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陆小曼事后想想，不然实则是偶然，她早该料到，只是她竟然忽略那么重要的环节，所以陆小曼想自己不该。
拐角，路口，陆小曼脱下高跟鞋，恼怒的瞪着顾文理。
“小曼。”顾文理解释，焦虑不安，要知道这可是关乎他一辈子的自由，要是错失良机可以预见他未来的生活将是如何腥风血雨。想到这对待陆小曼的态度又是一百八十度的拐角。
“顾老师，你看你这鞋子水货吧？” 陆小曼暗恨顾文理一毛不拔，在怎么说自己也是捧场来的，结果竟然碰到一生最为尴尬的事情。
“那个，小曼，那个……”顾老师摸着汗，结巴解释，他的亲人啊，那可是他一辈子的幸福啊，老天原谅他的粗心。
望着脱落的高跟鞋，陆小曼汗颜。
“哥，哥，你总算是来了，所以人都在等着你，以便目睹我们未来的嫂嫂，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屋里的人都急坏了，哥。”
远处一道声音急切传来，脚步有些混乱，也显来人多么的焦虑。
陆小曼抬眉。第一眼，第二眼，陆小曼来不及多想，竟然就那么直直的望着眼前的人，顾文理一手搭在陆小曼的侧腰，笑意盈盈，对着投来的目光，一一回放。
顾文昊倒是第一次觉得呼吸困难，天旋地转的混乱，四年后陆小曼就那么活生生的呈现，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他僵着着身子，直视。而陆小曼只是淡淡的回望一眼，随即对着身边的顾文理谈笑风生。
顾文昊放开苏曼，大步走近，手捏成一块却不觉疼，眉心紧皱。
“哥，你，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顾文理抬眉，笑道：“文昊，新婚愉快啊，嗯，刚刚。”
一边说还不忘朝着顾文昊眨眼，苏曼见着陆小曼出现那一刻，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又见顾文昊的脸上难看，更是不知道所错。
她不过是想气气陆小曼而已，凭什么四年后自己的男人想着的却别的女人？
“文昊，怎么这新婚，你看谁惹你这是，我的亲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文昊。”苏曼拉住顾文昊的手，对着陆小曼微笑。
“师姐我们可是盼着你的大驾，我跟文昊还以为师姐你太忙，抽不开身呢。”
陆小曼奇怪的看着苏曼，转而扫一眼顾文昊，这画面太过奇怪，陆小曼她是何其有幸之人。
奇遇。陆小曼心底苦笑。
“咦？你们认识？”
顾文理不可思议，看看顾文昊看看苏曼，最后看向陆小曼，见她一脸淡若略显失望。
顾文昊咬着牙，陆小曼一脸轻松，唯有苏曼，脸色微变，身子紧贴着顾文昊。
“嗯，校友。”陆小曼淡淡的回答，心却不觉过多失望，其实见面不见面见着不见着，对于她，他们已经没任何意义。 回望一眼，早人去楼空。
“算是认识。”
苏曼松了一口气，随即见顾文理的手扣住陆小曼的腰，随即明白，眼底笑意渐浓。
“你看我这记性。”顾文理拍拍额头，恍然大悟，这才记起，陆小曼XB大的风云人物，在怎么不济也不至于不认识。“她可是XB大的天之骄女，有这样的师姐，压力挺大的吧。”
“那可不，因为师姐我们的日子可不好过着呢？哥，你怎么认识师姐？你们？”
苏曼迫不及待，顾文昊咬着牙，脸色铁青，瞪着顾文理，他，她，心底抽搐，胃一阵翻滚，那种交织的疼，撕裂的苦。
“我们，我们，嗯，我们是师兄妹。”
顾文理解释，陆小曼看一眼顾文昊，心底又不知该翻滚什么滋味，觉得四年不见也不过如此。
中间，顾文昊找个空隙，逮着陆小曼。“为什么？”为什么你竟然选择他。
“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
陆小曼背对着他，淡淡的开口，她都记不得，自己曾爱过这样的一个人，或许这样的自己不该，真的不该，至少曾经她是真的爱他，可现在见了面竟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甚至见他竟然想起江擎宇。
那一刻，陆小曼心惊。
江擎宇？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爱上江擎宇？那一刻，她差点酿跄跌倒。
“你跟我哥？”顾文昊心脏承受似乎过重，脸色苍白，看着陆小曼的眼写满痛苦，四年，他足足挣扎了四年。
他还记得陆小曼转身的那一秒，那孤独的背影，还有那倔强的脸颊，最后那一句“你会不会后悔？”
四年来他每每梦到，总会从梦中惊醒。他后悔很后悔。
“我只是没料到你竟是顾老师的堂弟，我早该想到。”陆小曼倒是坦白，记得走时她说‘如果可以，我们不要再相见’，她不是恨一个男人的背叛，而是不容许有人忽视她的骄傲。何况那是她第一个爱的人。
其实说到底那时的陆小曼依旧简单，以为社会也如她一般简单，只是过早学会孤独，陆小曼的人生至此到处一片孤零零。
“你不知道？”顾文昊自嘲，如今陆小曼依旧光鲜照人骄傲依旧，只是多了份内敛，偶尔的抬眉淡淡的忧伤无处不在。
“我只是没想到，不过还是祝福你，新婚愉快啊。”陆小曼大大方方的伸手，笑容可掬。
顾文昊对着陆小曼的手，想了好久，终于重重的垂下。叹息，顾文昊苦笑。
“我宁愿不要你的祝福。”
“我说怎么找不着呢？原来在这里。”刘晏的声音，嘻嘻哈哈的传来，陆小曼退了一步，抿唇不语，转而看到江擎宇，只是身边多了江太太，两人还真是天仙配。陆小曼心想。
“嗯。”顾文昊转身，疲惫不堪，陆小曼抬眉，对着刘晏点点头，又朝季薇笑笑，友好吗？
陆小曼觉得虚伪，用了别人老公还一副道貌岸然的高姿态。
有错么？陆小曼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这行为她很不齿。
“这不是陆局吗？幸会幸会。”刘晏不死不罢休，吊二郎当嘻嘻哈哈，又扫一眼顾文昊，顿时云开雾散，可马上觉得头晕。
完了。又看看顾文理，见他到没怎么把心思放到这上面，稍微舒了一口气。
“幸会。”陆小曼淡淡的开口，见江擎宇，陆小曼到是变得淡漠起来，平日的犀利只是淡淡的收敛。
“咦，文昊，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陆局可是我们X市最年轻时尚的新兴军，你何其有幸，这对你们可谓是终生难忘啊，要是我能够请到陆局睡梦中我都可以笑醒。”刘晏一向不怕死，语气匪里匪气，眼神似有似无的扫着陆小曼，更甚江擎宇只是抬抬眉。
陆小曼不悦却还得不动声色的抬眉。顾文昊苦笑，怎能不是终生难忘？要知道他曾经可是犯下了滔天罪行，结果硬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还。
“是吗？那我还真是应该好好感谢文理哥。”
席间，顾文昊敬酒，苏曼跟着。江擎宇一桌人，热闹非凡，包括顾文理，刘晏更甚。
“陆局，你看看他们就这样闹腾得很，你也别在意。”季薇对着陆小曼轻轻的笑，觉得这女子太过特别，或许是江擎宇看她的眼神太过特别，要知道江擎宇就算在不高兴，也不会喜形于色。
何况是在外人面前，近来两次江擎宇的失态，似乎陆小曼都在场。所以她明白，江擎宇外面的女人其实并不多，或是说够得上档次的并不多。一路留意下来，到也没见陆小曼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当然，不排除……
“江太太这是婚庆，该庆贺时不庆贺待到何时？”陆小曼抿唇，眼，扫过江擎宇，那么一个眼神，定格开来。
“陆局倒是开放，不过据闻陆局如今尚未婚嫁？”
陆小曼笑笑，不置可否。
“陆局现在的男人，在外面就喜欢看看新鲜的，等过了那劲儿谁还记得谁？陆局你说是吗？”
陆小曼抬眉，眉开眼笑。“江太太看来还是行家，小曼我可是受教，不过但对男人的了解，可不能跟江太太您相提并论，我的认知大多浅薄，各行如隔山嘛。”
季薇脸色微变，直直的看着陆小曼。
回去时，顾文理被灌了一地醉得不省人事，被刘晏架着离开，顾文昊在众人的追捧下，载着苏曼，最后哀伤的看着陆小曼，欲言却被陆小曼挡回。
“新婚快乐啊。”陆小曼是真想祝福，新婚快乐。
回去时季薇嚷着胃疼，江擎宇眉心紧皱，但还是上车，又看看陆小曼。
“陆局，一道回去？”
“不了，江主任，我车子还停在外面，谢谢，你还是赶快带江太太回去吧，回去看看医生也好，江太太今晚可能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闹肚子，迟了给耽搁，我怎能负起这个责任。”陆小曼说得晦涩，尽力避免心情浮躁不安。
“那好，陆局看你今晚也喝了不少，我家司机正好也在，还是一道的好，酒后驾车不太安全。”江擎宇一语双关，陆小曼咬咬牙，见季薇脸色微皱，随即笑开。
一路是，沉默。
“到了，谢谢江主任，也谢谢江太太您，很抱歉因我给耽搁的。”
陆小曼下车又客气道谢，江擎宇微微眯眼不理会，回到家，江擎宇上楼，换了一件衣服。
“去哪里？”季薇一回到家，所有的不适烟消云散，见江擎宇脱下外套，以为今晚他留宿，谁知道竟然只是路过。
他就那么讨厌她？就连她给他买的衣服，都不愿意多穿？季薇心中有气，又想起刚刚，江擎宇对陆小曼的态度，不觉更是来气。
江擎宇停足却没打算转身。
“江擎宇，你是去找她？”
“你知道我去找谁？”江擎宇冷笑，转而回头，冷冷的看着季薇，平心而论，其实季薇也算是个好女人。但也只算是个好女人而已。
“陆小曼陆局，你们口中那个坚强能干的女人，到底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季薇，怎么你好像和关心我？不过我劝你还是管好自己，其他的你无须多问。”话，冰冷，语气，没一丝怜惜。
季薇上前，拉住江擎宇的手，转而抱住，江擎宇冷冷的看着，不动也不问。
“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告诉我，我改，只要你不喜欢的，我都改，只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季薇乞求，泪，对于她来说习以为常，每每夜半醒来挂在眼角的就是那一抹最不值钱的泪。
“你没必要改，就这样很好。”江擎宇淡淡的推开季薇，注视她一会，皱眉。
“陆小曼跟你是什么关系，我不信你们没关系。”
女人的敏感，陆小曼不普通，年纪轻轻竟然坐到局长的位置，要是没关系要是不靠关系，怎么可能？
“季薇，你别在无理取闹，我跟谁你管不着。”江擎宇的话，句句是针戳入季薇心底，绝望，孤独。
“你跟谁我管不着？“季薇脸色惨淡，酿跄着后退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