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陆小曼紧闭双眼，深怕睁开一切回归于现实，她太过贪恋江擎宇给她的那些温暖，四周都是他的气息，深深浅浅清清淡淡的烟草味。其实，她很少看到他抽烟的，实则是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又则是陆小曼平日对烟的不待见，就算是想抽，他也是很绅士的踱到阳台上解决。
耳边不断回响他的“陆小曼，你真狠，胆敢这样对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她狠吗？或许吧，都说陆小曼对谁都好，就是对自己最狠，这回到是应验了这句话，她对自己最狠，所以才会站在这里进退不能。
只是，她一直觉得他们是各取所需罢了，谈不上爱不爱，何况于江擎宇，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而于江擎宇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至那个仓惶逃脱的年代后，如今很多事情对于陆小曼来讲，都太过奢侈，奢侈的东西往往又太过销魂，所以陆小曼才一步步沦陷在这场不明不白的所谓男欢女爱的游戏之中。既然是游戏，那么分手是迟早的事，何况他已婚却收不了那颗浪子心，她不想最终惨烈收场，她一直没那个运气，更没奢望什么持平议和。要知道，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对的人，那是何其微妙？陆小曼有那份自知之明，识趣退让，能不惹就不惹，绝不多想，除非………
他抱着她，从后面啃住陆小曼的脖子，他当真是恨到了极点，从来没有这般挫败感，而陆小曼竟然每次不是逆着他就是故意找他不痛快，这样的女子，江擎宇真是又恨又不能释怀。
“陆小曼，以后胆敢跟我提分手，我饶不了你。”
不知道是陆小曼幻听还是其他，只觉身后的男人声音有丝压抑和急迫，又是一惊。他的手已开始不安分的探进陆小曼的小毛衣里，轻轻的揉搓，陆小曼一阵酥麻，那种熟悉的窒息急迫的压迫周围的空气。
“江少。”
一声巨响，打破，陆小曼猛然睁眼，直直的看着来人，要是她记性够好，此人也是刚刚包厢其中之一的公子哥们。
陆小曼第一次感觉脸烧得这般厉害，这种场合，她竟然跟他……或许是自己太过于贪恋，竟然忘记这里饭店包厢，陆小曼从来没有遇到如此糗的情况，急忙挣开，江擎宇哪里肯放，就算是门外的人，傻着眼张大嘴，尴尬的看到他们的表演，江擎宇依旧我行我素，陆小曼知道他的坚持，也知道这次惹的他不轻，可是，她有错吗？
疯子，陆小曼暗自通一口气，唯我独尊的法西斯。
“呵呵，那个……”门口的人，显得很不好意思，他们这群人，虽然见惯这种场面，但是破坏人家的好事，总要有所表示吧，何况对象是江擎宇。“看你们一直没下去，以为也要跟我们一起继续，所以回来就是想问，江少还去不去？大家都在楼下等着呢。”
“不必。”
最后，见陆小曼的耳根也是通红通红的，竟是幸灾乐祸的轻笑，嘴角微微向上弯着，眉目挑的老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陆小曼又是气又是恨更是恼，这回她是糗大了，本是来救驾的，结果到被搁浅，想到李梅心底又是纠结，窝了一肚子的火找不到地方发泄。
“哦，那，那，你们继续。”男人笑笑，转身，随即消失在门外，最后还不忘好心的带上门，陆小曼更窘，咬着牙瞪着江擎宇。
“江擎宇，你混蛋。”陆小曼恨的不能，最后竟然忍不住，这回她是真的有撞墙的冲动，以后她怎么出门见人？当然她知道，这个圈子这种事情早见怪不怪，今天谁换了谁谁谁的彼此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就像是家常便饭，吃过还不忘道一声走好，可她是陆小曼，想到这更是窝火，却只能恨恨的盯着他。
江擎宇戏谑的笑笑，懒洋洋的看她一会，又伸手扣住她，慢慢的轻轻的低低的俯了下去，又想去亲那泛着玫瑰色的唇畔。陆小曼心头窝气，哪能让他得逞，或又是不甘，今早明明说了好聚好散，还没过一天工夫呢，自己竟然……竟然又跟他在这纠缠不清，狠狠的退了几步，直到靠在了墙边上，已是退无可退才撇过头去，不肯正视他，心底更是颤抖。
他只静静的看着她，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脸轻柔的移了过来，又仿若是带着万千的珍视，慢慢的亲了上来，陆小曼也有她的坚持，推着他不愿意他得逞，就因为有了第一次，往后的日子，江擎宇都是理所当然，对于她的拒绝不予理之。陆小曼暗自咬唇，恨恨的瞪着他，好久，江擎宇又亲了上来，这回，陆小曼一个不留神，神智的尾巴就跑的无影无踪。唇上辗转吸吮一阵，温柔缠绵却又带着丝丝的压迫，仿佛就要来不及似的，来不及细细品尝，来不及慢慢回味，深怕松开就再也寻不着那个人儿。
回去的路上，陆小曼是真的生气，凭什么啊，凭什么他可以来去自由，而她要受此委屈，想着越是委屈。江擎宇此刻心情大好，余光扫过，陆小曼咬着唇，不肯多说，其实今晚，她至多没有说过十句话，像是多说了，会犯戒般，谨慎小心。回到家，江擎宇又是迫不及待的搂住陆小曼，一阵狂啃，深怕时间用不够般，陆小曼恼怒。
“江擎宇。”本是责问，而最后出口的却是软弱无力，今天心情沉闷一天，下午见着顾文昊张震岳，就心虚，深怕惹出什么乱子。其实，她本觉得自己拒绝顾文昊已经很是明显，对张震岳的不冷不淡，难道他感觉不到么？陆小曼懊恼。
“嗯。”江擎宇陶醉在他自我编织的梦境之中，沉沉的应道。
可想而知，等到陆小曼自然醒来时，早已过了上班时间，懊恼的瞪着那个肇事者，又觉不解气，江擎宇只是安静的睡着，真是安静极了，陆小曼就算是在生气，也狠不下心。摇晃着爬起，又觉腰酸背痛，很是不甘心，恨恨的瞪着那个肇事者，结果又被他一把抱住，唇，又凑上来。
“别去。”
“江擎宇，你疯子。”陆小曼狠狠的咬着牙，挣脱不了，又不能对他怎么样，心底更是来气。
“嗯，我是疯子，所以不介意拉你下水，嗯，别去了。”江擎宇手掐着陆小曼的腰，口气戏谑，眼帘笑意渐浓。最后挨不过，拨了电话，很快那头接起。
“琪姐啊，嗯，我要去接个朋友，今天就不过去了，局里的事就麻烦琪姐你。”本接通时，陆小曼还犹豫，可江擎宇哪肯，那唯我独尊的臭脾气，要是陆小曼不妥协，那还不知要纠缠到何时，陆小曼很知情识趣。
中午，陆小曼想了想，才记起又有一阵子没去XJ，江擎宇刚刚接来电话，匆匆离去，离开时还不忘交代晚上不回来，要去一趟北京。陆小曼不问，觉得没必要，他告知那是他的事，充其量不过是他那份新鲜感尚在，陆小曼自嘲的解释，认识江擎宇至今，她的日子就没安宁过。跟江擎宇的关系不过是各取所需，当然也就没必要彼此袒露，说多了越了界，对谁都不好。
驾车来到XJ研究院，又碰顾文理给开的门，陆小曼就琢磨，他难道就这样为人师表吗？他就不用代课吗？在怎么悠闲也不至于比她还清闲吧，这年头，难道老师比她这破公务员还清闲？
“陆小曼，怎么有空过来。”
每次见到陆小曼，顾文理总是警惕，以防陆小曼暗用阴招，也许是被阴招阴下来的后遗症，第一次他们共同研讨的一个课题，结果被陆小曼将了一军，一个人不得不硬着头皮独自完成，因为这事，他还成了导师师母们那一年的佳话。
“顾老师，导师不在？”陆小曼朝导师书房探探头，空无一物，耸耸肩，甩开小包，一屁股很没形象的坐下。
“陆小曼，你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好不好？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顾文理恨得咬牙，对上陆小曼那满不在乎的眼，不觉泄气。
“顾老师，我怎么了我，惹着你了？我就说嘛，你是不是更年期啊，我说顾老师，这可不是好现象，万一哪天在学生们面前自毁形象，可千万别说认识我，更别提起你是陆小曼的师兄啊。”陆小曼斜他一眼，杠上。
“师姐过来了。”
陆小曼抬眉，顾文理转身，门边的人，有点不安，望着他两，手搁在门框。
“哦，是啊，今天没事过来看看。”
“你别理她，就这脾气，像是谁欠她八百万似地。”顾文理也坐下，对着陆小曼，暗暗较劲。
“额？”门前的女子不明所以，愣住。
陆小曼斜他一眼。“阿星啊，看好了，这就是你们心目中大大好师兄，这回可要看清楚。”
阿星笑笑，又觉他们太过亲密，不觉愁绪暗涌。“陆师姐，还是普洱吗？”
“嗯，不，龙井。”
乘着阿星冲茶的功夫，陆小曼漫不经心的抽过顾文理手中的杂志，扫了一眼，又甩开。
“陆小曼。”
“顾老师，我怎么闻到醋的味道啊，莫不是我鼻子失灵了？”陆小曼眨眨眼，语气有那么一点玩味，刚刚看阿星那不自然还有那期待的眼神，陆小曼了然。
“陆小曼，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老师你不会真不知道吧？你以后别这样跟我说话，我不想引起小师妹们的公愤，倒时要是被群攻，那我岂不是小命不保？”陆小曼煞有其事，顾文理瞪着眼，奇怪的看着她。
“陆小曼，你别乱给我点什么鸳鸯谱，你什么时候也给小师母给感染了？”
“你也不差啊，顾老师，我们彼此彼此。”陆小曼给顶了回去。
“我，我，陆小曼你血口喷人。”顾文理死不承认，他当真愤怒，每个人见了独身的女子都不忘往他怀里塞，难道他真那么不济？
“你心里清楚，顾老师，你都跟张秘书长说了什么？我们师兄妹的情谊怎么也比不过张秘书长一个身份？你就那么恨不得把我给卖了？顾老师，真是看不出啊。”
顾文理黑目黑了下去，瞪着陆小曼那滔滔不绝的嘴，一时词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