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一觉醒来怎么换床了?
如果顾昔有一群活泼机灵爱打闹的舍友,她会认为这是舍友的恶作剧,可是那都是别人家的舍友,她的舍友们除了学习就是与手机相伴了,所以顾昔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可怕的念头——被绑架了!
顾昔带着十二分的警惕想出去一探究竟,可是还没坐起来,她就被胸口一阵剧痛扯得佝下了身子。什么迷药这么厉害,自己连什么时候被捅了刀子都不知道,这么好的药如果用在正道上那该多好呀,真是可惜!还没感慨完就听到一串脚步声从外间传来,顾昔也顾不上疼了,立马躺了回去。
“李叔,小桃都昏迷一天一夜了,真的没事吗?”什么,睡了一天一夜?果真是好药。不过,怎么感觉,好像不太对劲。
“她脉象平稳,只是有些虚弱,该是快醒了,你也别太担心。”坐在床边的人一边将顾昔的手塞进被子一边说。
听声音,这应该是一个中老年人。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回顾昔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两个人声音里透露出来的关心和担忧是实打实的,可是怎么会有绑匪会这么关心自己的战利品,而且,小桃是谁?是自己吗?
既然搞不清楚状况,那就碰碰运气吧。
“水~”顾昔虚弱地从嘴里飘出一个字。
电视剧里昏迷很久醒来的人不都是先要水吗,自己照着做应该不会错,而且自己是真的渴了,声音都变了。
“醒了醒了,她醒了!”顾昔看着这两个激动地望着自己的男人,她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们,而且,他们怎么穿着古装呢,莫非……
忐忑地喝完送到嘴边的水,顾昔小声地问:“你们是……?”
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疑惑,又带着这种疑惑看向顾昔,“你……你不认识我们了?!我是你爹呀,这是修元。”
爹?我爹不长这样,我,该不会是穿越了吧,顾昔想。没想到科学界一直未解的穿越之谜居然被自己睡一觉就解决了,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现在还能回去吗,能告诉谁?自己现在变成了小桃,那么顾昔会怎样,死了吗?如果自己就这样没了,爸妈怎么办,自己一直是他们的骄傲,是他们自卑困苦生活中的光亮和希望,如果自己突然没了,他们会怎样,顾昔不敢再想。顾昔快速把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她觉得自己应该尽快了解目前的状况,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额……修……”
“修元。”年轻男人及时地接住顾昔的话。顾昔觉得记不住人家名字实在是尴尬,但是这也不能怪她,任谁听到自己穿越了都会震惊的五感尽失吧。
“你是我哥哥……还是弟弟?”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在古代男女大防的背景下,这个男人能进入自己的闺房,那他一定是自己的亲人,但是顾昔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到底多大年纪,所以她不确定他是哥哥还是弟弟。不过顾昔这些有理有据的分析和猜测全被她现在的爹一句话推翻了:“他是你未婚夫。”
顾昔觉得一定是老天爷看她二十多岁都还没谈过恋爱,所以就赐给她一个现成的未婚夫,不过,身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顾昔是不会接受包办婚姻的,虽然对方长得还不错,但也不能动摇她自由恋爱的原则,还好只是未婚夫不是丈夫。
顾昔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但这俩人都做讳莫如深状,不过对于顾昔的其他问题,他们都极其耐心地回答。
顾昔了解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国家叫东吴国,这个世界有很多个国家,东吴国是其中一个较大的国家,自己现在生活在东吴国的都城尚安城。原主,也就是小桃,她的父亲叫李常青,是个郎中,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而亡。母亲怀她的时候年纪已经大了,不适合生育,但是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她又怎么能舍弃,谁知这一胎偏又是双胞胎,最终母子亡,只保下一个女儿。小桃从小体弱多病,再加上来之不易,所以原主父亲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十分疼爱。
李家与林家关系极好,两家本来并不在尚安成,林家为了林修元科考方便才决定搬到这里,至于李家为什么来这里,其实也是因为林家,父亲带女儿肯定是有诸多不便的,多亏有林修元母亲照拂,林修元母亲担心自己走后无人照顾小桃,再加上小桃又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就与小桃父亲商量着一起来到了尚安成。
顾昔还想问其他问题,只是李常青担心她的身体,看着她喝了药便嘱咐她休息了。
顾昔哪里能好好休息,作为一个正常的女生,她十分关心自己现在的模样,所以李常青和她现在的未婚夫刚一走,她就捂着胸口挪到了铜镜前。
这个小桃看着像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还算清秀,虽然李常青说她从小体弱多病,但这体弱多病也没影响她身体发育。顾昔看着镜子里的“小桃”,她身材匀称,不胖不瘦,长着一张鹅蛋脸,还带着一点未褪去的婴儿肥,皮肤白白嫩嫩的,一双清澈的眼睛掩在长长的睫毛下,看得出来被人照顾的很好。可怜天下父母心,生在这样的普通人家还能长成这样实在不容易。想到这里,顾昔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既来之,则安之,从现在开始,她就不是顾昔了,她是小桃,她有一个很疼爱她的父亲,她不能让父亲知道原来的小桃已经死了,她会代替小桃继续活着,直到找到回去的方法。只是顾昔心里明白,回去的方法或许永远都不会有,或许她从此就只能是小桃了。
只是,这小桃到底是怎么死的,她既然一直被保护的这么好,又怎么会死呢?如今自己用着她的身体,若是不弄清楚,心里始终不安,得找个机会再问问,顾昔望着铜镜里那张陌生的脸想。