江擎宇语义深远，张震岳呵呵的笑，季薇只是抿唇，看着眼前的女子，清爽干练，眉目清亮，偶尔的抬眉，不过是骄傲的蔑视苍穹。
只是过于清瘦。又见江擎宇频频侧目，季薇不得不忆起绿十字门前，那轻轻一瞥。 女人一半脸蛋取胜，一半气质取胜，而她两者皆具。
“小曼怎能在江主任跟前放肆，难不成江主任不满意小曼今晚的招待？那小曼我先给江主任您赔个不是，江主任可好？”
陆小曼笑道，江擎宇再次审视陆小曼。
“陆局，谢谢你今晚的招待，我们都很满意，尤其是陆局如此多才多艺，季薇再次感谢陆局的招待。”
季薇出场，江擎宇只是微微搂紧季薇，眼偶尔扫过张震岳。
陆小曼伸手，落落大方的握手。
“江太太满意就好，小曼一直担心怠慢各位，满意就好。”
“陆局客气了，陆局可谓是我们女性的代表，巾帼不让须眉。”
陆小曼赶紧打断，不知让她说下去，是不是就“可喜可贺”又或是“再接再厉”之类的话。
“江太太，如今男女平等，我不过恰逢其时而已，到是要感谢各位领导对我们的关爱，要不是领导们的英明决策，我们岂能有今日？”
江擎宇看着陆小曼，隐忍，微微眯眼，陆小曼回瞪一眼，她不过是随大流而已，难道有错吗？党不是这样教育来的吗？爱我中华，曾经，陆小曼可是以一曲爱我中华迎来无数的青睐。
第二曲响起，张震岳第一个邀请陆小曼，本想拒绝，可看着江擎宇再次拥着江太太再次步入舞池，随即唇微微上翘。
第三曲，陆小曼说有点累，需要休息，张震岳倒是很体贴，又是倒水又是焦虑的关切。
曲散，人陆陆续续离开，张震岳最后，又帮陆小曼提外套。
“我送你回去。”
语毕江擎宇走过，季薇跟在身后，见着陆小曼疲惫的身影，江擎宇略作停留。
“张秘书，一起走吧，我家的司机在外面等着。”
张震岳笑笑，又看看陆小曼，见她脱去一身的犀利，如今不过是在普通不过的女子，怜惜之心更是浓却。
“你看看，陆局今晚也是累坏了，女人可经不起这般的折腾，既然要送，作为领导的我们，一起送我们的女同志回家，理应不是？”
张震岳听后，见陆小曼也没反对就点头。
陆小曼哪里还有心情去反对？累了半晚整个人快散架掉，哪有心思想其他？只求躺倒自己那偌大的床上，享受人生最美好没寂寞的时光。
上车，陆小曼后座，江擎宇贴于陆小曼身边，出酒店时，张震岳接到电话，此刻车里除了司机，就三人，陆小曼轻轻靠在后座上，微微闭眼养神。一阵音乐，陆小曼从睡梦中惊醒，睁眼，车依旧行驶。
陆小曼侧耳才知是李圣杰的《如果你爱他》，不禁微微皱眉。之前曾有那么一段时间陆小曼也偏爱，只是时间久了到也淡忘得差不多。不过时隔许久再次聆听却别具韵味。
“陆局似乎对音乐天生成材。”
季薇不知何时悠悠开口，江擎宇听了只是望着窗外，抿唇不语。
“江太太又笑话小曼了不是？世间岂有天生成材的？要有怎么也轮不到我头上，江太太你说是不？”陆小曼微微调整姿势，舒服的吐气，余光扫过江擎宇，又避开。
“陆局真谦虚，我们家擎宇对陆局可真是关心透彻。”
陆小曼一惊，随即笑笑。
“江太太可是暗示我？不过江主任倒是对我们下属关怀备至，局里同志说是见着江主任江太太时，要好好感谢一番，可见江太太备受关注。”
半路，江擎宇接到电话，然后下车，陆小曼独自跟着江太太一道，又走了一段。
“陆局，我们家擎宇爱开玩笑，希望陆局不见怪的好。”
陆小曼下车时，季薇对着她的背影幽幽开口，隔了江擎宇，季薇话到是不多，只是每一句深刻透彻，无非说江擎宇风流成性，希望不要打扰到陆局的正常作息。
陆小曼岂能倒下？只是笑着，不辩解不在意，微微疏离，淡淡的扬眉。
陆小曼步入大楼，电话进来，在包里摸了半天，瞥一眼，就那么一眼，陆小曼心惊肉跳。
急忙掐断，越身闪进电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