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次日早晨,王不愁草草喝了碗粥,侯鹄还是胡吃海喝,封止同王不愁一样。
“该怎么做?”王不愁问道。
现在所有的情报关系网都在封止手里,他与侯鹄显然是插不上手,只能打个下手。
封止抿了一小口粥,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财源赌坊。”不过封止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
王不愁表情越来越深骛,“就这些?”
“大概是。”封止不确定的说道。
仅仅一个地名,并不能说明什么。
侯鹄刚吃完一个鸡腿,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油,问道:“走吗?”
封止点了点头,王不愁将手上的一锭银钱扔给小二随着封止起身离去。
小二满脸恭维地接了银钱,侯鹄突然扯着嗓子喊道:“我房间里怎么有异味啊!还不跟我去看看!”
“自然,自然是。”
封止问了下路,便大概知道了财源赌坊的位置。
“不用等他吗?”王不愁问道,侯鹄此时还在客栈内。
“一向警惕的你,怎么也傻了一回?”封止没有回头继续走说道。
王不愁突然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继续跟着。
侯鹄只是表象如此而已,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很傻,很天真,那只是一种伪装。
“这也没有异味呀?”小二疑惑的看向侯鹄。
侯鹄轻蔑的笑了一下,反手直接将短刀抽出,瞬间手起刀落。
“咚”的一声,一个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溅得满墙,侯鹄自也不例外。
小二的尸体直僵僵地倒在了地上,他到死也没有发现,自己是怎么被看穿的?
“眼睛瞟了几次来着?好像是6次吧。”侯鹄自言自语道,说着将身上的衣物换下,随即出了客栈,赶忙追向王不愁与封止。
侯鹄并没有事先探查一下,也没有谨慎小心,瞟了六眼,只是令人生疑而已,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个道理深入侯鹄心中。
“财源!财源!财必生财!进来玩两下,吃不了亏上不了当!”一个身着黄色大袍的人在赌坊门口吆喝道,身旁围着一群打手。
不过附近的行人却是嗤之以鼻,一种唾弃。
黄袍人也不介意,继续吆喝着,很快便锁定了王不愁二人,他闻到了钱的气息。
“二位,玩儿两把?”黄袍人眯着眼问道。
之所以没有害怕,那是因为三人在进城时,便在外面又套了一层衣物,封止将他的半身血袍盖了下去,二人纷纷效仿。
虽然衣去,人亡,但是血刹衣也没有这么没脑子,伪装一下总是会的。
“可以。”封止笑着回道。
“二位可是好眼光啊!方圆百里,谁不知我们赌坊的名声,瞧,你们去右边那个区域玩就行了,小的就不奉陪了。”黄袍人笑眯眯地说道,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给一个下手。
“还不进去伺候两位爷!”说着一个怒瞪。
“是,随我来吧。”
“嗯。”封止与王不愁跟在下手后面,下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介绍着游戏项目与玩法,但是二人的专注力都没有在这上面,眼神不断的扫过一波又一波人,寻找可疑的猎物。
那个下手也是见二人打不起精神来,也就没介绍那么多了,敷衍了几句便又回到门口了。
“看出来个什么价了吗?”黄袍人对刚回来的下手问道。
“应该不低,看得心不在焉的,应该是来过类似的地方,可以狠宰一笔!”说着还露出了邪魅一笑。
“要是真成了,分红少不了你!”黄袍人笑了笑在下手的脸上拍了两下。
下手非但没生气,还在一旁陪笑道:“那邪,都是爷您的眼光利索!”
“怎么个找法?”王不愁问向封止,不正常的人他已经找到好几个,稍加注意才发现都是出老千,根本没有太大的实际作用。
“学着点。”封止说了一句,说着就把自己的领口往旁边扯了扯,漏出一点血衣来,在赌坊内转了两圈,王不愁一直跟在其身后,不得不说这一招,实在是高。
果然,很快便盯上了一个猎物,他瞄了一眼封止胸口的血痕,吓得直打哆嗦,直接加快步伐,推开了一处隐藏的门扉。
“分开,追。”封止又将领口重新合上,步伐加快,毕竟奔跑也太惹人闲眼了。
王不愁点了点头,随即进入了附近的一道门内。
一个下手在旁边顿时着了急,黄袍人吩咐他来暗箱操作故意让二人输几把,不料还没有开始玩便直接进了厨门,另一个进了宿门。
狠一下心,下手直接推开厨门追了进去,也就是王不愁所在的门,看着王不愁年轻一点,想把他留在,故意让他玩几次。
王不愁刚走没多远就注意到了身后赶来的下手,“滚。”也算是一个警告。
下手非但没停下,还跑了起来喊道:“客官,哪有来了不玩的道理?”二人来的时候刚吃完早饭,距离午饭还有一些时日,厨房里也就只有王不愁与下手两人而已。
下手追了上来,刚要把手搭在王不愁的肩膀上,突然感到腹部一痛,向下看去,竟是一把刀直接插在了上面。
“我……我!”下手瞳孔瞬间收缩,刚想说什么,但王不愁突然将刀拔出,溅了一地鲜血,人也就这么没了。
冤龙刀对王不愁而言非常重要,如果失去了,就相当于削去了三成的战力,所以收了几把铁刀,如果实在遇到劲敌再用冤龙。
“说过了呀!”王不愁像是对谁发脾气一样,吼了一句,意念一动,将铁刀收入空间戒指之内。
那个惊慌的人名为刘福,乃是这次王不愁三人目标的亲信之一,一见血衣,吓得腿都软了,如若不是天天来这里赌,可能还真要陪在这里。
王不愁连续推开几扇门之后,发现是一面墙壁,面色沉凝了几分,立刻原路返回。
封止脚步越来越快,直到小跑,在宿房内还有几个人没起,但都不用起了,封止见他们这么好睡,那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喽。
“砰”的一声,封止将一扇门踹开,发现刘福刚刚在一个拐角处转过,反手一拍刀鞘,立刻提刀冲了过去。
“哦,真巧。”
封止刚入转弯处就听到有人给自己打招呼,脚步也是一顿,向头上望去。
侯鹄蹲在墙头上笑嘻嘻地看着封止,左手还拎着一个人,故作高深道:“不是不来,这是时机未到。”
后面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王不愁便即刻赶了过来,既然他的门内是死路,所以就直接来封止来的门了,见了几具躺在床上的尸体,也习以为常。
“死了?”封止问道。
侯鹄微笑一下,用手直接在刘福背上一划。
“啊!”刘福痛叫一声,双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后背,不断求饶道:“这……位爷!小的……错了,饶小的一命吧!”
王不愁见了这效果,不得不说简单,粗暴,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