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站在幕后监视有些无耻,但毕竟比遭受康田的虐待好的多。
看见他狼狈的被德川家的家丁带到家里,心中豁然开朗,仿佛搬起石头砸别人的脚。夫人却略微有些不高兴,问我为什么要把他扔给德川家。我不知如何应对,好在夫人提前派另一个仆人根德川家前打了招呼,这样康田才没有在被捡到的一瞬间被残暴的德川志撕成八片,而是安分老实,一顿饱跟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
他被两个家仆搀扶着走进来德川将军府,从一路上的德川家的荒凉庭院,不难推断出德川家即将走向没落。家长热情的接待了憨憨康田,在席上居于主位的是家长德川康,其次是嫡长子德川志,嫡女德川菲和德川芬,以及庶出的小儿子德川礼。但这些人似乎都没有引起康的兴趣,反倒是躲在墙角的一个女孩引起了他。还有一个我共同的兴趣,那个女孩带着一个和夫人一样的面具,身形也是如此的相似!夫人有双胞胎姐妹?
[晚饭刻有说有笑笑的荒缪]
饭桌上,在德川一家不停的阿谀奉承里消逝,不仅是德川家主在那里死命的夸他,他的嫡女菲更是对康田有一种一见钟情的感觉,怎么有人会喜欢脑子长蛆的男人?罢了罢了。
一屋中仅有嫡长子保持着自己高贵的血性,仿佛藐视众生,且对康田视而不见,那眼神就好像杀遍了人也不眨一下眼睛。那个墙角蜷缩着的女孩使我不至于希望渺茫。“德川家的人性就因为一些财物而埋没。”我暗自心想。
饭毕,嫡女菲带着康田到他的房间,说邀康田品茶,期间的一些露骨暗示,令人看了极不舒服,康田却显示了一种我从没见过的他的非凡气度,他竟将长女的的暗示置若罔闻,仅仅是攀谈一些有的没的家常话。想不到康竟还有如此魄力。
德川菲拥有沉鱼落雁之容,不施粉黛却显尽华丽,未有男子能抵挡住她的诱引,当年德川菲也算风情万种,即使现在膏粱纨袴,也恶习难改。想不到德川竟如此有男人气派,使躲在的在镜子后面的我竟扑捉不到他堕落的面孔。
[一盏茶后]
但当康田试图询问那个在墙角的女孩时候,德川菲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神情显得有些不自然。康田也不在过问。
第二日,康教授在早茶时间向德川家的成员问起女孩的事,所有人都支支吾吾的,就好像触碰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这引起了康田的好奇,也引起了在镜子背后我的好奇。虽说早已料到如此,但康田却还总觉得能问点什么......
此刻,一向不爱说话的长子德川志突然发话了
“有什么不敢说的,不就是老匹夫在外边灯红酒绿乱搞出的野种吗。”他那丰满的下巴一上一下使这个秘密变得有趣。
“可是就算是野种也应该有为人的权利吧。”康田反驳道。
这句话像是引起了在座各位的笑点。
“康教授,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家丁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康教授所言极是。来人,给加套餐具,让野种上桌。”德川志依旧一脸的轻蔑。
德川志那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的神情使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竟让一个野种上来,你没搞错吧我亲爱的哥哥?咱们家都这样了还要破坏最后的高贵吗?”菲儿故意把声音提高一度,故意让墙角的她听到。
墙角的她开始发抖,不只是懦弱还是气愤。康田看见后,径自走向墙角,放低身份,问道“可爱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站起,故意放松的体态有些不美观,“德川雪,大人。”说罢,低下头以表尊敬。
“原来德川家还是存有懂的礼仪的人。”我想到。
“不要提德川这个高贵的姓氏!你还想让我说几遍,你还想去睡茅房吗?”德川志显然对康田的好意有些不耐烦了。
康教授坐在德川雪的旁边,平静的对德川志说“如果你的父亲没有教会你礼貌,我觉得我可以教你再学一遍,毕竟子不教父之过。”德川志默不作声。
“雪,你为什么要带着这么一个沉沉的面具呢?”康田问道。
没有礼仪,没有客套,是一位人对另一个人的问候,使自从母亲失踪后就未被尊重过的德川雪一震。
“他们觉得歌妓生的孩子不配立为人,只配带面具苟且偷生,大人。”德川雪声音微颤道。
德川志面不改色,一心享用早茶,但我还是捕捉到他面部的变化。
“你是一个人,不论你是妓女的孩子还是天帝的孩子,你是你自己你因他们而生不是为他们而生,不要管别人怎么看,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一边说,康田一边把手伸向雪儿的面具。
德川雪向后一倾。
“还..还是算了吧,大人,我见不得人。”雪儿看见德川志不满的神情唯唯诺诺地说。
德川志还想再插几句话,但碍于康田的面子也不好多言,只是冷冷的笑到,“呵,贱种的孩子就是贱呐,才不到一天就勾搭上贵客了,连我那清纯动人的妹妹也没着勾人的本事呢。”
“我..我才没有呢!”雪儿辩解道。
但德川志丝毫没有忍让的想法,反而声扬道,“既然大人都看上你了,你就跟你下贱的母亲一样,做大人的侍妾吧,去吧这个野种的所有用具送到康田大人的屋子里,让他们享乐吧!”
“孽畜,休得无礼!”德川家主愤怒的训斥道,又将头转过显得无比亲切的说到,“大人不必见怪,犬子自小纵容,至此境地皆是为父教导无方所致,还请大人不比留心.至于这个野种....啊不,雪儿,看她能与大人敞开心扉不如就劳烦大人替老夫略加管教了。”说完德川家主嘴角浮现出一丝诡谲的笑容。
“令爱我便可会管的,但如果各位不能放尊重,我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善的事。”说着康教授看了德川志一眼,扶起雪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德川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德川菲连忙装作娇弱的劝慰志不要生气。
依旧是面不改色,德川志当着众人的面,冷淡地告诉家父康田不宜久留的事。
“康田可是夫人的人,岂是你们能任意摆弄的?”我莫名其妙地在为康田说话。
另一边,康教授将雪儿带回房间,不紧不慢的和雪儿交谈,内容也无非是一些家常背景而已。
[康田卧房内]
“若你还有事情唤我即可,我明日会带你采购补贴。”说罢,将德川菲安置在客房自己变回屋睡了。
吱呀吱呀吱呀。
德川雪下床走动,地板别踩踏发出的声音使屋子更显宁静。来到牖旁,嘴里念叨什么。霎时唤来一只鸽子,叼住德川雪写的纸条后便消失了。
“未起疑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