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聂浩然几个急刹车停下就朝着前面跑去,温婷婷在后面只差着没有拿菜刀一路追赶。
虽然一路上安静得不像话,但是一旦进入军区,许山的安全就不用担心了,所以大家绷紧的神经也勉强舒缓了一些。
兵分两路,沈言和那几个人继续押着许山去他应该去的地方,温婷婷和聂浩然则是去报道。
在刚刚来的路上,温婷婷就已经打过电话了,所以在军区的宁兰和陈萍知道她回来的事情,早已经在报道的地方等着守株待兔了。
温婷婷出现的时候,果然就被宁兰和陈萍给抓了一个正着。
她们俩活宝凑一块儿,完全就是口无遮拦的人,再加上周围的人鲜少,所以更加的肆无忌惮。
在只看见温婷婷还没有看见她后面的人的时候,陈萍和宁兰就已经急急忙忙的冲了上去。
“啊,婷婷啊,你说这人还真是奇怪,你在的时候吧,瞅着你我就想着什么时候一脚把你给T了免得碍眼,可是瞧不见你吧,我又想你了……看见没看见没?三天,才三天的时间,我整整瘦了八斤!我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你说,我这是相思病么?”
陈萍那活宝率先开始登台唱戏。
温婷婷扶额,戳穿她的漏洞:“我们俩才三天没见面?不是相思病,是你有自虐倾向,我一天不虐待你,你一天不快活。”
宁兰帮着她拆台:“她哪儿是想你想的啊,明明就是之前训练的时候发烧了,吃不下去饭才瘦的……要说想你,也只有我了!”执起温婷婷的手,宁兰声色并茂,“亲爱的,打算今晚回来就侍寝?”
所谓的侍寝,就是她们几个在检查的人离开之后,偷偷的跑到一块儿睡在同一张床上。
温婷婷恶寒,只是还来不及有动作,手就被人从宁兰手中给挪开了,腰上一紧,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聂浩然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两位,出去之后左转,男兵一抓一大把,你们爱抱谁就抱谁,麻烦把我老婆放开。”
世界上还有什么声音比这么声音更让人崩溃的吗?
不管有没有,宁兰和陈萍是一定崩溃了的。
一张脸差点儿就笑不出来了,陈萍看过去,只见温婷婷身边的那个比她高出一个头长相一流身材一流的男人正淡笑着看着她和宁兰。
“呵呵,聂教官?你也在!”陈萍出了这句话,找不到别的话来说了。
宁兰也是一脸倒霉的样子,收回了手,呵呵直笑:“那个,聂教官一路辛苦了,辛苦了!”
聂浩然挑了挑眉。
他的眼睛细长,笑起来的时候,眸底流动宛如水波一样的光滑总是叫宁兰和陈萍觉得……作孽啊,他又是在算计谁了?
现在,他那样端着算计人的招牌笑容,她们俩背脊发冷。
“那个,宁兰啊,咱们的训练不是又要开始了吗?”陈萍说。
宁兰很快领悟了她的意思,点头点头再点头:“对啊,我差点儿忘记了!”
“那,我们去训练了,婷婷,聂教官,再见!”
守株待兔最杯具的是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了兔子,结果还没来得及高兴呢,人家兔子有老虎做靠山。
“诶,宁兰,我怎么觉得好像有地方不对啊……”
半晌之后,陈萍喃喃。
宁兰脚步一停:“我也觉得,好像确实是是不对啊……”
两个人想了想,最后,眼中一片一致的惊骇:“刚刚,聂浩然说,我老婆?!”
就因为聂浩然的那句话,温婷婷才刚刚报道过,聂浩然和几个军官说话的工夫,她一出门就被返回的宁兰和陈萍给逮着了。
她们俩可是看好了的,注意到聂浩然没有看向她们这里才出的手,一把抓过温婷婷,她们闪过一个拐角就停下了。
温婷婷因为还来不及换衣服,所以仍旧是平时穿的便衣,幸好还不是裙子,不然在部队里面跑来跑起的多招摇!
“你们干嘛?我还要会寝室换衣服。”
温婷婷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普通衣服说。
宁兰瞄了瞄她,又看向陈萍:“钧座,犯人已经压来,交给你发落!”
“可以随意鞭打责问加老虎凳!”
陈萍无语了一把:“还钧座老虎凳,你以为我是哪个世纪的军阀?”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对某个人的拷问是一定少不掉的。
陈萍端起双手,笑眯眯的看着温婷婷:“打算什么时候正式的邀请姐们儿喝喜酒?”
“你想得真遥远!不对,应该是真虚幻!”
“别跟我这个调调,你气场压不住知道吗?”陈萍完全发挥了自己日积月累的痞子气,确实是叫温婷婷远目,“刚刚我和宁兰都听见了!人家都叫你老婆了!什么时候那个本本给我们瞧瞧,也让我们眼红眼红?”
“本本那多简单的事情啊,两个户口本儿加九块钱,就能换一个红本本来!”宁兰出声道,“还是什么时候举行一个浪漫而又隆重的婚礼才是看头!”
“婚礼有什么看头啊,就是两****穿着结婚的衣服然后围着一干****走了一条直线然后再说‘我愿意’,还是去民政局比较现实!有了红本本以后聂大军官就是咱们婷婷的男人了,要是有什么事儿找到他,他还能拿枪把咱们给轰出去?”陈萍接连着翻白眼。
“结婚是为了幸福,你要是这样想,用不着婷婷结婚了,你去军官那儿随便抓一个人过来和你结婚,到时候你想怎么着都行!”宁兰粗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