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的府将吗?大约是正三品,以他的实力来看成王败寇倒也都有些可能,但还是不甘啊!”赵延安在一旁感慨。
第17兵团的众将也多有不服,一个到处都是垢名的皇子,怕是没有几个人是真心去服从的。
后楚国,都城江修,皇宫。
慕容森以手扶额,面色愁苦,照他这个年纪来算,已经是步入中年了,该为国家后路做准备了,可他却在继承人中犹豫不决。
“小顺子,你说本皇此举妥不妥当?”慕容森向一旁的一个太监问道。
这个太监面容臃肿,身体肥胖,腰从始至终都是弯的,已经一辈子抬不起来了,或许是迫于威压,也有可能是因为谦卑。
“皇上此举必然是妥当的。”刘顺回道,声音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尖锐,更多的是和蔼。
“哈哈!你都快跟了我半辈子了,还在意这些吗?实话实说便是。”慕容森笑了两声,但更多的还是心寒,从兵变走到今天,与他交心的也就屈指可数了。
刘顺也笑了笑,道:“皇上此举小的是实在看不透,先是将其留在身边,然后又去封王,着实难猜。”
慕容森透过窗户看了几眼御书房旁的九鸾池,恨铁不成钢道:“我将他留在这里是想锻炼他的能力,好好的辅佐文儿,开创我国盛世,没成想他却与他那些不成器的兄弟们一样,一心只想皇位,钰儿就算了,真是苦了我这一年对他的栽培。”
虽然听着这话想实在后悔。
大太监刘顺在心里暗暗发笑,倘若真是后悔,就不会直接加封亲王了,明意如此,暗地里还是想让他发展,割舍不下。
不过也叹了一口气。慕容森兵变的时候那股豪情,已经被时间消逝殆尽了,留下的只是些优柔寡断,帝王心术,无边的猜忌罢了。
云座城最近天也是要翻了,这里既然成为了慕容狂的封地,那就必定容不下天云门,恐怕三方势力谁也跑不掉,王不愁则是坐享其成,一个天大的人物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完成了。
可能也是老天眷顾,这般成绩其实也与王不愁的运势有些关系。
运势这种东西是存在的,每个人都不同,比如说一个樵夫的运势如果是满的话,可能刚砍一棵树就造成塌方,而且不会受伤,并直接掉入一个大能的无危险的墓穴。
王不愁双神命格,但并未觉醒神能,运势也是扭曲的七七八八,说好也好,说差也差,有时可能涨到极致,有事则是跌到低谷,简而言之就是一种不可控,这就是为何知道双神命格的人要急忙退后的原因了。
对于拥有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麻烦,但对于旁人影响可就大了。
天魔宗,宗主殿。
“这股运势当真不可挡,算是捡了个漏吧,该给他的照常给他,不用苛扣。”宗主说道。
在殿门之外的周长老卑躬屈膝,“是,但是魔心经外漏,那个人要不要处理?”周长老问道。
“看他觉醒的什么吧。”
周长老点了点头,刚要离去便被喊住。
“周河,你这二百年来对天魔宗的贡献,我也都看在眼里了,我不会遗忘,天血祭坛就由你来吧,放心,魔神大典定会将你复出。”还是那个阴冷且听不出任何情感的声音,深深地刻入周长老心中。
周长老神情恍惚了片刻,就连原先黑色的胡须都立刻苍白了起来,颤抖道:“遵……命!”
至于将希望寄托于魔神大典,魔神大典是魔神降临大典礼的简称,到时会复活一些魔门前辈,共创魔门盛世。
至于他,外门长老周河。
想都不用想了,这是一个安抚的借口罢了,坎坎坷坷为天魔宗奉献二百年,换来的只不过是这些,确实令人心寒了。
但在绝对武力面前,周长老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周长老立刻退去。
云座城。
孟尚缓缓醒来,就那么瞪着房梁发呆,一会道:“都走了。”
孟尚坐起身来,感觉全身酸痛,不经意间扫过桌子,发现了一张纸。
孟尚起先并没有什么兴趣,说不渴望那是假的,但是王不愁还是非常还是非常负责的将修炼前提也写了上去。
这让孟尚望而却步。
但是王不愁引用了他的《魔心经》上的那个批注。
孟尚扫过一行字时,便立刻被吸引住了,口中喃喃地念了起来:“魔气滔天者,亦可生死人,肉白骨。”
这让孟尚想起了在他幼年无微不至的母亲,让他沉寂的心燃起了一颗小火苗,火苗迅速窜燃,成长成熊熊烈火。
孟尚咬了咬牙,就决定了。
“啊!”一声尖叫从小屋内发出。
王不愁正坐在一棵雪树的树冠上,欣赏着雪树林的美景,打量着天魔宗的人应该也快来了。
说那时那时快,一道黑雷直接砸中王不愁左手边一二米远,“轰”的一声,地面直接向下龟裂,是一柄短刀。
又是一个黑影疾驰而至,瞬间到了短刀旁,“为何不躲?”那人问道。
黑影立地不动,身形也显了出来。
是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年轻人,看年纪可能与王不愁相仿。
王不愁侃侃而笑,道:“我的直感告诉我并没有杀意,为何要躲呢?同门。”
紫衣年轻人笑了笑,“脑瓜子可真聪明,本来还想吓吓你的,我是侯鹄,也是赫魔岭的弟子,奉命来接你,不过你这任务可真是逆天啊!若不是路上听人道我还以为你谎报虚情呢。”
王不愁并没有理会候鹄的调侃,而是直接切入正题:“走吧。”
侯鹄哈哈说道:“别这么不经逗啊,口是心灵的窗户,要多打开打开的。”
王不愁是真心感觉他话多,而且又有一股莫名的自来熟,若不是刚才那一招露出他的实力强劲,王不愁可能连搭理都不会搭理他。
“我们都有心魔,所以口是不干净的。”王不愁缓缓说道。
侯鹄表情一僵,用手挠了挠头笑笑以缓解尴尬。
“那说不定你一直说,还能把心魔说没有呢。”侯鹄不服道。
“那你的心魔还在吗?”王不愁盯住侯鹄的眼睛。
侯鹄就像个败下阵来的公鸡,再也提不起气来,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在前面领路了。
王不愁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打击侯鹄竟颇有一番成就感。
说起侯鹄的心魔来也怪,笑魔,简直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