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在糜芳离开之后,开始协助张阳联系张泛,当然有借口,张家是雁门人,糜竺想做马匹生意,自然希望通过张家获得渠道。
“张兄,你觉得此事如何?”
“尽力而为!”
糜竺第一次不可能立马就上门,先是约在茶楼,众目睽睽之下面谈马匹生意之事,让监视的人放松。
过了几天,张泛主动上门谈马匹生意之事,糜竺在府内接见了他,盛情招待,并且付了定金,先购买十匹马匹。
对于此事,糜竺异常小心,因为一不小心就是人头落地的事情,糜竺能不小心嘛,同时派人会自己老家准备。
“糜伯,糜武,你们回朐县老家,在郁洲山(今连云港)等待,家里的老小都接待那边等待,郁洲山为我糜家土地,其中土地都收回来,今年不在外租。”
“大少爷,这?”
糜伯在糜竺父亲时候就跟随糜家,忠诚可靠,依然习惯称呼糜竺为大少爷,有些欲言又止。
“糜伯,放心,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糜家。”
天下巨富也并非一下就起来的,也都是几代人积累起来的,糜伯听了之后便不在说什么,糜竺不跟他们说是怕风声泄漏。
“明白了,大少爷。”
糜伯不是傻子,二少爷带着小姐去治病,小姐有病没病糜伯还是清楚的,便不在说什么了。
一个月的时间,糜竺与张泛做了两笔交易,先后获得了十匹,十五匹马,糜竺通过自己的手段,将马匹运送到扬州倒卖,又小赚一笔。
对于糜竺这样的大商人来说,别说刘表在和袁术对峙,在东汉这种腐朽的体制下,就是在大战期间,糜竺都有办法从徐州将马匹卖到扬州去。
特别是现在,李儒那边仅仅依靠吕布难以抵抗曹操,并非李儒计策太差,主要吕布有时候不一定听李儒指挥。
袁术不得以,只能暂时任命陈登为广陵太守,让藏霸去支援李儒,袁术也明白,广陵与吴郡交接为水路,刘表凭借天险守着,即便藏霸骁勇也很难取胜,只能对峙着。
“张兄,今日的来拜访,依然是为了马匹之事,不知张兄还有没有办法能搞到更多的马匹?”
“不瞒糜兄,如今北方战火频繁,马匹被公孙瓒控制着,并非那么容易,现在要弄马匹还得通过袁本初的防区,实在困难!”
“我听说早年张兄在四月十七弄得过许多匹战马,不知道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
张泛心中一惊,但是立马否认了,并没有朝张辽的方向考虑。
“不知道张兄昔日腰伤好了吗?也是,从匈奴那边弄战马并非易事!”
“你是何人?”
张泛有伤之事,只有聊聊数人知道,大多已经死了,糜竺是不可能知道的,昔日张泛前往匈奴买马,买马之后,匈奴人又准备截杀回来,张泛单独一人厮杀,差点陨落,幸亏张辽及时赶到,将前往追杀的五十余匈奴尽数杀尽!
在那一战以后,张泛腰部挨了一刀,处理不及时,自此以后腰伤便经常犯,但是知情者只有张辽以及自家夫人了,张泛从未向外人透露过。
“没什么,有感于张辽将军文武双全,又远在他乡,又是九月九,遍插茱萸少一人,糜某有些怀念自己兄弟了。”
“……”
糜竺看了看张泛的状态,便起身离去,呆太久了容易引人怀疑,暂时点到为止,目前的下邳太守为陈宫,此人绝非易于之辈。
张泛有些吃惊,莫非文远,张泛与张辽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立马去了张辽,先看了看自己的侄儿。
“弟妹,最近有没有人联系你?”
“大哥,有人联系过你?”
“真有?”
张氏看了看张泛,让张虎去外面玩耍,命令下人注意,这才开始说道。
“之前买豆腐,两次在豆腐之中吃到了纸条,没有其他文字,两个日期,一个是三月初八,这个日期别人不会知道,但是我是绝不会忘记的。一个是我和文远结识之日。一个是五月二十五,这个是家母的忌日。”
“如此看来,文远那边有情况,弟妹只管做好准备,随时准备离开,但是别让人发现我们在准备。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好。”
只是不知道文远是被扬州还是交州俘获了,糜竺到底是刘表还是刘裕的人,张泛并不清楚。
三日后,张泛应糜竺的约定,亲自送马到糜竺的老家,朐县。张辽的夫人则搬到张泛府上,陪伴张泛的夫人。
“大人,张辽将军的亲属并无异常。”
“那就好,继续监视吧。”
陈宫并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只是例行的监视而已,况且从下邳到扬州或者到荆州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一路上有重重关卡。
张泛与糜竺等人一行人往东海郡而去,不是南边,目的地又是东海郡,一路上都非常顺利,但是糜竺不敢掉以轻心。
“终于是到了,大少爷,糜伯已经在郁洲山等候了。”
糜武已经子朐县等候了,糜竺的家属如今都子郁洲山,自然是直接前往郁洲山,包括张泛也一起前往。
“我家夫人与弟妹,虎儿呢?”
“张先生放心,都在郁洲山。”
自从糜竺与张泛连上线之后,确认了张辽的消息之后,先是张泛接张虎母子到张家,然后在偷天换日,张泛在宴请糜竺的时候偷天换日混入糜竺的婢女侍卫之中。
女眷便先一步已经送出城外,如今留在下邳都是一些不知情的婢女,下人。糜竺也看到了张阳,此次的计策也是由张阳与糜竺共同商议的。
“子仲兄,烦请迅速前往郁洲山,大船已经在那边等候了。”
“那你呢?”
“我就不必担心了,此事与我何关,况且张某四海为家,早就习惯了。”
糜竺便不在说什么,朐县为后世的连云港市,而郁洲山则是后世连云港港口的地方,凭借袁术等人的见识,并不认为糜竺会抛弃家产背井离乡,也不会想到可以从海上逃跑。
当天夜里,糜家与张泛等两千余人都登上了前往交州的运输船,匆忙只见上船,又是夜晚,张泛与糜竺都没有看清大船到底有多大。
第二天日出之后,糜竺等人才清楚大船有多大,四层楼船,甲板巨大,并且看起来非常坚固,这是他们看过最大的船,没有之一。
“这位将军,我们到交州要多久?”
“大概在半个月。七日后应该可抵达台北县。”
“台北县?”
糜竺与张泛都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没听过?
“台北县是台湾郡的治所,台湾郡就是古书上记载的夷州,我们到那边休整,然后再去交州。”
其实真正到龙编需要更长的时间,但是糜竺问的是交州,揭阳也是交州,自然是只要这么短的时间。
糜竺发现叫住似乎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简单,起码夷州这种地方都已经征服了,但是交州从未宣传甚至可以说在隐瞒。
李宣看了看糜竺,觉得他们已经很落伍了,跟不上发展了,一个台湾郡就让他们这么吃惊,若是知道汉南郡还不惊掉下巴?
张泛则若有所思,文远加入了刘裕势力,自己的这个亲弟弟张泛是清楚的,刘裕没有展现出过人的实力,文远是不会让他们陷入险境而加入刘裕势力。
而且从装备来说,很明显这群士兵的装备是非常精良的,全身着甲,几乎覆盖了身体的80%,这是非常不简单的,而且还配有弓箭,每人都身背箭壶,大概十只。
张泛在默默观察,而糜竺也在观察,计算这一声盔甲需要多少钱,若是有一万人配备了,那大概是需要多少钱,不仅这样,还在观察大船,他们乘坐的这艘明显是战船,配备了大型弓弩。
而且弓弩一看就属于威力比较大的军中弓弩,是糜竺没有看过的,别忘了,糜竺之前是陶谦手下的官员,掌管着徐州的后勤。
张虎,张豹两兄弟在大呼小叫,好大的鱼,张豹是张泛的儿子,比张虎小三个月,李宣看了,原来是下面的人打到了金枪鱼,送了过来。
李宣也是笑了笑,这可是美味,只是处理起来比较麻烦,让人去处理了,张氏与张泛的夫人李氏有些不适应大海,已经到内仓休息了。
七日后,糜竺等人到了台北县,看到城墙,糜竺作为商人,一眼就看出了城墙修建时间不长,但是也有一两年了,岁月的痕迹说明了一切。
这说明刘裕在此地发展最少两年多了,而且这边发展处于刚起步状态,果然糜竺一进城就发现了,虽然格局规划的很好,但是很多地方都还没有建起房屋,有些地方正在修建房屋。
“你们在城内休息一下,两天后继续出发前往番禺。”
当然进城休息紧紧是糜竺等重要人员,其他人依然被安置在码头,那边有临时军营,有足够的地方休息。
糜竺看着这边的景象,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不知道他们看到的是什么景象,不过糜芳两兄妹过得可很好。
两人通过长江一路抵达临湘,在临湘休整之后,再通过水路到了番禺,在此等候兄长的到来。
“二哥,糖葫芦,我要。”
“买了,来三个。”
“二哥,糖人,我要。”
“来两个最好的。”
“哇,这是什么?”
“这位小姐,这是小笼包。”
“二哥,我要。”
“买。”
比起孙策他们刚来番禺时,现在更繁华了,当然糜家虽然军事能力不如孙坚,但是比钱,孙家还真没有糜家多,有钱人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