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熙抱着冰冷的哈娜满眼泪水。
“哈娜，醒醒。”
“醒醒啊！快秋瑾去找太医。”
秋瑾双眼湿润“娘娘人已经没了，没了啊。”
凤熙泣不成声“胡说！我要去找夜墨辰。”
秋瑾拦住凤熙，“她只是穆斯长公主，不值得皇上去为她做什么！”
“不不，哈娜是我在皇宫里的唯一的光啊，没了她，我该怎么办？”
凤熙还记得那时骑马飞奔的哈娜笑着问她。
“姐姐，你这皇后当得快活吗？你这集万千宠爱的人都觉得当皇后没滋味，我穆斯长公主肯定不会稀罕一个香妃位置！”
凤熙止不住泪水，竟放声大哭起来。
不，不，她要去找夜墨辰。
夜墨辰坐在主位上，看着满眼泪水的女人。
“我求求你，还哈娜一个公道。”凤熙放声祈求夜墨辰。
夜墨辰居高临下凤熙，缓缓道“她是穆斯长公主，穆斯回部虽身处边塞，矿产资源却十分丰富，而我北冥极其需要，但穆斯会白白上交吗？只有穆斯长公主戴罪死去，北冥才有理由与穆斯开战，抢夺资源。”
凤熙湿润的眸子恢复清冷，渐渐染上寒意，怒极而笑。
“所以你早就谋划好了，不惜伤了我，还赔上活生生的人命！”
凤熙那冷肃目光硬生生将娇媚的容颜刻上冰霜，她竟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夜墨辰脸上。
可那眼角泪水还是滑了下来。
他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静的滑过她。修长的手轻轻拂过脸颊微红的地方。
“凤熙你还要闹到何时？嗯？”他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
凤熙缓缓问他“你还有心吗？”
他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脸上带着一丝疲倦和习惯性的高高在上的疏离，扬了扬衣袍站起来，以一种傲慢的步伐走近凤熙。
他强硬牵起凤熙的手，将她的手搭在他胸口，“我有吗？”
“残忍，暴君！”凤熙抗拒着他的动作，可是他却强硬地吻着她，剥夺这她的气息。
凤熙一拳一拳打在他心口，猛地挣扎出来，她厌恶地擦着嘴。
夜墨辰那一身的冷厉雾气更是慑人，即使冷漠，却有如猛虎，紧紧盯住自己的猎物。
凤熙甚至有一刻像转身逃脱，她听着男子凉透骨子的话。
“露月即是你的生辰也是她的头七更是穆斯灭国的日子，这便是朕送给你最好生辰礼物。”
凤熙开始呜咽，并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她的痛苦，她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她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手臂，想竭力制止抽泣。
她在哭，一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一种撕裂人心的哭，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
夜墨辰伸了伸手想拂去她的泪水，却还停止了动作，一步一步走出了殿外。
回春堂
连姜慕寒也搞不懂，自己心底的一角彷佛在被从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他捂着心口，很难受，看着簪子回想那日与哈娜第一次相见她以轻纱饰面，美眸盈盈，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蹲在窗边，甚是可爱。
再到哈娜今日将死时，满心期待对他说“那日，你能不能就当我醉了？”
姜慕寒握着簪子，走出了宫里，他再也不想行医，他想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去她的母国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