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转眼幻灭爱是一场浩劫，毁灭了我最初的世界，破碎的满城玫瑰，别人笑得多甜美，提醒我伤悲，而去年我们也牵手一对。”
第一次陆小曼主动去X大，漫无目的绕了两圈才停下。
“陆小曼师姐？”
陆小曼闻声回头，一脸错愕？眼前的人，她似乎哪里见过？可一点记忆也没有。
“师姐，真的是你？”
女子自顾自的解释，也不顾陆小曼的错愕，陆小曼点头，小心的迈着小步。
“我是陆小曼没错。”但我记不得自己有这面孔的师妹，遗憾，遗憾，陆小曼点头。
“师姐，不记得了？我是阿星啊，在XB师姐常常帮助我的。”
女子两眼放光，陆小曼细细想了想，确定没印象。阿星啊，你看，我都忙忘了，怎么……现在在X大？”
陆小曼随意的问问，毕竟，母校的小师妹，就算没记忆，也不能太直白的敷衍，陆小曼虽然忘本，可也知道知恩图报。
“是啊，师姐，那个，还想请你帮帮忙，我已经通过笔试，可是你也知道，我可能通不过面试，所以还想请师姐你帮帮我去跟导师说说情。”
阿星坎坷不安，她记得XB大的校园里，陆小曼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只因除了傲人的成绩，更多的是她那骨子里的气质，引来XB所以院校的才子们的侧目。更绝的是三年纪那年，以傲人的成绩考入X大的管理学院，造就了XB大的一大佳话，也载入XB大的校史，各大院系教育首推的课时案例。
“哪个院？”陆小曼随意的问问，算是咨询吧，毕竟母校。
“管理学院。”阿星紧跟身后，紧张的望着陆小曼的背影，单薄，她得出结论，记忆中的陆小曼师姐，似乎没这般清瘦啊。
纠结，纳闷。
陆小曼抿抿唇，管理学院？她不是怀疑，可管理学院并非好进，就算进去也未必能顺利毕业，那些管理学院的教授个个牛气冲天，那时的她不过是仗着那股不服输一股脑的拼进来而已，如今她都不敢担保自己还有没有那运气。
陆小曼点头。
陆小曼走近研究院的学生宿舍，没见着导师，小师母探头，见是陆小曼，笑嘻嘻的开口。“小曼，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年假彻底下来，可能这段时间会常常过来。”陆小曼丢下包，很随意的坐下，品尝着小师母端上来的西湖龙井。
“老师呢？”陆小曼扫了一圈，屋子太过安静，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最后才想起，原来少了顾文理。
“听说要收个什么学生，现在正忙这事，哦？”小师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好像是XB大的，小曼那不是你的师弟或是师妹吗？”
小师母说完，笑了，她家那老头子，原来也有爱屋及乌的雅兴。
“咦”？陆小曼正色，他们学校的？怎么会，不过立马释然，难怪，难怪啊。
饭后，导师跟顾文理双双回来，见着陆小曼两人都诧异不已。
“老师。”
陆小曼斜顾文理一眼，没什么好脾气，顾文理倒也不在意，两人昨天过后，彼此之间似乎多了那么一丝不自然。
“小曼啊，你这大忙人可是来了。”
陆小曼笑呵呵的，在导师跟前她哪敢称自己业务繁忙？“老师，怎么会？我这不是来了吗？”
导师坐下，小师母立马上茶，顾文理难得第一次不跟陆小曼对着干，可安静得令陆小曼不习惯。
“小曼，你记不记得XB有这么一号人？”
陆小曼一听，纠结，又听他的描述，基本断定就是今天碰上的阿星，结果却是任何表示也欠奉。
“陆小曼是你的师妹吧。”
顾文理终于开口，语气却不是友好，陆小曼就纳闷，顾文理这是吃了哪家药厂的药？
导师咳咳，站起来懒得理会这一对爱徒那即将爆发的XJ大战。
回去时顾文理第一回充当了护花使者，陆小曼第一次没提出异议，只因小师母一再要求顾文理必须执行陆小曼必须没异议。
“陆小曼，你敢不开你的宝马吗？”
“顾老师，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很是可耻？”陆小曼不屑，哼着鼻子。
顾文理第一次脸红，忽然觉，陆小曼已经不是那个小丫头，如今，意气风发可谓。
“小曼，那个，我。”顾文理不确定，知道陆小曼不会答应，但是一想起家里那一群人，他不禁头皮发麻。
“顾老师，你知不知道怎么尊重别人的生活？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过分？”陆小曼暗瞪着顾文理，一面直视前方，车开得比顾文理娴熟。
“陆小曼别太过分，我怎么不尊重你了？”顾文理心底有气，语气更是上了一层楼。
陆小曼瘪瘪眼，呼吸。“顾老师，你知不知道你的玫瑰很碍眼？你知不知道我花粉过敏？你是存心气我不是？”
陆小曼也不客气，反唇相讥，顾文理唇动了动，惊讶不已，花粉过敏？他怎么不知道？明明记得去年情人节，她还受到一大束玫瑰来着，那时看她的表情，以为她也爱至极，他哪能知道陆小曼花粉过敏那档子事情。
“我不知道。”
顾文理老实回答，陆小曼差点歇菜，瞪着眼，感叹，想她陆小曼也英明一世，怎会有如此白痴的师兄？她总算是知道顾文理没女朋友的原因了。
“不知道不会问我吗？你知道你最过分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审讯继续，顾文理心虚，老实，唯唯诺诺。
“你是不是很喜欢屡败屡战？我说顾老师不就一个假的女朋友吗？你看看你带的那些学生，他们应该很乐意啊，上次还对我怎么的蹬鼻子呢，那不是你一句话的问题？”
陆小曼得寸进尺，顾文理脸色煞白。
“陆小曼，你知不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吗，他们是我学生，学生你知不知道，再说我不就送你一束玫瑰吗？有必要那么斤斤计较？” 终于伟大的顾老师，气呼呼的瞪着陆小曼，不甘示弱。
陆小曼一踏脚刹，转而望着顾文理，一束？明明两束啊？
“一束？” 她确认。
“陆小曼，你确定自己没事？”
陆小曼纳闷，闷闷的回到十楼，A座，开门，愣住。
这怎么回事？是她的家？
“陆小曼？怎么才回来？” 江擎宇抬眼，一手正端着她家的储备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江擎宇，你怎么还在？”
陆小曼确是傻掉了，他怎么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端坐在她家？这是她家好不好。
“等你吃饭，我那什么也没有。”
江擎宇理所当然，陆小曼郁闷纠结不已，她这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自找苦吃。
陆小曼当然知道吃饭，但她这也不是收容所啊。
“明天去买点营养品，这些不养人。”
江擎宇点评，陆小曼咽咽口水，呼呼气，倒了一杯白开水，咕咚咕咚一口饮尽。
“陆小曼你听到没？”江擎宇皱眉，语气不善，看了一眼门边的垃圾袋，一束鲜艳耀眼的玫瑰，被主人毫不珍惜的丢在角落静静的躺着。
“江擎宇这是我的家。” 陆小曼纠正他的用词错误，心一丝闷疼，语气似乎柔和了一点。
“陆小曼，你很不会照顾自己。”
晚上陆小曼失眠了，第一次为了一个陌生不能在陌生的男人失眠，所以她懊恼不已，暗恨自己立场不坚定。她怎么可以，陆小曼怎么可以。
然而更惨淡的是，第二天陆小曼却神经质的去市场搬回一堆营养品，推开电梯那一刻，她傻傻的愣住，对方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手中的大袋小袋。
陆小曼本不想打招呼，江擎宇身边的女子却开口：“小姐，要我帮忙吗？”
陆小曼听到甜美的声音往往没什么免疫力，然而这一次，她硬是没什么感觉，只是机械的摇头。“不用，谢谢。”
说话的女子尴尬的伸着手，江擎宇很大方的搂紧她，笑笑。“她就住我对面，脾气不大好，天生冷情。”
江擎宇风轻云淡的解释，无视陆小曼瞪着的双眼，陆小曼呼呼气，侧身，惹不起躲不起吗？谁说她买营养品就是为了他的一句话？谁规定陆小曼不能给自己买营养品？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借过。”陆小曼还真是天生‘冷情’提着大袋东西，侧身。
“擎宇，你咋能这样说她？她看起来很和善啊？”女子爹爹的声音听得陆小曼一身疙瘩，总觉身后一双眼犀利的穿透她。
“你是不知道，她暗恋我已久。”
最后一句话，陆小曼活生生被呛着，暗恋？她暗恋那疯子？那次纯属意外啊，再说她怎么知道他们一栋楼，还面对面？陆小曼再次感叹命运不济，她这是怎么了？关门，狠狠的丢下东西，倒了杯水闷闷的喝下。
陆小曼反复辗转，总觉哪里不对劲，起身索性不睡，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通，大脑还是处于高速运转状态，打开电脑，上了一会网。
清晨接到江擎宇的电话。
“陆小曼，我饿了。”
陆小曼气呼呼的甩掉电话，他饿了管她什么事？他饿了找她？陆小曼的家是收容所？
因为气不过，拉开门后狠狠的瞪着眼前这戏谑看着她微笑还不忘扬起胜利笑容的男人。
“疯子，你太过分了，我这不是慈善机构，不发救济粮。”陆小曼失态，是的，她很失态，也顾不得那么多，可陆小曼依然是陆小曼，就算，就算不是高高再上的陆公主不是陆家大小姐，她也是有原则性的人。
江擎宇撑着门框，直直的看着陆小曼，抿唇，低笑。
陆小曼最怕他那么直直的看着她不言不语，她可不是神还没那深厚的定力，结果被他看得心有些慌乱，又深怕江他看出。
“陆小曼，你究竟是女人。”
江擎宇一语双关，陆小曼手把住门框，彼此对峙。
废话，陆小曼当然是女人，然而对于江擎宇，所以的话只能窝在肚子里，只能任之听之。
他不过是想看看那女子一眼而已，只是想求证在她眼中，真可以忽视他而已。
陆小曼为自己的莽撞后悔不已，她干嘛啊这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跟他对峙？他们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看到他，她就失态？为什么？为什么？陆小曼，原来你究竟是女人。
“那又如何？”
陆小曼嘴硬，瞪回去。是啊，那又如何，她陆小曼不就是买了一堆营养品吗？谁规定她买营养品就是为他？
疯子，陆小曼暗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