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你究竟还转走了多少钱”客厅里的妇女歇斯底里的喊到
“……”
“说话啊,你怎么有胆子转钱没胆子讲出来,你说话啊,迟渔还要不要读书,我们还要不要活着?”
“二十万,我把车子卖了”男人的沙哑的声音蹦出来,里面透露着无限的无奈
客厅里再一次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沈迟渔在房间安安静静的写着作业。啊,二十万啊,又多了二十万呢。
迟渔脑子里不禁想到,已经记不清这是家里多少次的为了这个事情吵架了,自从五年前爸爸染上赌瘾,家里的玻璃瓷器破碎的声音和女人歇斯底里是哭喊好像从未停过。
沈迟渔刚开始也痛恨那些带着自己爸爸赌博的人,更讨厌为何曾经的一家之主成了这样,成了所有人指着脊梁骨骂的扫把星。她甚至靠着绝食来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但好像家里没人会在乎今天是不是多了个人吃饭活着少了个人吃饭。她明白了,这个家已经死了,死在曾经的光辉下了,死在压抑的氛围中了,更死在巨款高利贷的阴影中了。
沈迟渔戴上耳机,隔绝这枯燥的争吵声,习惯了不是嘛。耳机里震耳欲聋的声音恰好掩盖住了客厅的争吵,池渔看着笔下的数学卷子,开始寻找思路。
“砰”是房间门被突然打开的声音,耳机被妇女一把扯下,“听听听,一天就戴着个耳机听,你还有没有良心,家里的事情你还会不会操心,别给我做这一副死样子你想给谁看啊?”
池渔垂着眼眸,刘海盖住了她的眼睛,无声的听着妇女的咒骂“好,我不听了”她轻轻的回复到,“家里没钱了,你那个一中读书我是供不起了,一学期一万多,我给你办理了转学手续,收拾收拾去三中吧”“好,我知道了”池渔那又厚又长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那双曾经可以为了未来生活而放光的眼睛现在已经被刘海遮住,无声的诉说着她身处黑暗,她也没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