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得知傅瑶被罚去庄子的时候,傅瑶已经坐上马车走了,即便文姨娘想向傅匀征求情也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气急之下,文姨娘一口鲜血涌上喉头晕了过去,府医看了之后说是肝气郁结,需好好调理。
傅音站在一旁看着面色苍白药都喝不进去的文姨娘,与站在一旁一脸焦急的傅匀征,不由想说这文姨娘真是打得一手好牌,这样一来不但原本父亲心中的怒火会被冲淡,而且还会因为对文姨娘的怜爱,而早些让傅瑶回府。
“尽管这药难喝,姨娘也要喝下去,切不可等二妹回来便垮了身子。来人去我那里去一些蜜糖果子来,有了这果子姨娘也好喝下药。”傅音上前握着文姨娘的手,眉头微皱,眼中似是含泪,情真意切道。
傅匀征看着傅音这模样不由展眉,道:“是啊,阿涟你不好好吃药这身子怎么能好。”
“老爷,我,担心瑶儿受苦,喝不下啊。”边说着文姨娘边用帕子擦着眼泪。
傅音见状开口道:“姨娘,该带的我都给二妹带好了,这次祖母只说让二妹去庄子上反思,这,该是不会受苦的。”
“她做了错事,即便我去求情也没用,母亲已经下了命令不许管她,阿涟你也不要再担心那个孽女。”傅匀征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这次他不打算管,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落人口舌。
“是,妾身知道了。”文姨娘眸光盈盈地望着傅匀征道。
“哎,你好好养着,有空我再来看你。”说完傅匀征便出了房门。
傅音又坐了一会儿起身道:“姨娘,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而后俯身行了行礼回了梧桐苑。
傅音走后文姨娘伸手砸了药碗,对一旁的丫鬟道:“狗东西,这样烫手是想烧死我吗?”
丫鬟颤着手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然后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傅音回到院子后便换了身衣服带着青禾出门去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去做,一个小小的姨娘还不能把她怎么着。
青麦幽怨地坐在房门口,看着正在桌旁看书的傅修远,觉得甚是无趣,小姐出去玩竟然不带她,还让她和无趣的小少爷作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傅修远该收到远处投来的灼灼目光,思索着这丫鬟莫不是......喜欢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的某位小少爷差点扔了手中的书,哀怨地想着阿姐还是快回来吧,他怕阿姐晚回来一会儿他就早节不保。
正在马车里的傅音忽的打了一个喷嚏,心道今儿穿的也不少啊,傅瑶去庄子之后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天知道她这些日子端着有多累。
不一会儿,马车就停在了一家药铺门口,药铺十分陈旧,门可罗雀的样子令人唏嘘,这曾经也是一家城中有名的医馆百草堂,可是曾经的老医者因误诊伤了人命所以查封了这家医馆,后来不知何人盘下了这个地方开了这家药铺名“青囊”。
傅音看着铺子的名字不由出神,这“青囊”药铺的来掌柜便是医道高人,后来救了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后来那人康复之后为了心中荣华将来掌柜的本事告诉了大皇子,大皇子想将此人收入麾下,不料来掌柜说自己不愿卷入世道风云,后来便被大皇子活活用鞭子抽死。
像这样落灰的牌匾又让多少能人异士有才而无“能”呢。
傅音看了一眼周围便迈步走了进去。
一进铺面,便看到一个约莫三十多的男子躺在一旁的长椅上,瞥了眼从门口进来的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后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开口道:“姑娘要什么药,那上面都有名字,姑娘自取吧。”
傅音勾了勾唇角道:“来掌柜遇到令师那一年适逢晁州大旱,你的父母弃你而去,你师父救下了你,从此给了你新生,后来您的师父被奸人所害,你倾尽所有盘下了这个铺子,想为他守住心中的梦,先生我说的可对?”
上一世她在成亲之后得知家中有一位魏东平请来的名医住在花园后面的屋子里,由人给送一日三餐,于是她便想着婆婆喜爱药膳于是去请教来掌柜,一来二去二人相熟,来掌柜便也将往昔悉数说给了傅音听,傅音也学到了一些医理,自己研究出一些个药膳,只是不喜欢你的人无论你多么用心都无济于事罢了。
来子丘闻言倏地站了起来,瞳孔猛地放大,指着傅音道:“你,我从未与人言说,你是如何得知。”
傅音明媚一笑,道:“我那日做了一个梦,先生托梦与我,告诉我你的往事,我很是有所感触,所以来与您做一桩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