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特明
用不着长长的跑道，
用不着轰轰的旋桨，
炽热炽热的飞升细胞，冲破了引力拧成的绳缰。
呵，我的梦，长着翅膀！忽儿南国，忽儿北疆，
忽儿宝岛，忽儿太行，
宇宙何来梦魂广，
银河哪有梦魂长。
呵，我的梦，长着翅膀！
我聚集：蒲公英的小伞，
我寻觅：维纳斯的臂膀；
借给我：普罗米修斯的神火，吹绿我：种植在蓝天的白杨。
呵，我的梦，长着翅膀！
呼啸的羽翎
蓝天，那一支呼啸的羽翎，带着，我的血，我的恨……
云海，那一片翻腾的潮汐，卷起，我的爱，我的梦……
远了，从心底里射出的箭，远了，从瞳孔里升起的星。
透过云层、屏幕、电波，我在寻找、搜索、倾听。
终于，我遥感的微波，把星空和地面接通——
“雄鹰，我是长城！”“明白，我是雄鹰！”
莫说我们的对话如此简洁呵，因为战士的字典里只有赤诚！
（选自《星火》1982年第5期）
界 线
卓凡
在夕阳里，你一声轻叹
是的，道路确如天地般遥远但你可知今天与明天之间
就只是一道夜的幕布
把应该连接的时间隔断
而这薄薄的蝉翼
怎能把阳光遮拦
走吧，走吧
顺着先烈燃起的磷火升起鼓涨的风帆
在秋日里，你一声惊赞
是的，星星般的果实铺展但你可知种子与发芽之间还有一个肆虐的严冬
在季节的间隙进行筛选
而那厚厚的寒风
或许会获得它存在的喜欢
走吧，走吧
越过思想的古老的边线会进入真理的春天
（选自《星火》1982年第7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