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来到5月中，慈心请了一个半月的假，一个是忙论文，一个是去新疆！杨阳被院里就业处的人频繁地叫去，跟各个班级的联络人统计就业情况。牧之不仅要改毕业论文，这个学期的学分课程也要写结课小论文，已经熬了好几夜了。一飞呢，平日不努力，临时抱佛脚，最近被导师追的都快坐不住了。四个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打个羽毛球放松一下。
牧之一个发球逼到对方的底前，一飞挑起球轻轻擦着网要落下，杨阳一个箭步接了起来。几个来回之后，牧之叫停了。
“不行了，打不动了，我昨天论文写到临晨4点，这会儿还没有恢复过来。打不动了！”
“给，看你出了很多汗，喝点运动饮料补充一下。”一飞递了一瓶饮料给牧之。
杨阳从包里拿出毛巾给牧之：“早说啊，早说不约你打球了。”
“我也想见你，好几天都没看到你了！”牧之说道。
“一飞，你论文怎样了，刘教授前几天还问我你的情况了！”杨阳说。
“问你干嘛呀，你又不知道。”慈心说。
“我和一飞都跟刘老师，他是我们论文的辅导老师，他给一飞打了好几个电话，一飞都没接就问我呗！”
“刘教授，真逗，他一天几个追魂夺命call，我干脆手机静音了！”
“刘一飞，你还想不想毕业了啊！”慈心把毛巾扔给他。
“我不是最近熬夜改论文么！”一飞憨笑着说，“慈心，你别着急啊！”
“慈心，刘教授是夸张了点，他管的严。他的博士就那个林释延说没事，不是那么差，我们应该都可以通过的。林博士，给你的意见都改了，一飞？其实我们系男生也都差不多，前面大家忙着找工作，都没顾上写论文。最近尘埃落定了，才开始。”
一飞说：“是啊，林博士说了，大方向都可以，就是小问题需要调整一下！”
“那就好！哎，杨阳，我脱离大家太久了，之前天天实习，都没顾上别的同学，我们系今年就业率还好吗？”慈心问杨阳。
“还行吧，目前是跟去年同期持平，我觉得最后一波选调生成绩出来，应该更好一点！再说了，还有两月呢”杨阳说。
“真的吗？咱们班那几个成天不上课的同学也都找到工作了？”慈心问到。
“那你还真别说，慈心，人不可貌像，我们寝那个从来不上课，天天在打游戏的哥们，是第一个找到工作的！”一飞激动地说。
“哈～真的假的？”慈心看着杨阳。
杨阳点点头：“还真是。是一家出名的游戏公司，做网页检测，据说薪酬还不低！”
一飞抢着说：“就是就是，就我们组团开打的那个网络游戏，他专门做测试，说白了就是他先玩，然后找bug那些。真的把兴趣做成了职业啊！”
“你特羡慕吧！”慈心望着一飞。
“羡慕啥呀，他打游戏真的一等一的，我们都打不过他，被他团灭的！”一飞坦诚地说。
“那你们寝室那个最矮的广西的那哥儿们去哪儿了！”慈心问一飞。
杨阳给牧之的毛巾上倒了点冰水，递给牧之。
一飞说：“好像是一家网络公司，专门介绍汽车的！杨阳是吧？”
“是的，小龙去了互联网科技专门作二手车的，我没细问他做什么的，但是人家有特长，对汽车特别懂行，他其实还有个offer，也是跟汽车相关的。人家好想就看中他对汽车领域的了解。”
“我真的要对男生刮目相看了，我还以为不上课的那群根本好不到工作，没想到他们都可以啊！”慈心说，“杨阳，女生呢？”
“女生，你算么，203寝室2个保送本校的，1个保送外校的，一个回老家工作；我们204，你四大，我留校，北京那姑娘出国，然后林琳去了她男朋友去的那家公司；205两个考上公务员的，一个考了上海的研究生……”杨阳掰着手指算。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王老师，我大概了解一下，也就是说，女生考公务员读研究生的比例很高么！”慈心说。
杨阳点点头。
“还打不打，再有20分钟要交还场地了！”一飞挥着球拍说。
“牧之，你行吗？缓过来了吗？”杨阳关切地问。
牧之拿着球拍站好了位置：“一飞，轮到你们发球还是我们发球？”
打完球，一行四个人买了一只西瓜在图书馆后面的广场吃了起来。
“新疆之行我们几号出发呀？这都5月中了啊！”杨阳询问道。
“咱们几号答辩？”慈心问。
“6月23日。”杨阳转头问牧之：“你们呢？”
“我们刚通知说6月21日。”牧之回答。
“那就是我们必须要20号回来呗！”一飞说。
“那我们几号走啊？8号？9号？”杨阳问。
“哎，那我可能不行，我这学期有门课是开卷考，6月13号考试！”牧之尴尬地说。
“哇咔，这次掉链子的不是我！”慈心耸耸肩。
“啊，那难道我们不去了？”杨阳失望地说。
一飞试探性地问：“要不我们提早一点，5月下旬走，六月上旬回来。论文无论前面修改的如何，越临近答辩，越是要修改，提交之前肯定要最后改一改的！早去早回，你们觉得怎么样！”
杨阳不置可否，慈心觉得有道理：“要不就这么定了下周走，这周努力把论文改得像样点，然后给刘教授和林博士，万一要求改，等我们回来还有十来天，熬一熬也出来了！”杨阳点头。
“你俩肯定没问题，我看你的论文写的有模有样的，杨阳的论文都在刘教授那里成典范了，你们就逼迫我吧！”一飞略有不满。
“你还好意思叨叨，我前些日子每天上班，晚上写论文，最近一周才开始请假专心写，你天天在家，没少打游戏吧！”慈心埋汰一飞道。
“女王，别这么说我呀，我每天要盯着大盘，看股评，然后看新闻。你去上班之后我也没闲着，好吗？”一飞反驳道。
“你少来，没打游戏吗？我回来一摸WII还都是热的！”慈心翻了个白眼。
“一飞，你还炒股呢？厉害呀！”牧之捧场道。
“不不不，也不厉害，没挣多少钱。今年大盘好，顺势而为！”一飞笑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你没听他最近提起就是一般呗，之前打大赚一波的时候我俩去的法国。我就觉得吧，这股市不把钱拿出来都是假的，上上下下，全是浮盈浮亏，哪天被割韭菜了都不知道！”慈心吐槽道。
“你不能这么说，股票是要看行情的，年前一波行情起来了就赚了，最近没什么行情，我就看看，调整一下，专门盯住几个股票，逢低吸纳。股票挣钱，跟做实业不一样，实业每天每月都有现金流，都在交易，股票，要做价值投资，看准了行业看准了个股，看它有没有盈利能力，看政策会不会扶持，看有没有热点。你要旱涝保收，肯定不可能，要真这么好做，谁还做实业啊，钱全跑股市。”一飞说。
“好专业啊，我们学法律的人对此就不敏感，以后要跟你讨教讨教！”牧之说。
慈心即可打断：“别别别，90%的散户都是亏欠的，你最要敬而远之。就跟赌博一样，赌博买大小，买点数，股票说穿了就是买涨跌！牧之，别听他吹。”
“慈心，我觉得一飞说的有道理！哪儿有天天赚的呀！他上一波赚的都抵上普通人一年多的工资了！说不定啊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杨阳说道。
“我请你吃饭啊！”一飞嘚瑟的说。
“嘚瑟吧，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还价值投资，价值投资都是长线，你需要每天看盘吗？赶紧的，把你论文写了，下周之前交给你们刘教授！”慈心严厉地说。
一飞耷拉着脑袋：“遵命！我还是再让林博士给我指导指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