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说话未免太过分了吧。”谢乔安听到齐零说的那些话，受不了道“你朋友都说算了你怎么还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你人了？”齐零白了谢乔安一眼，轻笑“明明自己犯的错，连声对不起都没有。我朋友好脾气，不代表我也一样。”
张曼很少见齐零这个样子，她的暴躁一般都在工作上。针对其他人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奈何今天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我不道。”陈小安脾气也上来了，看着齐零，气呼呼的说“我才不要跟你们道歉呢。”
陈小安一扫刚刚的怯懦，突然横了起来，对着齐零大声吼。
齐零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了几年前，当时的她也是这个样子。这个表情和当年一模一样。
陈小安话刚说完，齐零的手就突然挥了起来，张曼刚想上去拦齐零的巴掌，却发现有人先一步拦住了。
“小姐，不知道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你对一个小姑娘动起了手。”朱子寒的声音出现在几个人头顶。
齐零从朱子寒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抬头看着朱子寒道“没礼貌的家伙是要好好管教的。自己的东西看不好就不要随便放出来。”
朱子寒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原本他在附近办公，谢乔安给他发消息说有人和陈小安吵了起来，他这才赶快过来。一来就看到两个人的对面站着一个相当漂亮的女人，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好看。
“没意思。”齐零不等朱子寒反应过来，扫了一眼陈小安，然后转身去柜台直接刷卡，接着就在三个人的注视下离开了服装店。
A市的冬天冷的惊人，明明车内开了暖气，但是张曼还是觉得似乎有一股寒意投了过来。
看着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的齐零，张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的表情，和第一次来我家，和我妈吵架的表情一样。”许久，齐零看着车窗，才若有所思的说。
想到刚刚她的那个表情，张曼心头也是冒出一股无名火。还懊恼自己当时怎么就说没事了这样的话，应该好好拽着那个丫头揍一顿的。
还没等张曼想好怎么回复，张曼就把齐零送到了她和饼干约好的地方。
齐零打开车门，对着张曼比了个飞吻，也没背包，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就走进了餐厅。
跟服务员说了自己有预约，接着服务员就带他楼上。坐在落地窗旁边，可以俯视整个整个街道以及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给饼干发了消息说自己到了，接着就把手机放在一旁静静等待。没一会儿，齐零注意到楼下似乎一阵骚动。
“朱子扬啊啊啊啊啊，是朱子扬。”
“朱子扬怎么会在这里。”
“啊，好帅啊。”
“啊啊啊我怎么这么幸运，竟然能在这里看到朱子扬。”
“怎么一个人，他怎么一个人过来的。”
“应该是见朋友的吧。”
“见谁啊，也太幸运了吧。”
“啊啊啊好帅啊。”
在楼上，齐零都能听到一阵尖叫声。没一会儿就注意到原本空旷的街道似乎围满了不少人。齐零在楼上，只能看到乌泱泱一堆人，也不知道这都是在看谁。
无聊的又玩儿起了手机。
“零姐。”
刚拿起手机没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自己。
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卫衣长发的男生正笑呵呵的给自己打着招呼。和自己想象当中的一样阳光，但是却要帅气俊美很多。
“饼干？”
“让你久等了。”饼干说完，然后就坐到了齐零的对面。
“不会，我也刚到。”齐零看着饼干说“想不到饼干你这么好看。”
“零姐你才是。”只有十六岁的饼干，但是身高看着却应该在180以上，整个人很瘦，但是却丝毫不显瘦弱。棱角分明，微长的头发遮住了额头，白皙的皮肤更显得五官精致。
饼干和齐零两个人坐下来不久，菜就上来了。在餐厅的顶楼，似乎是比较私密的地方，除了他们只有几桌而已。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齐零的错觉，老觉得那些人似乎在偷瞄他们两个人这边。
“你中文名是什么。”齐零看着饼干，问。她签饼干的时候，他还在米国，那个时候他就给她发了英文名字MACK。但中文名齐零到现在还不知道。
“饼干啊。”
“那是你笔名，忽悠谁呢。”齐零白了一眼眼前这个脸上止不住笑的少年，道。“是我错觉吗，我怎么觉得旁边那几桌老在看我们。”
“大概是因为我们长得太好看的。”饼干其实也有注意到，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齐零。他想要告诉齐零自己本名来着，原本打算齐零再问一句就告诉她他到底是谁的，但是没想到齐零却不问了。
放下了筷子，看着饼干道“要不换个地方聊聊？”
被别人注视着吃饭真的让人很不自在，从饼干出现到现在，她就一直能感觉到别人的视线。
一想到楼下那么多人，又看着眼前的零姐。他让梁凡帮他当个吃饭的地方，没想到竟然搞成这样，想了想，决定从别门出去，道“好，听零姐的。”
说完，就和齐零一起起身，打算离开。和服务员小声交代了一句，便带着两个人从侧门离开。
“你看到你粉丝了？”齐零问道。“我记得你微博没发你照片啊，你粉丝怎么知道你长相的。”
齐零看着饼干这小心谨慎的样子，道。
饼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我在粉丝群里单独发过我照片。”
“怪不得。”齐零咂舌“不想见那就不见吧。”
原本一顿饭，却因为饼干的粉丝的注视而搞得不怎么尽兴。不过没关系，饼干就在A市，以后见面的机会肯定很多。想到这里，齐零便也觉得没关系。
齐零这边极度淡定，但是微博上、朱子扬的粉丝却是一点都不淡定了。
他们的偶像，竟然和别的人一起单独吃饭！千躲万躲，但还是被偷拍了。
一时之间“朱子扬早恋”“朱子扬女友”“朱子扬吃饭”一下午一口气就上了三个热搜。
微博上疯传的就是朱子扬紧跟在一个女生身后，以及不停回头四处看的小视频。
因为离得远，以及女人没有回头。所以只能看到女人模糊的侧脸和朱子扬担心的表情。
微博前二十个热搜，三个都跟朱子扬有关。
张曼刷着微博，一副吃瓜群众的心情。但是看着照片上面的女人，怎么越看越觉得熟悉。
这个衣服，这个发型，这个侧脸。可不就是齐零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