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战就让我们和蓝灵决一死战!本太子要让妖月为我的两千死士陪葬!”多哈脸上浮现势在必得的冷笑。
俯瞰着黑压压的军队,江岁岁心绪难平。眼前一张张脸,此刻挂满兴奋的笑容。可是能有多少能活着见父母妻儿。一会儿他们中的谁又会成为敌人的倒下亡魂?
在转头看向如神祗般立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银白战衣,血红斗篷披肩的妖月。他的侧脸刚毅坚定。
为了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如果真的有神灵,请原谅她的人性,她不会坐视自己心爱的人厮杀而不管的。
“岁岁,可还记得昨日我嘱咐你的事?”妖月看向江岁岁。
她点头。想起昨天的一幕,自己犹有怀疑。
昨日,妖月策马把她带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把她放下马。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隔壁,长河落日,江岁岁觉得胸臆开阔、豪气万丈。
“月,这里好美。如果能在这么个河边盖一座小屋,日出、日落,屋前垂柳,屋后桑田.......”江岁岁忍不住想象自己短裙襦袄,养鸡喂蚕、小儿绕膝的情景,一抹幸福的弧度浮上唇角。
好笑地敲敲江岁岁的小脑袋:“那有什么好向往的。”妖月不明白,江岁岁是怎么做到随时随地做梦的。
“哎呦!”江岁岁捂着额头,睁开眼瞪着妖月。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妖月有些紧张地指指前面:“岁岁,试试,你能不能拔起那棵树。”
啊?什么情况?
“拔树?”江岁岁呆愣愣的,她又不是鲁智深,还能倒拔垂杨柳?“你说我拔起那可大树?”
“试试。”妖月眼睛里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集中意志力。慢慢将气流汇集在丹田,然后慢慢移到你觉得可以发出力的地方......”
妖月的话仿佛有了魔力,江岁岁在他的指示下慢慢觉得身体里流窜起很多股气流,有强有弱,流窜奔涌。最后被她聚集在丹田,然后抬起右手。
一声轰鸣,地面出现了裂痕。江岁岁和妖月都紧张地盯着越来越大的裂痕。直到一棵树就那么被拔起,又落到地面,横在那里。
“月?”江岁岁似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试探着喊了妖月一声,“我,我......”
妖月看向江岁岁,眸子里难掩兴奋和赞赏。而江岁岁哪里还有时间理会赞赏,脱口而出:“我是不是怪物?”
啊?这回换做妖月愣住,随即脸上的表情慢慢出现裂痕,看到江岁岁一脸严肃惊恐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半途改了改:“岁岁,你多虑了。你不是怪物,你是神女。”最后还加了句“我保证”。
直到最后,江岁岁可以随心所欲掀起漫天黄沙,遮天蔽日。妖月的眼睛越来越亮。而江岁岁的担忧却越来越深重。
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突变了。变异了?这么变异能不能适应环境变化?会不会被大自然淘汰掉?或者会不会有一天被当做怪物烧死?
她的脑袋乱七八糟地转着,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妖月并不介意那些自己听不懂的词语,一把抱起江岁岁扛到肩上疯跑起来。
“啊!”尖叫一声,江岁岁看着眼前的事物迅速后退,听着耳边的风声。被这个男人的兴奋传染了一样,也兴奋起来。反客为主,暗运内力,一股气流带着两人踏空而行。妖月放手让江岁岁带着他山上水上疯了般飞来飞去。
一片树叶、一丝风,都可能是江岁岁落脚的地方,而后又飞起,轻盈如羽毛。
转头看向一身戎装的妖月,江岁岁灿然一笑:“我们出发吧!”
“驾!”两声高和,两匹马并肩冲向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