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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次遇见他 其实你没有那么爱他

转眼就是大三,慈心有空就会拉着杨阳看一飞打比赛。但是自从被叫学姐之后,杨阳就觉得自己老了,对看篮球场的帅哥似乎没有兴趣了。她反而忙着考托福上培训班。那一天她从新东方上课回来,晚上的355总是开得飞快,她拉着扶手,一个急刹车她差点摔了出去,幸好有个人拉住了她。她回头报以微笑。355这一路停了好几个学校,拉住她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男生早她几站下车。

355是个神奇的存在,有时候很快一辆车,有时候等很久也不见来。这一晚杨阳看了看手机她已经等了10分钟了,可是还没有来。那个男生也走过来等车,他说:“好巧!你也上新东方吗?”

杨阳点了点头,然后说:“上一次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摔倒了!”

男生摸了摸头笑着说:“举手之劳,举手之劳。”然后两人都有不说话了,空气都凝结了!

355很是时候的到了,车上的人不多,但也没有空位,两人并排侧着站着。车发动了,一路上开的依然很猛,他的手随着车的晃动碰到了杨阳的手,而杨阳下意识的把手插进口袋。就这样到了那个男生下车的车站,男生跟杨阳打了个招呼下车了,杨阳说了一声拜拜。

正当车要发动,杨阳看见这个男生又从前们冲了上来,走向了她,她有些惊讶。男生走到杨阳的身边,激动地说:“你好,我是P大的,我叫卢牧之,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我俩都是周四周六的托福加强班。我下下周就考试了,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见到你了!”

杨阳忽然害羞的低下头,她还真没留意这个一起上强化班的男生,只是因为他扶了她一把,这才有印象。她笑着说:“我叫杨阳,下个站就是我的学校。”

于是男生跟着杨阳一起下车,一起走往寝室的路上,快到寝室的时候杨阳停了下来,只是这个叫牧之的男生一直滔滔不绝的介绍自己。牧之,上海人,法律系,今年研一,考托福是因为他要参加美国的交流项目。杨阳也不知道要怎么介绍自己,就说:“很高兴认识你!今天有点晚,下次我带你逛一下校园吧!”

牧之尴尬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我以前不这样,我就是今天有点激动,能要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等杨阳回到寝室,牧之的短信很快就到了,大致的意思就是:每次上课都看到你坐在第五排的角落,一直也没有勇气问你的名字,我观察了很久,你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我是单身,如果你恰好也是单身的话,我下次下课可以送你回来。

杨阳的脸颊一阵阵泛红,有点不知所措,她拉着慈心讨论了很久要怎么回复。慈心拿着手机打了很长一段,杨阳又把手机要了回来,慈心打的文字删了,就回了一个字:好。这一晚寝室里小小沸腾,室友们都知道了杨阳被P大的研究生追了,杨阳一直否认:不不不,这都没开始。然后那一脸怀春的小娇羞。

很快周四的新东方课程到了,杨阳的室友特别让杨阳打扮了一下,慈心还特别热情地给杨阳化了个淡妆,杨阳出门怎么都觉得别扭就拿纸巾把唇膏擦干净了。忽然她在355的站台看到了牧之,这个惊喜有点措手不及。牧之走了过来笑着说:“今天出门有点早,我想着去教室也干坐着,就坐车过来一会儿一起去上课!”牧之刻意地想牵起杨阳的手,杨阳下意识的把手放进口袋。牧之笑着问:“你也是下下周考托福吗?”杨阳点头作答。牧之说:“那考试那天我早上打车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吧!”被牧之的步步紧逼,杨阳也就只能说:“好!”

那一晚,牧之还是把杨阳送回了寝室,杨阳也不知为何她很喜欢听牧之讲话,她平时挺能说的一个人,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寝室的姐妹们激动且八卦地趴在阳台上,看着牧之送杨阳回寝室。牧之示意抱一下,而杨阳却回了一声“下一次吧”,就跑回了寝室。姐妹们激动地问杨阳感受,而杨阳也说不上来。她说:说不上来,反正不讨厌,算了算了,我还有一周就考托福了,先不想这些事情。

而牧之也是保持着一天一条短信的频率向杨阳问好。那一天牧之在校门口等着杨阳一起打车去考试,约定考完之后一起吃个饭。等杨阳从考场出来的时候,牧之向他招手:“你考的如何?”杨阳笑着说:“都还行吧!”就这样两人肩并肩一起找了一家考场附近的餐厅吃饭。

餐厅还算安静,牧之热情地给杨阳夹菜倒水。席间杨阳和牧之也就是随便聊聊校园生活以及对未来的想法。杨阳觉得和牧之在一起很舒服,无论杨阳说什么,牧之都会说:那很好呀!就这样他们从高中聊到大学,从家乡聊到北京,从对考研的看法聊到对未来就业的打算。牧之送杨阳回到了学校,从正面走到了银杏大道,从银杏大道走到了小树林,从小树林走回了寝室。临回寝室的那刻,牧之问:我可以抱你吗?杨阳害羞的笑了。牧之抱了抱杨阳,在杨阳耳边说:“你说的下次。”杨阳脸一下热辣辣的。

考完了托福,杨阳终于有时间开始看韩剧了,她攒了好几部韩剧,他决定昏天黑地的看三天。突然慈心说:“杨阳,你那个研究生男友在楼下!”杨阳趴在床上说:“他还不是我男友!”慈心激动的说:“姑娘,你快快快起来,他带着花在我们寝室楼下!”杨阳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赶紧收拾一下下楼!这会儿正好吃饭时间,寝室各个窗口趴了不少人,来来往往的人群也都在侧目等待女主角。杨阳是一个特别不愿意被大家关注的人,她就这样低着头径直走向牧之,牧之热情地把那一束娇艳欲滴的花递了上来,周围的同学,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一起在:“哇啊~”的欢呼,楼上更有人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今天并非节日,更不是周末,杨阳成为唯一一个收到鲜花的女生,终于引起了一大波激动的呼喊。

杨阳不知道怎么如何回应,有些开心但又不想引起关注。她还没等牧之开口直接说:“花,我收到了,谢谢。你等我一下!”牧之说:“做我女朋友!”杨阳接过花,直接回寝室,楼道里一阵雀跃,一路上认识杨阳的同学一直恭喜她,不认识的也在恭喜她!她赶紧把花抱到寝室,一开门,全寝室的欢呼!慈心更是拥抱了她,她今天终于成为了女主角!可是她并不习惯。很久之后,牧之说:这叫宣示主权,让认识你的,不认识你的,都知道你杨阳是我女朋友。

放下花之后,寝室的姐妹一直催促杨阳赶紧下去,男主角还在楼下吹风呢!没有了鲜花的一路杨阳反而自在一些。牧之问杨阳是不是不喜欢花,杨阳摇摇头,她说:“也不是不喜欢,就是不习惯被大家看着,压力太大,如果拒绝你,多不好意思呀!”此话一出,牧之忽然安静了。杨阳带着牧之上了小炒食堂,牧之的一脸严肃,杨阳有些不知所措。很多年以后杨阳都不喜欢牧之的一脸严肃。

杨阳说:“其实牧之,我对你还不了解,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合适。我喜欢韩剧,看很多甜宠剧情,可是我只有间接经验很少有直接经验。我没怎么交往过男生,唯一一个可以被称为男朋友的,只是牵手和拥抱,不到两个月。我是个慢热的人,我不太习惯这么热情。如果可以,我们先从朋友做起,我对你有好感,可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我觉得你挺好的。”这一顿饭牧之吃的食不知味。

当杨阳把牧之送上公交车,一路走回来,她的思绪很乱,这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挑战。哪个少女不怀春,她看着慈心每天都沉浸在幸福之后,她也渴望,可是真的轮到自己的时候,她又害怕了。牧之,对于她而言,太热情了,也太陌生了。没见过几次就主动要求抱一抱,而今天突然送上的花,让她不知所措。

寝室的姐妹还在等她回来庆祝脱单,可是她的回应让室友都很惊讶!一个室友不断劝杨阳接受牧之,而慈心却帮着杨阳说:谁说男人追求了就要答应啊,我们也有say No的权利好不好!

慈心示意杨阳两个人单独聊聊,两人在楼梯间终于敞开心扉。

“我说不上来特别喜欢牧之,但肯定没有不喜欢。我觉得他人很好,但是他有点吓到我了!你知道我很慢热,有点不知道怎么跟男生相处。我觉得牧之很好,是我还没准备好!也不是,其实我很想交个男朋友,像你和一飞那样天天出双入对,偶尔吵个架。可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就是牧之!哎,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现在很混乱,我觉得如果从普通朋友开始我愿意,如果直接让我当他女朋友我不乐意。或者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你懂的,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

慈心抱了抱杨阳,一针见血的说:“其实你没有那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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