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睁眼!
朱厚铭就感到脑袋一阵眩晕,似乎是昨夜喝了太多酒,肚子也有些不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胃里搅动,随之一股强烈的呕吐感袭来。
“呕!”
一阵呕吐之后,肚子舒服多了。朱厚铭摇了摇头望了望四周,脑袋虽然还是有些昏沉,但意识还是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环境有些陌生,木制的墙壁,床垫还是一些干爽的稻草,地上也没有地板,空气中淡淡的霉味和潮气。朱铭不由想起小时候爷爷奶奶住的农村老家,仿佛跟现代科技完全绝缘。
一阵脚步声传来,打断了朱铭的思绪,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闯了进来。这女孩肌肤如玉,螓首蛾眉,姿容绝代,一身淡粉花裙,长裙下露出一双小巧的弓鞋,身上干干净净,头上还顶着一个极好看的双螺髻,仿佛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那女孩闯进来也不说话,嘴唇轻抿,怯生生的样子盯着朱厚铭。
朱厚铭有些呆了,不自觉顺着女孩的目光看向自己,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和那女孩身上的差不多。一身宽大蓝色的长衣,长衣还有着好几处补丁,连颜色也有些发旧,不知多久没穿,到有点像件乞丐装。
“这是怎么回事?”朱厚铭皱着眉头看着那女孩。
两人视线一交汇,女孩就慌忙低下头,听到朱厚铭的问话,低着头,手捏着衣角,声若蚊蝇。
“你的……你的衣服弄湿了,我父亲……他的衣服!你的……我……我拿去洗了……”
朱厚铭听到后面也听不到这女孩说的什么。他脑海突然闪过一些画面,好像他落水了,在水中拼命挣扎,然后他昏迷过去,意识稍稍清醒时,就被人救了上来。这些画面好像看电影一样,又仿佛亲身经历了一般,模模糊糊,可又真实存在脑海之中!
女孩说完微微抬起头,打量着床上和自己年龄相当的少年。
房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女孩听到就跑了出去。不多时,那女孩就跟着一个身穿蓑衣的高大男子进来。
“小兄弟!你感觉怎么样?”那男子看着床上的朱厚铭问道。
朱厚铭摸着有些昏沉的头,回道:“没事,就是喝多了有些想吐!”
“没事就好!”那男子看到床边的秽物,对着身边的女孩说:“月儿,去取些干灰来,将床边打扫一下!”女孩听了,点了点头,便走出去了。
“你在河水里泡了这么久,有些受寒,在床上养一阵便好了!”男子取下蓑衣,放在墙边。那男子肤色偏黄,一身淡灰色粗布衣,裤脚挽起,腰间系了一条白腰带,脚上一双草鞋还粘着一些泥水。
朱厚铭被这一幕幕搞得有些懵,他不过喝了些酒,一不小心摔进河里也不知漂到了哪里!这不会是哪座大山里吧?房里连个电灯都没有,这村子是不是还没有通电?
“叔,这里是哪?房里怎么连个电灯都没有?”朱厚铭把自己的疑惑都问了出来。
那男子听了后皱了皱眉,回道:“这是西河村。你说的电灯是什么?我还未听过!”
朱厚铭死死地盯着那男子,想看出一丝破绽。过了半响,他才深吸了口气问道:“现在是几几年?什么朝代?”
“今是靖和二年,国号为华。”那男子看着朱厚铭,眼神甚是怪异。
华朝?朱厚铭呆住了,脑海中思绪乱飞。
历史上还有过这么一个朝代?
看着朱厚铭一脸懵逼的样子,那男子以为他被河水给呛坏了脑子。见那个叫月儿的女子进来,连忙叮嘱她照看好朱厚铭,自己急匆匆离开,想着叫大夫来看看。
“这真是华朝?”朱厚铭望着那个叫月儿的女孩。
女孩低着头,听到朱厚铭的问题,抬起头偷瞄了一眼,正好对上了目光,吓得那女孩急忙低头,也不敢说话了,只轻轻点点头。
收到了肯定的答案,朱厚铭终于有些相信了。但总觉得这是个恶作剧,心里一种莫名的期待感却让他有些兴奋。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衣服,那衣服里还有着他的手机。
“小姐姐,我的衣服呢?”
“啊?”仿若一只惊兔,林月儿低着头,轻声说道:“在外晾着,我等下去取来!”
“衣服倒是不重要,我衣服里面的东西还在吗?那个……月儿小姐,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吧!”
“嗯嗯!”林月儿点了点头,清理完了床边,一阵小跑便出去了。不一会儿,林月儿拿着一个荷包和一块玉佩跑了回来。
“这!”看着少女手上的物品,朱厚铭有些错愕。他身上可没有这些东西,只有一个手机和一串钥匙,这些肯定是他穿越前这具身体的。
“可是少了什么东西?”林月儿弱弱地问了一句。不等朱厚铭答话,她便急匆匆说:“我救起你时,你身上就只有这些,其它的可能落在河里了。”
朱厚铭笑了笑,装着古人的腔调,回道:“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若是喜欢,尽皆拿去!”
林月儿抬头,看着朱厚铭脸上的笑意,也是浅浅一笑,却似花开,巧笑嫣然,让朱厚铭不由看痴了。
“月儿姑娘笑得可真好看,好似一株兰花开,幽香自怡静醉人!若是常笑,可是把满春的花都比下去了!”朱厚铭不自觉的夸道。
林月儿听着这话,脸一下就通红,也不敢对视朱厚铭,低着头将手中的东西一放,跑出房去。
看着空空的木房,朱厚铭叹了口气。这撩拨的话语要他原本是肯定不会说的,可看到林月儿的低眉浅笑,他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仿佛说了千百遍一般熟络。
这身体的原主人怕是个沾花惹草的主,刚刚那一句像条件反射一样蹦了出来!纨绔子弟,误人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